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醒来时,向郁娇发现自己正身处一间狭窄昏暗的酒店。
头像喝了劣质酒一样疼得要裂开,她想起身,可是四肢麻木着,却没有反应。
醒了呀?许涵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她挣扎起来,只见对方正施施然靠在另一张床的床头,手上玩着的却是自己的手机。
我刚刚怎么了,小玉?对于目前的情况,她感到一种不真实,首先怀疑难道是自己病了?脑瘤?还是被下药?为什么?是酒吧的人?还是他们?
一连串问题轰击着她本就脆弱的神经,这时候她听到旁边卫生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同时感觉下体传来一丝隐痛。
自己长裙下的底裤已不翼而飞。
她感到事情正朝着最坏的方向急速行进。
我不知道呀,可能是你喝多了吧?许涵玉依然在原地,眼皮都没抬一下。
别开玩笑了小玉。她勉力支撑着自己走上前,想要拿回自己的手机。
但是许涵玉灵敏地一躲,闪开了她的手:哎,你别动。理直气壮的样子仿佛这只手机不是自己的而是她的。
你先坐下吧,坐下我跟你慢慢说。过了一小会儿,许涵玉把手机放进了自己的包里。
向郁娇知道,卫生间里在洗澡的男人肯定是那个赵老板,因此她不愿意在此久留,一点点退到门边,强作镇定地说:许涵玉,无论刚才发生了什么,我都可以当没发生过,现在我必须要走了。
许涵玉不耐烦地从床上站起来,以极快的速度逼到她身边,她吓得轻呼一声,用手摸索着房门。
可惜,在黑暗中视线不清,她的手又有点发抖,房门上缠着防盗链,她摸了半天也才解了一层锁。
卫生间里冲淋的男人听到动响,立刻推门出来截住了她。
她被反手甩回到床上。
男人裸着身子,浑身皮rou松软下垂,那样子煞是不堪,同时对她威吓道:别乱跑!敢跑有你好看!
许涵玉笑道:赵哥,没事的,她是我姐妹,我劝劝她就好了。
说着,她又沉下脸来对向郁娇说:娇娇呀,这边已经出了S市了,荒得很,不信的话呢你可以朝窗外喊一喊看一看,为了你的安全,劝你还是和我们待在一起比较好。
许涵玉!她在床上嘶吼起来,既是愤怒,也带有求救的成分。
她难以置信,这个自己在困难是曾经两次施以援手的朋友,居然就这样把自己卖了。
干嘛?对方却还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你的手机就先归我了,我可是花了200块钱找人把密码破开的。先算作我的Jing神损失费。
你们到底要做什么?她强压着最后一丝理智,企图和对方谈判。
不干什么,帮你换个地方工作,不好吗?许涵玉耸耸肩道。
那高壮的男人已经换上一身浴袍,矗立在她们面前的墙壁上,一副她插翅难逃的样子。
与此同时,许涵玉掏出包里的东西,那是她刚刚从向郁娇身上搜出来的,身份证、银行卡还有一支口红。
还好你记得带身份证,省下不少麻烦。许涵玉将身份证仍到她身上,站白墙前面,把衣服脱光然后举好身份证。
向郁娇不说话,也不做动作,只是定定地看着许涵玉。
男人看得不耐烦,一把将她从床上扯了起来,几乎直接把她拎到半空:早叫你趁她刚睡着的时候拍了!现在怎么弄。
向郁娇的手臂被拽得生疼,只见许涵玉赔笑道:赵哥赵哥别急嘛,让她自己拿着拍才真实不是吗?强扭的瓜不甜呀。
说罢,她走到向郁娇面前:那时候,我肚子里怀着孩子,也是这样被带出来,他们随便找了个黑诊所,让人把我的孩子流了,我疼了好多好多天,还以为自己要死了。
向郁娇心头一惊。她太愚蠢,在那所谓的上流社会泡了太久,丧失了基本的辨识能力,居然会相信许涵玉没事。
小玉!小玉!我那时候给你钱让你做手术你忘了吗?但她还是垂死挣扎着,希望自己可以唤醒许涵玉的良知。
是啊,你给我钱,你多有钱,你多有情义啊,还不是转头就让你那姘头把我给卖了?
不是的向郁娇欲哭无泪,他做的事和我没关系。
和你没关系你怎么会知道?你知道了为什么不想点办法救我?现在好了,风水轮流转了你才知道撇清关系,放心,我接你去那边享福,保准赚得比你过去还多。
不是的,如果我真有那么坏,怎么敢出来见你呢?
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许涵玉嘟囔着,动手就要扒她的衣服。
她一边挣扎,一边又瞥见了散落在另一张床上的银行卡,赶紧高声说道:我有钱!许涵玉,你们放过我,我就把钱给你们!
许涵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你有多少?
此时她卡内统共只有一百多万,但为了引起两人的注意,只得故意夸大数字:我有两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