老段觉得随着年龄渐长,自己的忍耐能力越来越强了,脾气简直太好了。毕竟也是一个将近四十的中年人了,也该脾气温和、心胸开阔些了。
这两日日子过的就没顺心过。程亦清一个小辈奴才胆敢当着他的面就犯倔,容思还扑在他身上明目张胆的护着他。若是赶在他年轻的时候,暴脾气一上来,这程亦清不被打死也被打残了。
哪会像现在一般,随他去了呢?
再说昨日,去看蒋子年竟然心疼到舍不得碰那小家伙。那小家伙也娇气,从宋家蓄奴调教师傅那里弄来的药丸,不好好含着暖岤,一挣扎给挤出去了。按理说为了主子舒爽,这奴才疼些委屈些都是理所应当的,可怎么自己就见不得这些小孩子们受罪了呢?
到底是年纪大了。段承文泡在温泉里叹了口气。
容思在温泉外伺候着,听到主人叹气有些心疼,主人今日面色郁郁,还叹了好几口气。也不知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外面事那么多,主人许是Cao劳过度了。
容思今日提议主人来主宅南苑的长清池泡一泡解解乏,主人也同意了。长清池外旁边常温的池子里几只仙鹤在悠哉悠哉的闲庭信步,半点儿不怕人。一只红鹳仙鹤竟然慢悠悠的觅到段承文手边的茶点旁试图偷一块叼走。容思挥了挥手正欲驱赶那仙鹤,却被段承文制止了,拿了块糕喂仙鹤,看着鹤漫不经心道:“你身上的鞭伤用药了吗?“
容思忙跪下回话:“回主人,奴才上过药了。只一鞭子,已经无碍了。”
“怎么?你还嫌一鞭子不够?”
容思被一噎,顿了顿道:“主人,您息怒。奴才那天去挡鞭子是自作主张了,奴才知错了。奴才昨日也教育过程亦清了,那孩子也知错了,奴才让他跪在外头候着。若您想见他,奴才让他进来给您赔罪。”
段承文想到程亦清昨日那股倔犟的模样就兴趣全无,只想着赶快把人赶走。“不见。让内侍局给他准备准备,过几日让他滚出去读书,见他就烦。”
对于小辈,容思总是能帮就帮,可显然主人对程亦清已经全无兴趣了。他不免觉得有些可惜,但也觉得孩子能读书也算是好事。“是,奴才替程亦清谢主家大恩。“
“让跃礼在这伺候就行了。你下去歇着吧。”段承文瞧着容思标准的跪姿不由心软了几分,这里铺的都是石子地,跪着分外折磨膝盖。而主人泡在池子里,奴才们站着也没法伺候。他如今对容思宽厚了许多,也不忍让他在这种地上跪来跪去的,便把人遣走了。“让那程亦清也滚吧。”
段承文把人遣走之后,又都弄了一会儿仙鹤便觉得有些无趣,吩咐白跃礼伺候他起身。
白跃礼皱了皱鼻子,主人接近完美的酮体就在他眼前,池水清澈透明,小主人在水中若隐若现,他简直快憋不住了。他想吃rou!今天必须吃rou!刚才容前辈在这,他哪里敢勾引主人。现在容前辈下去歇着,他吃rou的好机会来了。
再清心寡欲下,他要疯了。这么想着,白跃礼一点点蹭了过去在段承文耳边轻轻呢喃了一句:“主人…奴才给您按按好吗?”
段承文抬起眼来看他,小家伙红扑扑的分外好看,眉目含情,shi漉漉的看着分外勾人。又纯又sao。段承文昨日憋着,本就没舒爽。今日怎么也不想委屈自己了,于是也从善如流道:“下来伺候。”
白跃礼“噌”眼睛一亮,就差三呼万岁了,小家伙连滚带爬的滚下温泉池子里,憋着气就想在水下服侍小主子。他刚憋着气舔了两三下就被薅了起来。白跃礼头发shi漉漉的模样看着特别无辜,他以为自己没伺候好,正胆战心惊怕rou到嘴飞走了,却听到主人说:“你又不善水性,别把自己憋坏了。趴着去。”
白跃礼心里一暖。乖乖趴着,还把自己小屁股一拱一拱翘的高高的。段承文觉得有些好笑,对旁边伺候的近侍奴才道:“开瓶红酒来,再给白大人奉个软垫放在腰下。”长清池旁边多有灌木石林,若是不弄个软垫子,一会儿该弄一身伤了。
很快酒被取来,一个小奴才跪着,低着头,托盘里的醒酒器却因为那奴才紧张而抖动不止。醒酒器里的红酒荡起一层层涟漪。
段承文皱了皱眉,抖成这样?内侍局调教奴才的本事越来越差了。
“连奉酒都不会了?拖下去打。”
白跃礼本来在近侍奴才服侍下放置软垫,听主人语气动怒,一惊,抬头正对上了那奉酒的小奴才抬头,看见了一双清澈无比的眼睛。
等等?!这,这,这是程亦清啊!?他怎么在这里?!
眼瞧着程亦清将托盘轻轻放下,一脸决绝的给主人叩首。“奴才给家主磕头。”
“你来干嘛?”段承文一瞧着程亦清一脸决绝的模样就嫌弃,一脚踹过去,“滚出去。”
程亦清却没滚,然后在段承文和白跃礼完全懵圈的状态里开始脱衣服。
等等,脱衣服!!?他要干嘛!!?
这故事的走向完全不对了,白跃礼已经大脑一片空白,就瞧见那平日里寒地植物一般的程小公子,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