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光霁贵为侯爷嫡子,不止出身好,又是才貌俱全,且年纪轻轻就得了圣人的青眼。这般天之骄子本应过得何等快活肆意?可现下周樱樱没瞧着他的光鲜亮丽,只见得他眼中的彷徨。
周樱樱看得心中一软,握了他的手问:三郎,你说说,你想要孩子成为一个怎样的人?
韩光霁听罢,沉yin半晌,低声说道:我只愿他身体健康,快快活活的,也不必才能出众,以后磊落做人便是。
那孩子怎样才算快活?
韩光霁想了想,忽尔朝她一笑,缓缓道:能有些时间玩耍,不用早起习武,晚间读书便是偶尔贪玩犯错也用不着罚他跪祠堂。
周樱樱回他一笑,应道:好,我们不罚他。
韩光霁听了,默了默才又道:他要是生病了,你就陪在他身边我呢,就去甘味斋给他买些果脯送药。
还有呢?
他每年生辰我们都陪在他身边。
好。
以后我们便是闹了别扭也不能在孩子面前争吵。
周樱樱听至此,拉了韩光霁的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说道:有你这样的父亲,我觉着他就是最幸福的孩子了。
韩光霁闻言,愣了愣神,问道:当真?
周樱樱此时颔首笑道:几多男子生了孩子便不管不顾,由得女子教养。难得他还未出生你便对他这样上心,你以后定然是个好父亲再说,你是头一回,我也是如此。以后便是犯了错,你我一起担着就是了。夫妻么,不就是要同甘共苦吗?
韩光霁听罢,细细想了想,说道:我早先冷落了你两年,叫你在府中孤零零的。也幸得你同周家没有怪罪于我往后便是有苦头由我来吃便是,如此说着又拈了一瓣柑子喂到周樱樱嘴边,你只吃甜的就好。
周樱樱笑着应了他的话。末了终归是劝动韩光霁安心出差。因着韩光霁接下来要离家两个月,周樱樱便与他商量好了耍把哪些旧人挪回院中侍候。侯爷原就发了话,闻风斋中诸事俱由他们夫妻二人裁夺。且周樱樱眼下身子矜贵,她一声令下自是无人再敢抯拦。
至于小厨房里的张嫂,周樱樱原就答应过她,只要她能把厨房的花销减省三成以上,便对她从轻发落。周樱樱说话算话,顾念着她不过被丈夫连累,只把她遣回了事。
然而张嫂临行前竟求周樱樱把她留在闻风斋。且除却她还有几个人也不愿意离去。原来这些人本就不是干要紧的活,日常难得从主子那里得赏。闻风斋里只得两个主子,也容易侍候,又愿意论功行赏。因此许多人便情愿在这侍候周韩二人。
周樱樱虽然有些同情张嫂,但她那好赌成性的丈夫却是个无底洞。张嫂撇不开丈夫,终究是个隐患。是以周樱樱便拒了她的要求,仍旧把人送回去。至于余人,周樱樱着春深按绩效选了些勤奋上进,且背景干净留下的。如此把院里的人拔干净了,韩光霁也可放心离家远行。
未几,便到了韩光霁出发之时。临行前一夜,夫妻二人便似有说不尽的话一般。因周樱樱有孕,韩光霁便向刘鹊请教了许多,如今又一件件地提醒周樱樱
周樱樱好不容易顶着困意,把这些啰唆听完,忙扯开话头道:前儿哥哥说的事怎么了?圣人可要开库赈灾?
韩光霁听得,应道:原来是有这个意思的只是上了朝,各派势力为着争功劳,各有不同的说法。一时间圣人也未有表态。
周樱樱闻言,不禁皱了眉,圣人能等,饿着的百姓能等么?这是功劳重要还是百姓的性命重要?
韩光霁此时叹了一息,回道:旁人的性命自然没有自己的功劳重要了他说罢见周樱樱脸有恼色,只劝道,朝廷上这种同党异伐的事多去了。为官者真心为百姓的可是少之有少。这种事以前不少,以后也有你要是听了便烦心,我便再也不同你说了。
许多事古往今来其实都是一般。不过周樱樱原来也不是特权阶层,是以对那些黎民百姓便更能身同感受而已。
韩光霁语毕,垂眼看向周樱樱,见她仍是脸色不虞,便亲了亲她,又安慰了几句。因韩光霁这般温柔小意,周樱樱也便回复了笑模样。
自周樱樱有孕起,韩光霁与她亲密都是点到为止。然而此时周樱樱却按了他的颈不许他离开。
樱樱?
你明天就走了,你难道不想?
韩光霁顿了顿,终是回道:我想可是你
我们又不是没试过旁的法子。周樱樱这般说着,探头朝他唇上轻轻吮了下,接着被子底下的手已熟门熟路地探进他裤子里。
韩光霁本是血气方刚的时候,哪里经得住她挑逗?又因素了一段日子,如今阳物甫被她握在手中,便已勃发而起。
如此想来韩光霁倒觉着能出差两个月是件好事。要是这般晚晚与周樱樱同床共枕,却是能看不能碰,怕是真要把人憋坏。韩光霁毕竟爱惜周樱樱,原想着等胎坐稳前都不与她行房。只眼下想着二人临别在即,便姑且放肆一回。
因怕压着周樱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