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在宴会上随便搭上一条线,郁家的飞黄腾达将指日可待。
这样的机会不知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修利刻斯此举无异于在为郁家牵线搭桥,郁父在人际场混迹这么多年,不可能看不到里面的巨大人脉资源机遇。
“谢谢上将!郁家定然不负所望,准时出席。”郁父激动得接过邀请函时手都有点颤抖。
“先别急着谢。”副官道,又递过来一份文件。
郁父翻开一看,脸色登时变得有些古怪,他仔细确认两遍上面的名字,余光看了眼郁宁:“上将这是何意?”
副官一板一眼转述:“上将说,这也是赔礼之一。半个月后,期待在军事院校新生报道会上见到两位小公子。”
两位?
郁风听得懵住,愣愣地看向郁父。郁宁也惊诧地抬起头。
“父亲……”
郁父抬手止住郁风的话,恭敬对副官道:“一切都听从上将的安排。”
副官颔首,开着飞行器离去。
郁风这才焦急接上之前的话:“父亲,什么叫两位公子?不是说只有我一个人调去军事院校吗?元老院都已经下达了文件的,怎么又突然冒出来一个?”
而且郁父就只有他和郁宁两个儿子,另一个人是谁不言而喻。
郁宁和他一起去军事院校?凭什么?郁宁也配?
郁母心里同样颇为不是滋味。她本是世家小姐,身份比不得帝国联邦那些贵族,但是养尊处优,从小没受过委屈。
唯一一次受‖辱还是因为郁父婚前出‖轨了郁宁的母亲,留下一个低‖贱的孽种。这可以说是郁母此生最大的耻‖辱。
可惜,郁宁的母亲死得太早,她没来得及做些什么以泄心头之恨。所以,她只能从郁宁那里讨回来。
想回郁家?
可以。
她就把他关起来,当个透明废物,别想认祖归宗,别想见任何人,等日后寻个机会,将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掉。
本来一切都是按计划进行的,偏偏昨晚出了差错,导致现在她的儿子居然要和那废物去同一所学校。
更重要的是,和郁父做了十几年的夫妻,郁母很了解郁父,郁父向来是把郁家利益放在首位,只要能给郁家带来好处,郁父甚至可以暂时忽略郁宁身世的污点。
果然,郁父面色很快恢复如常:“这是上将的命令。”
一句话将郁风母子的不甘堵回去后,郁父对郁宁一锤定音道:“军部的命令不可违抗,半个月后,你和郁风一起去首都军事学院报道。”
郁宁茫然地看着脸色难看的郁风和郁母,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不想去什么军事院校,他有自知之明,以他的身体状况根本扛不住军校的高强度训练,到时候不仅可能会闹出笑话,还可能反给郁家丢脸。
但郁父一向说一不二,他愿不愿意去,郁父根本不在意。
郁宁抿抿唇,垂下眼帘,不做无谓的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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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勾‖引
两日后,霍格里莫元帅的生日宴如期而至。
郁母穿着最新定制的礼服,站在更衣室外,敲了敲紧闭的更衣室门,关怀问道:“风儿,真不需要母亲帮你参考穿什么礼服吗?”
“不用母亲,我自己能行。”门内传来郁风的声音。
郁母沉思片刻,还是不太放心嘱咐道:“霍格里莫元帅曾经是修利刻斯上将的导师,今晚的生日宴会他一定会出席,你穿得漂亮点,多找机会和修利刻斯上将交流感情。”
郁风将最后一颗纽扣扣上,看着镜中的自己,心不在焉应了声。
他可不止是会穿得漂亮,他还要借机勾人,想到修利刻斯俊美的脸庞和那一双修长有力的长腿,羞涩又带点得意地勾起嘴角。
前几次见面,他和修利刻斯上将都没机会好好相处,这次无论如何他要把修利刻斯上将勾到床上。
郁风从更衣室出来,郁父郁母已经等在楼下。
郁父郁母的礼服是同款,颜色互补,站在一起宛如一对璧人,光彩照人丝毫不减年轻时。
郁风外面穿的是白色礼服,以浅金色勾花纹,搭配大片蕾丝花领,十分贴身。郁父对他的装扮还算满意,微微颔首,看了看周围,立刻拉下脸。
“郁宁呢?时间都快到了,怎么不见他下来?要是耽误霍格里莫元帅的生日宴,后果他担当得起吗?还不快去叫郁宁下来!”
一旁的仆人连忙领命而去。
郁风还记恨着郁宁和他读军事院校的事,轻嗤一声,不屑道:“他在平民区十几年,哪里出席过这样的宴会,带他去也是丢郁家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