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窝。
二楼的大包间,一群纨绔子弟,本来吃饭时气氛还很青春,到了这不知道哪里谁带了一群女人,还是叫了一群女人,把整个包间弄出一股子腐败yIn靡味儿。
沙发中间是周守云,左手边也有个女孩,他没碰,只是让她给自己倒酒。
右冯优点着烟和他摇骰子,正起劲,就被一只手按住了骰盅。
出去谈谈?
蔡召恒。
冯优抬头白了他一眼,移开视线看着还被摁着的骰盅。
放手啊,我不和你谈。
在这谈也行。
蔡召恒没有放手的意思。
Cao了。
冯优站起身,挤开蔡召恒就往外走,蔡召恒也转身走出去。
还在生气?
走廊上,冯优靠着栏杆,匪窝常驻的乐队到了,不知道是什么语种的抒情歌。蔡召恒盯着她的脸,等着她回答。
不生气了,我想好了,我觉得我们还是和好吧。
她带着点笑意,蔡召恒直觉她没安好心。
冯优嘴唇微张,吐出一团烟,灰蒙蒙的吐在蔡召恒脸上。
我们和好,像以前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时候,做朋友,怎么样?
蔡召恒错愕了。
就为那鸡巴大小的事儿?
他觉得没必要分开。
有的鸡巴真不小。
这事儿她看着也不觉小。
行,我现在就把吴俊给你叫过来给你道歉。
蔡召恒说着就要打电话。
关他屁事,你自己要去,赖别人?
要她妈不是他我能去吗?
这事儿真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六月,冯优约好了周末去蔡召恒家里住。
蔡召恒来接她放学,把她带去了岳西区,让她先自己吃饭,他要去处理点事儿。
她吃完饭就自己打车到了他小区门口等他。没曾想这一处理就从晚上七点处理到了凌晨三点。
她没有他家钥匙,给他打了无数个电话发了无数条消息,全都石沉大海。
直到手机没了电关机,扫的充电宝也没电了。
住的地方又是岳西区人烟稀少的优质住宅,安保做的好,愣是进不去小区,外面没有一家深夜便利店。
烟也抽完了,买的饮料也喝完了,喉咙干的冒烟。
没带现金,哪也不能去,一个人坐在他小区门口的人行道台阶上。
凌晨三点,他兄弟到了。
一来就看着嫂子坐在马路边,两腿间的地上全是烟灰烟头,眼泪一滴一滴往地下砸。
他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还想给蔡召恒打电话汇报下情况。冯优料到有事瞒着她,直愣愣问了句:
他和她睡了?
她声音已经有点哑了。
那男的一下反应过来连连否认。
怎么可能啊,又不是恒哥约的,就是吴俊拿恒哥照片在约约上找美女打炮,结果现在临门一脚了,恒哥走不开啊。
刚刚蔡召恒看到手机上那么多通知提醒,脸色一下黑了,心慌得不行,连忙叫他去找冯优,把人带过来。
结果看这情况,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恒哥刚刚说,让你也过去,他走不开,那个卫校的女的带了好几个美女来,还没灌醉呢,灌醉了就记不得是不是恒哥的脸了,也算圆了吴俊和几个兄弟的梦。嫂子...你看...?
我看个屁,给我根烟。
那男的递过去一根。
晚上风大,点了好几次火都没点燃烟。
她又想哭,怎么什么事都不顺。
那男的掏了个防风打火机,点着火递到冯优唇边,唇边含着烟猛吸了一口。
你有没有五十?
有,有的。
那男的掏了50块现金给她。
你走吧,去告诉蔡召恒我不去他那。
啊?可是恒哥叫我把你带过去。
冯优又猛吸一口烟。
你去告诉他我不去,让他把钥匙给你,你给我送过来,我回家睡。
这...也可以吧,那你就在这等我,我很快回来。
那男的拦了辆车,冯优起了身。
等到指尖的烟头烧到了烟蒂,夹烟的手指被灼到,才弹飞了烟头,站在街边拦了辆车。
蔡召恒这边处理的差不多了,那个男的才赶到包间。
跟他讲了事情,把冯优刚刚那副可怜样儿讲得清清楚楚,也把她找自己要了五十块现金的事讲得清清楚楚。
他心下一凉,吼他为什么不看好冯优,自己打车去了小区门口。
人没了。
街边一圈堆着的烟头,旁边丢着一个空饮料瓶,还有一个充电宝甩在地上。
他摁了下充电宝的开关,没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