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母亲走后,就被坏女人赶到这里了,之前的院子江尚明在住。”
“江尚明是谁?”
提到这个人,江晏舒腮帮子鼓鼓,“坏女人的儿子,最会欺负人。”
瞧这气愤的表情,应该没少被欺负。
君峈捏住江晏舒的腮帮,一扯,手感比想象中还要好,非常的有弹力。
“就是江丞相嘴上的老二?放心,这个仇帮你报,毕竟你的本王的,除了我,谁也不能欺负。”
“……”
江晏舒一时间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有没有要拿的东西,早点回去。”他若没记错,管家说过,相府带过来的嫁妆,真正属于江晏舒的东西就几样。
“噢。”
君峈不提醒,他还真忘了。
江晏舒噔噔的跑进屋子,虽然只住了一个月,他也藏了保命的身家财产,成亲那日走的急,大多数还没动呢。
到哪儿都要花银子,何况他还要养白狐它们。
马车上,君峈见江晏舒反复数银子,表情特别古怪,“丞相府是没给你月响吗?”
江晏舒茫然的眨巴眼睛,“自从母亲生病,就是坏女人掌管中馈,每月的银钱只会越来越少,这些都是我存了好久的。”
“王府绝不会亏待你的月响。”
江晏舒没搭腔,谁知道能在王府待多久。
“嘀咕什么?”
“没有什么。”江晏舒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似的,显然不承认。
君峈冷哼,见他这么可怜的份上,姑且原谅江晏舒这回。
没想到回去一趟,不仅变成有钱人,还恶心了江丞相和坏女人。
这些意外之喜,全亏有摄政王在,明显对君峈有改观的江晏舒,不知不觉间没开始那么怕活阎王了。
江晏舒眉眼弯弯,发自内心的感谢君峈。
“今日多谢王爷。”
有人撑腰的感觉真的太好了,
“高兴了?想好怎么报答了吗?”
“啊?”江晏舒迷糊了半响,磕磕绊绊道,“那、王爷缺什么?”
“自己想。”
江晏舒苦恼的低着头,摄政王有钱有权,他还能缺什么?
君峈冷笑,他就知道这哥儿就是嘴巴上说说,但凡实际行动上一点没动静。
“之前放过你的鸟,结果呢?若这次本王不满意,呵呵。”
江晏舒脸颊气的涨红,果然觉得君峈好是错觉,恐吓和威胁活阎王信手拈来。
相比较江晏舒的烦恼,子期那边则是担惊受怕,跟着王爷回丞相府说走就走,都不带他一起。
而且江丞相夫妻二人的嘴脸,光想想就恶心。
见到回来的江晏舒,子期上前左看右看,同样担忧的还有黄莺,至于白狐,因为早上受到某人的惊吓,到现在都还自闭中,谴责自己为什么怕一个小小的人类。
“少爷,江丞相没对你做什么吧?”大致说了在相府的胆大行为。
“我没事,反而王爷帮了我很多。”说到这里,江晏舒有点不好意思,也在感慨当时那么大胆,明目张胆的讽刺丞相和坏女人。
要是以前,他多半躲在房间偷偷的哭。
“摄政王,这么好心?”子期问在点子上了。
江晏舒摇头,“王爷说了,让我好好怎么回报,不然,呵呵。”
还将君峈的表情动作学的惟妙惟肖。
子期了然,“果然我想多了,不过我发现少爷跟摄政王亲近好多。”
“有吗?”
面前的一人一鸟猛点头。
江晏舒苦哈哈道:“他只是没犯病。”
因为惦记所谓的“回报”,江晏舒整整走神了一个下午,晚膳都是食不知味。
直到他看见白狐带回来的药引,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脑袋,“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呢,王爷中了毒,正是需要解药的时候。”
麻溜的钻进耳房,将近半个时辰才把虫子磨碎成粉,起火下药。
站在书房门口的江晏舒在犹豫,他应该明日再弄的,守卫的侍从可不知道江晏舒在纠结,立马敲门通报江晏舒的到来。
“进来。”
江晏舒噘嘴,鼓足勇气进去。
见江晏舒拿着食盒,以为他做的宵夜,想也没想道:“本王不饿,如果这就是你的回报,那么本王不满意。”
江晏舒扯了扯嘴角,打开食盒盖,“王爷,您能不能先看看再说?”
食盒内只有一碗黑乎乎的药,与想象中的夜宵相差十万八千里。
江晏舒的下一句还没出口,转头就对上一双毫无波澜的双眼。
他僵在原地,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行为很出格,额头渐渐冒出细密的冷汗。
君峈过了好一会儿才移开视线,淡淡道,“这是什么?”
江晏舒诚惶诚恐的把药碗递上去,干巴巴解释:“千足虫的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