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峈挑眉,把白瓷瓶丢给管家,“正好,把这个药给他,里面的成分一个不落的检查出来。”
管家颔首,轻手轻脚的关上门。
待江晏舒再次醒来,已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
床榻边的子期撑着脑袋,一直盯着睡眠中的江晏舒,结果看的他也困倦。
眼睛一眨一眨的,眯了一下,葛然对上一双大眼睛。
“少爷,你终于醒了!”子期两眼泪汪汪,握住江晏舒双手,就差泪崩。
江晏舒被他唬住了,担忧反问子期,“子期你怎么了?”
“少爷你才是,那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
“晏晏!”
接着在窗棂前的柜子上看见了黄莺白狐。
“难道少爷你真被王爷……”
江晏舒红着脸点头,没有否认。
白狐一听,气的直跺脚,它家的小白菜终究被猪拱了!
“果然,是不是摄政王强迫少爷,如果是真的,子期跟他拼命!”
子期双眼冒火,那架势恨不得立马去找君峈,前提是没想起活阎王的恐怖之处。
比起这两人的反应,黄莺的算是很淡定了,它在想,既然君峈跟晏晏在一起了,是不是代表王府的吃食随便挑,也不用东躲西藏某王爷?
“不是不是。”江晏舒连忙拉住子期,害怕子期的鲁莽惹怒了君峈。
“是我自愿的,”江晏舒低垂眼眸,轻声细语道:“昨晚的夜宴上,父、他打了我,因为我拒绝给王爷下药,之后他又辱骂娘亲。”
经过这么一番,江晏舒对江丞相心如死灰,彻底喊不出“父亲”二字,他完全不配当。
子期不用猜也知道他是谁,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安慰,担忧的去瞅江晏舒脸颊,“脸还疼不疼呀?”
“无碍,王爷给我上药了,还有一点就是,娘亲平白无故受冤枉,成了帝都笑料,我却什么都做不了,但王爷不同,所有人都惧怕。”
他现在都能回忆起,堂堂大楚太子,站在君峈面前,不仅毕恭毕敬,还强撑笑脸。
“所以我让王爷帮我,至于宠幸什么的,是我自愿的。”
子期听愣了,他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干巴巴的张嘴:“可是少爷你对王爷没有感情啊。”
丞相府的后院便是如此,少爷不会不懂。
江晏舒扣着指甲盖,闷声启口,“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啊。”
白狐听完整个对话自闭了,是它没用,凡人的事不能插手,只能帮小忙,有用的话也不会让晏晏牺牲自己。
“好啦,你们不用想太多,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江晏舒安慰着,毕竟他看开了,也就那样吧。
“嗯。”子期郁闷的扯嘴角。
黄莺左看右看,饶饶头,怎么都不说话了?
飞落在江晏舒肩膀上,蹭蹭他墨发,“晏晏,我好想吃外面的小吃。”
它好久没吃外面的东西了,馋的慌。
江晏舒点点头,没说话。
黄莺高兴极了,蹦蹦跳跳的报菜名,“老李家的核桃酥,小巷尽头的杏仁饼,还有新开的糖铺子……”
得亏江晏舒记性好,不然还真满足不了黄莺的大胃口。
白狐捂脸,没眼看黄莺的丑态,真是饿死鬼投胎。
江晏舒说干就干,正好管家在指挥主院下人干活。
“管家,少爷找你。”子期站在石阶上招呼,虽然怕君峈,但不代表怕同样是下人的管家。
管家微笑的转过身,“你应该称呼王妃,而不是少爷,身为王妃贴身侍从,这些应该懂得起。”
之前管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觉得君峈没把江晏舒当回事,如今二人有夫妻之实,有些事就得较真了。
子期:“……”他表示不想承认。
江晏舒踏出门槛,慢一步的他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看见管家在顺口就问。
“管家,我能出府吗?”这是他来到摄政王府第一次主动出府,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管家抖抖衣袖拱手,笑yinyin道,“这当然没问题,王妃打算何时出去?”
江晏舒歪头想,“现在吧。”
“老奴明白了。”只不过转头就向君峈禀告。
君峈落下最后一笔,“他要做什么由着他,就用本王的马车。”
管家毫不意外的去安排。
江晏舒坐着等管家的消息,一边为白狐揉肚子,只是没等到管家,反而等到了君峈。
“王爷。”
哥儿生的白皙,现在抱着一只半大的白狐狸,远远看着,就像一个软绵绵的小仙童。
君峈走近了捏了捏他脸:“别抱,动物身上一般都不干净。”
见白狐炸毛的竖起尾巴,江晏舒连忙解释,“白狐挺爱干净,每天都有洗澡。”
君峈挑眉,点了点大腿,“过来。”
江晏舒秒懂,把狐狸放在地上,自觉的坐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