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也不要了。
他捂着自己的嘴,缓缓地跌落在地上,抖着手掏出手机,拨通了朋友的电话。
“是……我现在出来了……来接我……”
他最后望了一眼那扇透出温暖灯光的窗户,狼狈地垂下眼睛,带着笑意对电话那头继续说道,“好久没去会所了,给我安排几个人吧,我要玩到天亮……从良?你在什么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从良,我可是江秋呀……”
那人说了句什么,他被逗得乐不可支,笑得停不下来,笑得眼泪都浸湿了脸颊。
既然脏了,那就脏到底好了。
反正,也不会有人,等他回家了。
*
李鹤凭借着最后一丝理智拉上窗帘,扭过头去躲开顾苏杭追上来的嘴唇,喘着粗气,艰难地指责道:“我不需要这种方法……你他妈才是仗着我心软……”
江秋现在对于他只是陌生人了。他不需要对陌生人交待自己的生活,反而是顾苏杭,一次次蹬鼻子上脸,占他便宜。
顾苏杭锲而不舍地凑过来索吻,像是吻不到李鹤就要缺氧了一样,理直气壮地要求:“那你只对我心软好不好呀?”
李鹤咬牙,怎么这么不要脸?还好意思卖萌!
顾苏杭握着他的手贴到自己的脸颊上,歪着头蹭了会儿,然后跟猫咪一样,喵喵喵地哼唧:“喵,不要拒绝我,喵,好不好?哥哥。”
李鹤气结:“你他妈……你不是还比我大几个月吗?”
顾苏杭闭着眼,小动物似地舔着他的掌心:“哥哥,哥哥,小鹤哥哥……”
李鹤被他叫得心肝乱颤,这也太犯规了……
怎么这么能撒娇呢!
顾苏杭抬起眼帘,与他四目相对,幽深的眸子里满是坦率直接的,浓得化不开的爱意。
像是初雪一样晶莹剔透,纯粹得可怕的爱意。
那一瞬间,李鹤感觉心脏像是被电线接通,和顾苏杭的心连接在了一起。
于是,两颗心一起同频共振,砰砰乱跳。
似乎只剩下了缴械投降这一个选项,李鹤被顾苏杭紧紧拥着一起倒在了沙发上。
顾苏杭笑得露出一双梨涡,像株沾之既死的罂粟花。
他握着李鹤的手在自己身上留连,一寸寸拂过鼻梁、喉结、胸膛、胯骨……一遍遍吻着李鹤的嘴唇,像是催眠一样低喃:“这是你的……这也是你的……我是你的……”
平静而有序的空气开始震颤,在某种令人沉醉的循环往复里,李鹤一点点向下沉沦。
他抱着顾苏杭的脊背,仰着头和他接吻。
两根舌头勾缠得快要起火,唾液也混在了一起,滴滴答答地从李鹤嘴角溢了出来,搞得他下巴上水光淋漓。
他感觉到顾苏杭越贴越紧,嘴唇也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他被箍得快要窒息了。
怎么有人会这么接吻啊?这架势,像是要不死不休一样……
为了呼吸,他只能手忙脚乱地退拒对方,手抵在顾苏杭胸膛,脚也踩上了对方大腿,在两人分开的一点间隙里拼命呼吸空气。
“你踩错地方了。”
顾苏杭也不卖乖了,一旦野兽咬住了猎物的喉咙,就会立马露出本质的凶相。
他垂着头,危险地眯着眼,慢条斯理地将自己裤头拉开,露出包裹着一大团的白色内裤。
他的阴茎早就勃起了,热腾腾地跳动着,顶出了一个小山包,似乎马上就要将内裤涨破。
李鹤瞪大了眼,顿时脸红心跳起来。
这他妈什么size啊……也太凶了点……会死人的吧……
他咽了口唾沫,偏过头不敢再看。
顾苏杭看着青年红成番茄的脸,嫣然一笑,卷起自己T恤下摆,露出一截玉雕丝的结实劲腰,挑着眉慢慢将李鹤的脚挪到自己阴茎上。
因为情欲,顾苏杭的声音被烧得喑哑:“踩这里才对。”
李鹤被烫得头皮发麻,忍不住蜷缩了脚趾,惹得对方发出一声性感地低吟。
顾苏杭薄唇叼着自己上衣下摆,一只手握紧李鹤脚踝不让他抽走,另一只手撑在身后,毫无廉耻之心地摆动起结实的腰腹,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用鸡巴一下下拱着李鹤的脚心。
他用炽热的目光盯着李鹤,嘴唇间的话语粘腻又含糊不清:“小鹤,你怎么这么色啊,鸡巴都让你踩了,你给我什么好处呀。”
李鹤的脚被他揉来捏去,紧贴在鼓动着的鸡巴上磨蹭,整只脚都被玩得红彤彤的。
那层布料简直形同虚设,他只感觉脚心快被磨得起火了,连牙关都是软的:“你这个倒打一耙的混蛋……”
顾苏杭状似体贴地揉了揉他发抖的小腿肚子,鸡巴却拱得更加用力,流畅的腹肌因为他前后摆动的动作连绵起伏:“小鹤真不讲道理……你看,你把我鸡巴都踩流水了……”
他马眼流出的淫液浸湿了白色内裤,李鹤能清楚看到那根粗长硕大的阴茎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