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池见岳不群眼中流露出杀气,轻轻一笑,“你急了?”
“你避而不答,那便是真的了。既然如此,那我是留不得你了。”岳不群眼眸暗了几分。
岳不群说完,周身的剑气四溢。在他举起剑刺向江池的那一刻,周身的内力将木桌震倒了。而木桌上面的饭菜,皆滑落在了地上。
盘子摔碎的声音,让隔壁的宫九猛地从凳子上起了身。在床榻上思索事情的令狐冲,听到隔壁这么大的动静,也是一惊。
原本令狐冲想出去看看,但被宫九拦了下来。
“不如我先去看一眼,免得打草惊蛇。一会你若听到清脆的响声,就进来找我和哥哥。”宫九微微蹙眉,呼吸颇有些急促。他现在不能乱了分寸,若令狐冲现在前去,只会破坏他和江池的计划。
“好。”令狐冲闻言,虽疑惑宫九为何这么做,但还是应了下来。
等走到江池所在的房间门口后,宫九将方才从房间中拿出的烛灯点燃,推开了面前的门。
在烛灯照亮屋内时,他看到江池身上满是血痕。
“阿九?”
江池看着门外的身影,微微一愣。
他方才因岳不群一直时远时近,所以挨了不少剑痕。不过他并无大碍,毕竟岳不群的破绽有很多。
若这是在白日,只怕岳不群根本没有靠近他的机会。岳不群的剑虽然令人眼花缭乱,但伤害比起西门吹雪的剑来说,差了不止一点。
“岳掌门,这就是你华山派的剑法吗?”江池轻顺了一口气,笑道。
“到现在还不忘说这些无用的话,你若是能敌得过华山剑法,身上又为何会有这么多伤痕?”岳不群冷冷一笑,将剑风一转,对向了身后的宫九。
“你把哥哥伤这么重,今晚就别想活着离开这房间了。”宫九眼眸冷了几分,待取出腰间别着的佩剑后,冷声道。
江池闻言,神情一紧。他方才还在担心岳不群会不会伤到宫九,但现在看来,将死的人似乎是岳不群。剑气上宫九就已经胜出一筹。
“先别杀了他。”江池上前一步,见宫九神情不对劲,慌忙道。
宫九像是听不到一般,不知为何,他方才在看到一身血的江池时,想起了他的母后当初也是一身血离开了人世。虽然眼前的人现在没事,但他的理智已经彻底没了。
宫九冰冷的眼眸,让岳不群握住剑的手冒出了一些冷汗。他像是见到了一个人无血无rou的人,岳不群从宫九眼中看不到任何情感。眼前的人虽令他感到颤栗,但他已经蒙着黑布来了这儿,身份已经被识破,他不论如何也要除掉眼前的两个人。
“阿九!”江池见宫九逼近岳不群,上前一步,想拦住准备动手的宫九。但他手还未触碰到宫九,就见眼前的人抬起了剑。
宫九抬剑的那一刻,岳不群握住剑的手臂被划伤,露出了一道狭长的血痕。
还不到时机,岳不群还没有承认他自己就是偷走秘籍的人。若宫九现在就将人杀了,只怕华山派的人不会放过他们。想到这儿,江池心底慌乱了几分,在宫九准备刺向岳不群时,握住了宫九的手腕。
不过他碰到宫九的那一刻就被震开了,他从宫九是阿九起,就对他没有疑心。即使宫九一直在骗他,他也没办法再对眼前的人有什么防备。但现在的宫九,已经神志不清。
江池摔到了一旁倒在地上的木桌上,闷哼了一声。地面上破碎的盘子划破了他擦过地面的手臂,方才岳不群的剑气伤到他,都没这盘子划伤的疼。
因手吃痛,失去了一部分知觉,原本还在岳不群身边悬着的飞刀失去控制,掉在了地上。
隔壁听到清脆响声的令狐冲,急忙走到江池寝房门口。他刚想进去,就听到屋内传来了师父的声音。
“这是走火入魔?”岳不群瞧见,将因受伤还在发抖着的手臂背在身后,冷笑着继续道:“我以为这人有什么能力,原来还是一个见血就疯的小子。”
岳不群说完,将剑换了一只手拿。
江池从木桌上起身,一抬眸,就看到岳不群的剑朝宫九的心口刺了过去。而宫九的剑,也指向了岳不群的心口。
江池懵了片刻,方才失去知觉的手,在恢复一点力气后,袖中落出的柳叶刀就夺岳不群的握住剑的手而去。
但他不舍得伤害眼前的宫九,便伸手去接了宫九刺向岳不群的剑。华山掌门现在还不能死,掌门在江湖中的威望一般不会小,若宫九杀了眼前的人,只怕会后患无穷。
剑锋划破手心,直到刺进了他的肩膀。江池将岳不群挡在了身后,刺穿他肩膀的剑,并未伤到岳不群一分一毫。
“妙,太妙了,好一个自相残杀。辟邪剑谱都杀不了的人,今日竟被你身边的人刺成了重伤。”岳不群看着距离他心口不过一寸的剑尖,大声笑道。
剑尖上,江池的血还在滴。
握住剑的宫九,双眼无神,他心中所想的只有一件事,杀了伤到江池的人。但心底最痛的疤痕被勾起,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