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铛铛怀孕头三个月的反应非常严重,几乎是吃什么吐什么,一点儿荤腥和油烟味都闻不得。
江烈眼瞧着怀孕的人非但没长rou,反而消瘦下去,嘴上不说,心里头还是着急,接连换了好几个厨子。
但这厨子的日子也不好过,虽然说江烈给的薪水确实是丰厚的,但做饭的时候,旁边杵着一个门神一样的人,用那种虎视眈眈的眼神盯着你,一个不小心简直都能被崩了脑瓜子,这压力,谁能顶得住啊?
江烈看厨子做了一道翡翠水晶包,想到早上余铛铛什么都没吃,就这个包子还多吃了两个,目光下垂。
厨子差点儿都哆嗦了:江先生,您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
江烈的声音还是冷,一开口就跟要杀人一样:这个包子
厨子的冷汗直冒,却听到耳边江烈的声音忽然转了话锋:是怎么做的?
于是当天晚上,余铛铛跟前摆着的水晶包,形状和早上的明显差距很大,一个是珠圆玉润包满可爱,而晚上的这个就
该怎么描述呢?
横七竖八,看着也不像是水晶包,倒像是融化了的面团,然后又被人一股脑捏成了一块儿。
余铛铛看着就没食欲,筷子一直没往上动,旁边知道内情的佣人有点儿于心不忍了,便委婉地说:要不您常常这个翡翠包?早上你不是还吃了两个吗?
坐在饭桌对面吃饭一直沉默的江烈一边扒饭,一边竖起了耳朵。
余铛铛一贯听话,对佣人也不摆架子,听人这么说,就抬起了筷子。
江烈眼神悄悄看过来,眼瞅着余铛铛的筷子在盘子上空停留了几秒之后,踟蹰着,又夹起了一块,递到了嘴边。
江烈屏住呼吸。
余铛铛咬了一口。
水晶包里头是虾仁荸荠馅儿,不油不腻,脆嫩相宜,软硬适中,一口咬下去,鲜甜的治水立刻就窜上了舌尖。
余铛铛的眉头微蹙,又咬了一口,紧跟着皱起的眉头很快松开。
江烈觉得自己的心就跟被一只无形的手牵引一般,随着对面那姑娘眉头的动作而被牵动着。
佣人问:怎么样?好吃吗?
余铛铛轻轻点头:还可以。
盘子里的翡翠水晶包,虽然形状不成体统,但最后竟也只剩下了一个。
是满桌子菜肴中最受宠的一个。
江烈暗自想:看来自己不但是个用枪的高手,就连这案板上的功夫,也是天赋卓著。
江烈处理完事情,走进主卧的时候,余铛铛已经睡着了。
她现在很嗜睡,一沾床就犯困。
江烈走到床边上。
余铛铛裹着被子,睡容安详,她的身体侧卧着,卷成一个小虾米的形状,手还放在枕头边上,柔软的头发散开来,铺在白色的枕头上。
江烈觉得自己的心好像变成了一团棉花,柔软得很,轻飘飘的,一点儿分量都没有了。
他伸出手掌,将余铛铛嘴唇上粘着的头发拨到一边,露出粉色的像是花瓣一样的嘴唇来。
他心里头有些躁。
余铛铛怀孕三个月,反应又剧烈,算起来,他已经很久没吃rou了。
但这个时候,江烈心里头并没有太多其他的念头,就是觉得能这么看着她,也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睡梦中的余铛铛不知道是不是感知到了触碰,皱起眉头,江烈下意识想要收回手,却忽然听到余铛铛从睡梦里头发出了一声软绵绵的呓语:四哥不要
江烈的身子一震。
她的声音绵软轻柔,与其说是低语,更像是某种娇媚的呻yin。
江烈对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了。
她梦见了什么?
她是不是也梦见了自己这么些日子以来非常渴望的那些画面和场景?
余铛铛睁开眼睛,看到跟前站着的江烈,她以为自己还在梦里头,刚才她也梦见了江烈来着。
她眨眨眼,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醒来,站在自己面前的是实实在在的江烈,不是梦,她忽然有些尴尬,像是被当场抓了包的小毛贼。
四哥
余铛铛眼神飘忽,根本都不敢看江烈。
这做贼心虚的模样更加印证了江烈的猜想。
他俯下身体,手抚着余铛铛脸,放低了声音,像是蛊惑一般诱供:铛铛,你梦见什么了?
余铛铛的脸顿时红了:没有,没有,我没有梦到什么。
江烈有些想笑,但他并不习惯笑容,因此那绷紧的轮廓上便出现了一丝丝违和的柔和。
梦到四哥了?
梦到四哥什么了?
是不是梦到四哥cao你的画面了?
余铛铛脸彻底红了个透。
怀孕前她几乎是每天都被江烈喂饱着才睡,现下空了三个月,再加上身体内激素的影响,竟然做梦梦见了之前被江烈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