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队经理:“闻学长,路学弟,咱有队费,真不用这么,这么谦让。”
红球衣的少年在旁边坐着,一转头,就能看见他挺翘的,可爱的鼻头,眉毛上的创可贴给这张脸恰到好处地添了几分痞气,却一下子抓挠起闻马的心来。
怎么?怎么又受伤了?
他记得高三时候的那一日,去医务室拿体检报告。医生不在,他正欲坐着等一下,面前的床帘刷地拉开了。
迎面而来的是路行空鲜血淋漓,皮开rou绽的腿,“医生老师,麻烦处理一下伤口。嗯?怎么是你?”
伤口很深,从膝盖到小腿,全翻起来。他不知道怎么,一股无名火:“路行空,你又怎么搞的?”
路行空摊摊手:“还能怎么弄的?踢球摔的。”
开放性的,太狰狞了,里面还扎着碎玻璃,闻马心疼地抽气:“你当我傻?这是踢球弄的?走!我送你去医院。”
路行空低下头,咬了咬嘴唇:“不去。”
这么深的伤,不好好处理,会感染的。
闻马不知道他哪闹得小孩子脾气,不想由着他的性子:“你说不去就不去?快点,打破伤风。”
路行空坚决摇头:“上次打了。祖宗,真不能去医院,我这是在外面打架打的,学校知道了,要处分。”
他凑的近了几分:“更何况,我腿疼得走不动道。”
他一秀出他那对小虎牙,无论说什么,都像是在撒娇。闻马一见,心里就软到没办法,“算了,反正打过疫苗了。医生不知道多久来,我帮你包?”
路行空一愣,还说了个成语:“求之不得。”
他一双腿长得秀美均匀,有着流畅的,充满少年感的肌rou线条,裤腿子撸到大腿上,愈发显得欲说还休,欲盖弥彰,即便上面一条伤口碍眼,对闻马的吸引力还是致命的。
闻马先小心地将玻璃碴子挑出来,又仔细冲洗他的伤口,忍不住啰嗦:“挺能的是吧?打什么架?”
路行空:“害,你是没看到那几个跟我打的,哭得那叫一个吱哇乱叫,这点小伤,算啥?”
闻马手上的酒Jing棉一顿,狠狠按在路行空伤口上,“你很得意吗?”
“靠!疼啊,轻点!我错了,啊,我错了,哥哥!”
闻马对上他,眼睛一暗:“你叫我什么?”
路行空不知是撩而不自知,还是真的擦枪走火,毫不避讳地直视着他的眼睛,凑上来,一字一顿:
“我说,我错了,好、哥、哥。”
闻马是个最没出息的,从此以后,做梦多了新的素材。在那些让他脸红心跳,妄读近二十年圣贤书的片段和幻梦里,一切过后,都能听到那人凑在他耳边说。
“我错了,好、哥、哥。”
一伙儿人收拾得当,闻马早早瞄上了路行空的包,蹭的一下如离弦之箭飞过去,惊得花海当场一个鲤鱼打挺,还以为是什么胆大妄为的校园飞车贼。闻马将包拖到手,转头看向路行空。
“我帮你拿吧!”两人异口同声,闻马才看到自己的包正六亲不认地被路行空搂着。
高浩宇在一边笑得像嘎嘎地:“娇花,你看他俩,像不像那个「我帮你拿吧,我的包有人拿了」。”
花海:“哈哈哈,老高,你有才,恰如其分啊。”
二人谁也不愿先松手,不甘示弱,像是别人的东西比自己好一样。
闻马仔细体悟「男友力」一词,「男友力」的核心不就是力吗?抓起花海的包,“我帮你拿。”
路行空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朝一起来的同学伸手:“张饶,包拿来。”
两个人瓜分世界,你一个,我一个,身上挎一个,手里拿一个,将在场二十多个包在身上叠罗汉,像刚打劫完制包厂。
两个歹徒分赃不均,众目睽睽下吹胡子瞪眼,拉扯着最后一个,高浩宇的背包。
路行空:“不用你,我来!”
闻马:“你踢球辛苦了,我来!”
高浩宇一辈子都没有想到会有两个男人为了给他背包而剑拔弩张,看自己的包扭曲变形,欲哭无泪:“大哥们,行行好,我自己来吧……”
最后,两人步履蹒跚,却一马当先,你追我赶,谁也不肯让步。
身后跟着一伙人两手空空,担忧地看着四周,生怕有热心群众拨打反校园暴力热线,让保安叔叔闪亮登场,抓一个人赃并获。
花海和唯一护住自己财产,抽身事外的高浩宇面面相觑,异口同声地说:“你说他俩图啥?”
作者有话要说:
呕吼,人傻不能怪组织
3、三十六计,“巧”为上计
闻马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冲了个澡,摊在床上,手机在他旁边丁零当啷一阵狂响,一打开,就看见闻花的一排夺命连环发。
给我一朵fafa:哥哥哥!怎么样了,你和嫂子有进展吗?
给我一朵fafa:啊啊啊今天好快乐,同人产粮量都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