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坏女人做了什么坏事,这么怕男人说出去。”黄莺的爪子在窗棂上来回蹦跳,信誓旦旦的分析。
中年人说在最关键的时候,偏偏有几个不长眼的仆人站在树下用长棒子杵它,要不是飞的快,它就成了一锅鸟汤。
江晏舒淡淡道:“她没少杀人,只不过是别人动手,可惜了又是一条命。”
尹莲睚眦必报,但凡不如她意的,不让对方少个胳膊跟腿,是不会舒心的。
“偷听的话小心一点,别被发现了。”江晏舒不忘告诫黄莺
“晏晏放心,我绝对能把罪魁祸首抓出来,坏女人绝对有问题。”黄莺神气十足的打包票,好不容易有表现的机会,它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有干劲。
“那……”
“王妃在不在?”
“回王爷,王妃就在里面。”
江晏舒被屋外的动静吸引,而黄莺,怂巴巴的移动爪子。
光是听见君峈的声音,黄莺想起被支配的恐惧,赶紧摇摇晃晃的飞出去。
君峈进屋,牵过江晏舒的小手,瞥见整整齐齐的药草:“又在配药?”
“没有,”江晏舒苦恼的摇头,思绪都没有,哪里能配出来。
牵着哥儿出来,君峈不甚在意道:“本王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急一时。”
江晏舒呐呐,不喜欢君峈这么说,“可是,总要个健康的身体。”
“无碍,本王命硬,”君峈揉揉他软乎乎的耳垂,“乖,本王带你去见个人。”
“哦。”江晏舒懵懵懂懂跟着君峈出府。
一路上安安静静,只能听见车轱辘声音,江晏舒有点好奇,但君峈的下巴搁在肩膀处,眼睛闭着,似乎在睡觉。
他还是别吵醒了君峈。
“王爷,到了。”
君峈揉揉小东西的掌心,“该下去了。”
他先下马车,转身再接江晏舒。
江晏舒伸出手,右手被牢牢攥在大手中,他一抬头,一片碧蓝的湖水映入眼帘。
眼眸逐渐放大,“王爷,这里……?”
君峈道:“等会儿上船了慢慢看。”
“好。”
走到小路尽头,是一个小亭子,中间延伸了甲板,另一头是一座画舫。
江晏舒的眼睛都看不过来。
守船的侍卫站的挺直,目不斜视行礼。
江晏舒路过,能感受凌厉的气势。
三层的画舫,格局上很大,江晏舒跟着进最顶层,透过一排镂空的窗棂,让他一目了然。
下人悄无声息的立在旁边,“王爷王妃,请问什么时候上菜?”
君峈环撇开江晏舒耳边的一缕碎发,一边朝下人吩咐,“现在就上。”
“是。”
下人恭敬的下去,后厨因为早就准备着,一炷香的时刻,陆续传上。
郊外居然有如此清澈碧绿的大湖,江晏舒实属未见,他半个身子都露在窗子外,探头探脑,十足的新奇。
君峈伸手一点一点的抚摸哥儿黑如绸缎的发丝,另一只手则圈住对方的腰,防止江晏舒掉下去。
“王爷的客人在哪里呀?”江晏舒的好奇心满足了大半,然后才想起出来的目的。
尽管在问君峈,但眼睛依然落在波光粼粼的水湖上。
“可能要一会儿,晏晏饿了?”
江晏舒摇摇头,天天吃了都没有运动,都不知道长了几斤,“没有没有,我只是问问。”
君峈笑了笑,喂他一口小青菜,“那个人有时候很慢,我们先自己享受这里的美景。”
江晏舒顺口吃下去,对上君峈的眼睛,好像明白了什么。
帝都的衙门,天天都有案子,多到拍到后年去了,鸡飞狗跳的事情样样不少。
所以,衙门的冤鼓被敲响的那一刻,原本热闹的街巷安静如鸡,不管忙的还是闲的,大家一窝蜂的凑过去看戏。
每每击鼓鸣冤的背后,都有一段匪夷所思的故事,小到你偷了我的牛,我用了你的田,牛头不对马嘴。
大到哪家富商宅院侍妾争宠,打到衙门,亦或者几位纨绔子弟争头牌,恨不得当场干一架。
总之,这些让当事人没脸见人的事情,在百姓看来,则是乐趣的来源。
“堂下何人?”主簿嗓子一开,吆喝道。
“大人……大人,要为小的做主啊……”中年男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问你名字!”主簿一咳。
“小的叫阿欢,这次前来告发丞相夫人尹莲,我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差点被杀害!”
说完,阿欢重重的磕头,“大人救救小的吧,我只是想活命啊。”
衙门外陆续发出惊叹。
单单丞相府这三个字就足足吊起围观百姓的好奇心。
主簿为难的看向知府,“知府您看此事?”
知府复杂的凝视下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