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莲心头一跳,把管家打发了再说,“你先下去,如果衙役不依不饶,你跟他们走一趟,把事情摆平。”
她当是个小事,没放在心上。
管家自然没有异议,出大门跟衙役交涉。
“事情解决的如何?”
老嬷嬷揉揉不灵活的膝盖,道:“那小贼出府就跑,等我们发现时已晚,几条小巷就把我们甩掉了。”
尹莲砰的将剪刀杵进木桌里,“你的意思是让他逃掉了?!”
老嬷嬷艰难的点点头。
尹莲瞪了瞪眼,时间紧迫的不容她多想,慌张念叨:“不能让他逃走,一定要找到,否则无法保证他会不会泄露出去!”
“夫人放心,侍卫已经在寻找了,理由是小贼闯进夫人院子偷窃了许多珠宝。”
“那就好。”尹莲下意识松口气,但不知为何,心跳依然快的停不下来。
老管家最后还是跟衙役来到衙门,看见外面乌泱泱看戏的百姓,他厌恶的皱眉。
衙役在主簿耳边说话,主簿又转述给知府。
知府看着下面神色倨傲的管家,“为何江夫人不亲自前来?”
管家鼻孔朝天:“夫人是什么身份,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夫人没空,全权交由我处理。”
知府没多大表情,既然在帝都上升官位,他早就做好面对各个强权的施压,甚至一群狗眼看人低的下人。
大楚的知府不好当,更何况还想当一个清正廉明的好官。
“江夫人品行不端,谋杀了金蕊金夫人以及流浪汉,你一个管家,有何立场来此?”
管家甩袖子,一口否认,“无稽之谈,江夫人什么身份地位,容不得你一个乞丐说三道四。”
却见阿欢故意笑着,“你否定那么快做什么,我还没说什么。”
管家有一瞬间的脸僵,在不清楚事实的前提下,他也能颠倒黑白。
“你说你发现江夫人杀人,请问,你有亲眼目睹?”
“这还需要目睹?”阿欢嘲笑,“连乞丐都知道金夫人心地善良,怎会做出格之事。”
“你所言皆是你的认为,你这种人我见多了,莫不是想要讹诈,结果不成就改成泼污水。”
阿欢不服,气势汹汹的把字据拿出来,对百姓晃了一圈,露出鲜红的私印。
大部分人都是秉着看笑话的心态,吵吵囔囔的没个确定的说法。
“故意留字据放我走,让我掉以轻心,然后再派人跟踪,不然我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
管家眼疾手快的把字据抢到手里,展开一看,私印是真是假一目了然。
“一个假的私印你把它当宝,除了想讹钱污蔑,我还真想不出你为什么闹这么大。”
“知府大人也看一看吧,到底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衙役呈上去,知府快速看完,摇头不知怎么说。
老管家笑了笑,淡淡道:“知府大人,污蔑朝廷官员都是要处以死刑,这位神志不清,造谣一品官员夫人,不知律法应当如何?”
知府迟疑,来回看了二人,“重则流放,轻则入牢。”
“希望知府说到做到,府上还有事情,恕不奉陪。”
夏日虽热,但湖上风光极佳,江晏舒看的入迷。
他还想再往外面看一看,但是不行,再继续就会摔下去。
江晏舒一边看一边用手捶自己的腰肢窝。
君峈见此,手掌按上去,“腰痛?”
“嗯,好像坐马车太久了,”江晏舒缓缓的转正身体,大半个脸埋进君峈胸膛。
开始不觉得,现在歪着腰一坐,哪哪都不舒服。
“坐好了,”君峈拍了拍江晏舒的屁股,让两哥儿的身体面对自己而坐,“姿势不对最容易腰疼,别什么都没做,反而有一身病。”
江晏舒抿唇不语,双眼一瞬不瞬的瞅着君峈,他觉得王爷就是在含沙射影。
手掌有力的从上而下,再而打圈,酸痛的腰肢窝渐渐放松,舒服的江晏舒想昏昏欲睡。
“小东西?”君峈捏住江晏舒Jing致的小鼻子,试探喊了一声。
江晏舒半清醒半迷糊,过了好一会儿,眼皮子动了一下,嘟嘟嚷嚷着:“不要叫我小、东西……”
“那叫晏晏?”君峈也不按摩了,捏着他发丝玩弄。
“唔……嗯,”江晏舒咂嘴,混沌的大脑勉强分辨君峈在说什么,他晃悠悠的点点头,“晏晏好听。”
君峈嗤笑,“哪有你这样夸自己的。”
江晏舒哼哼两声没说话了,白嫩的肌肤仿佛能掐出水来,还趴在他胸膛上,脸颊上能看见被衣料印出的红痕。
“我好像打扰了叔叔婶婶的好事。”来人一身便衣,掀开珠帘看见二人的姿势,想到另外一方面去了。
君峈抬眼,捂住哥儿的耳朵,有点被惊动的江晏舒扭了扭,继续睡过去了。
君峈这才说话:“你就不能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