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无他,君峈总是揉捏,还嗅来嗅去。
江丞相早在大门口等候,看见君峈的身影,立马迈出大步子。
然而,君峈转身,将手伸进马车,一只娇小的手覆盖在上。
在君峈的帮助下,江晏舒轻轻松松的下了马车,抬眼就看见了面色不对的坏女人,还有旁边干站的江丞相。
江丞相谄媚道:“下官参见王爷。”
即便江晏舒嫁过去,江丞相没胆子敢让君峈喊岳父。
“王妃就在本王身边,江丞相的眼睛是有问题吗?”
江丞相强撑笑容:“……下官参见王妃。”
江晏舒安静的缩在君峈怀里,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虽然江丞相是父亲,但他就是看着很爽。
没想到君峈这么信守承诺,一见面就来个下马威。
偷偷瞅了一眼君峈,突然发现他也不是那么坏。
君峈牵着江晏舒,面无表情的走在江丞相后面,江晏舒努力的垮步子,都没发现君峈的步调正在放慢。
二人如此亲昵,摄政王在门口处还维护君峈,边上的江夫人看的很不爽,甚至质疑外面的传言是不是真的。
饭厅,江丞相招呼君峈往上坐。
“不用,本王就坐这里。”
这算是君峈进相府说的第二句话。
江丞相干笑,心里面多少有点在意,落座的速度挺快的。
直到君峈动筷子,第一块夹的菜放进江晏舒碗里。
江晏舒像模像样的学着夹菜给君峈。
君峈暗自点头,这小东西没白宠。
对面的江夫人面带微笑,双手则绞紧了帕子。
“本王已带晏晏回门,不知丞相有何事?”
葛然听见君峈这般喊自己,江晏舒脸颊泛红,不同于白狐黄莺,听在耳朵里格外的撩人。
江夫人为江丞相布菜,言笑晏晏道,“多日不见晏舒,老爷很想念。”
君峈看着江丞相,江丞相含笑点头,似乎真如江夫人所言。
君峈眸子闪了闪,意外道:“这样说的话,丞相很宠爱晏晏?但本王怎么听说,江丞相对待嫡长子非常的苛刻,甚至亲近庶子。”
“这、怎么可能,晏舒这孩子身为长子,自然比老二懂事,老二顽皮,老夫经常训斥罢了。”
江丞相连忙接话,假模假样的夸赞江晏舒。
但眼睛却是瞪直了江晏舒,怀疑江晏舒在摄政王面前说了不该说的。
江晏舒被恶心到了,没想到还有更恶心的。
江夫人极会看脸色,尽管君峈冷冰冰的,她也不忘帮江丞相美名。
“晏舒从小懂事,很爱看书,兴趣也与旁人不同,喜欢跟虫子动物打交道。”
看似在夸江晏舒,实则话里有话的贬低江晏舒上不了台面。
“是的,夫人也极宠江晏舒,生怕他受了委屈,很多时候夫人比我更关心晏舒。”
说完二人哈哈大笑,似乎认为自己说到有趣的事情上。
可君峈不为所动,直到屋子里的气氛冷下来,江丞相夫妇僵着,头皮发麻。
“是这样吗?”君峈玩弄洁白无瑕的柔夷,求证问道。
不知为何,江晏舒从君峈的声音里感受到了鼓励,“弟弟确实顽皮,我好多医书都被他烧了……”
江丞相脸色一沉,“江晏舒!”
君峈抬眼皮,轻轻瞥了一眼江丞相,摸了摸,“继续说。”
“就因为我做的药吸引了许多虫子,让江夫人害怕,弟弟拿来火烛烧了我半个屋子。”
说罢,江晏舒甜甜一笑,“我知道江夫人胆小,后面——”
江晏舒明目张胆的告状,甚至火上浇油。
哪里听不出在讽刺,气的江夫人火冒三丈,她恨不得君峈当场犯病发疯,最好把江晏舒掐死,事实上君峈表示好奇。
“后面怎么了?”
江夫人的心再次被提起来。
江晏舒吃下一口嫩rou,慢吞吞开口:“为了不让江夫人胆小,我特意在夫人房间里面又放了许多虫子。”
君峈意外的挑眉,没想到江晏舒小时候还挺可爱的。
江夫人面庞扭曲,你还好意思说!
“弟弟的顽皮不辱使命,这次把夫人的屋子烧光了,可能是亲儿子吧,夫人把过错全推在我身上,没少挨打。”
君峈意味深长道:“不回来还不知道,江丞相原来是这么对晏晏的‘偏爱’,若不是江丞相上了年纪,本王也想在朝堂上关爱关爱江丞相。”
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一顿饭,真正没吃多少菜,江丞相夫妻二人煎熬的渡过,好不容易结束。
江丞相迫不及待的咬牙送人:“恭送王爷王妃。”
君峈并非傻子,更不会容忍别人把他当成傻子,恶劣因子沸腾,充分发挥Yin晴不定的脾气。
“不忙,本王还想去看看王妃居住过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