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事情紧急,顾不得那么多了,相信师师姑娘也想快点抓到那贼人。”
燕彦却说:“这不是正如我们所愿吗?贴出去,才好让那妖人慌不择路、自投罗网。”
得到回应的师师终于露出笑容,美得好似春日暖阳,叫燕彦一瞬间竟然看得有些呆住了。
己这是为了查案,然后柔声答应。
燕彦说得义正辞严。
京中的加急信件很快送到,陈恪大人在信中说,他派来的人确实叫邹华没错,可那是个与燕彦年龄相仿的男子,并非中年人。
燕彦的心猛地一沉。
听着这些话,燕彦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
张县令愣了一下。
——
燕彦尽量维持冷静,问看守:“邹华这几天有什么异样没有?”
燕彦摇头,用肯定的语气道:“张县令放心,本官做事有分寸,绝对没有碰师师姑娘,只是陪着她而已。”
根据师师的描述,燕彦找人绘出了样貌,应该是中年人模样,头戴道冠、身披靛蓝道袍。
张县令一时间以为是燕彦用了什么计策,直到看到对方脸上的慌乱后,才知道事情不对劲。
但至少是一个进展。
5.
张县令自觉自己这些话已经逾越了,便不在多说,告辞道:“那下官马上吩咐下去,在城中各处张贴此画像,逼那贼人出来。”
6.
张县令见燕彦脸色沉重,开解道:“大人莫忧心,假邹华的行踪依然在我们的掌控之中,相信很快就能抓到他。”
果不其然,张县令就开始问了:“大人,恕下官多嘴,敢问您有没有与师师姑娘……嗯,下官听仵作说过,像师师如今的状况,不宜……”
没想到燕彦却似乎并不怎么在意。他不解地说:“下官以为大人会担忧师师姑娘的安危。”
燕彦点头:“好。”
燕彦眉头轻皱,缓缓道:“……本官自有分寸。”
他们现在正在马车中,距离师师失踪已有整整一天。好在有画像在手,很快就查到邹华昨日驾着马车出城南去。
他之所以问燕彦是否这时张贴画像,就是因为察觉燕彦和师师可能有了什么不寻常的关系,燕彦昨夜又睡在了院子,所以怕擅作主张惹得这位上司不快。
师师失踪了。
他话说得尽量委婉,燕彦听得明白,也理解张县令为什么会这么想。只是他心想,自己这留下来陪伴已经是下了大决心,怎么敢真与师师发生什么关系,届时若是传到京城,他家里还不得鸡飞狗跳?
听到这个回答,张县令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放心,他颇为语重心长地提醒道:“燕大人,师师姑娘刚经历那种事情,正是脆弱的时候,大人若是有意,自可与师师常见。如若无意,可是万不能再伤害她。”
而事实是,他早上收到了胡总督的来信,督促他尽快破案,如果怠慢,可能会被参玩忽职守。所以他不得不着急起来,毕竟,他来徐阳县就是为了能在胡总督面前好好表现。
然而变故此所有人预想的都快。
因为记忆模糊,师师也想不起来太多细节。张县令看着这张画,觉得第一眼看像自己,又一眼看像邹华,不禁怀疑那姑娘是不是看到他们才做了噩梦,把他们两人的模样融合成为采花妖道。
那边山路崎岖,还带着一名弱女子,邹华的速度快不到哪里去。虽然不知道邹华到底为什么会紧盯着师师不放,但应该还不至于马上杀人灭口,否则这么
在这种时候冒充身份来到徐阳县,是何身份,简直昭然若揭。
结果二人就此没了踪迹。
这个邹华是假的。
燕彦匆忙回到院子的时候,没有看到邹华。然后听看守的护卫说,这天上午,邹华说奉了燕大人的命令,要把师师姑娘带过去。
因为邹华本就是燕彦的属下,这些护卫不疑有他,便让他将师师带走。
同时,这封信也让燕彦清醒了一些。他有些后悔昨晚又睡在小院了,虽然他还是没有对师师做些什么,但传扬出去,多少会有些不好的影响。无论是对师师姑娘,还是对他来说。
他拿到画,见燕彦并没有同他一起离开的意思,又看了眼安静坐在角落里的师师,目不斜视地起身告辞。
到了第二天,张县令才找到机会问燕彦:“大人,这画像需要张贴出去吗?我怕若是被那妖道知道了,会回来害师师姑娘。”
——
张县令手中拿着刚准备张贴的画像,仔细看了半天,然后面色发白地开口:“……大人,您说,那妖道,有没有可能就是邹华?”
看守仔细想想,回答:“似乎从来的那天,就没怎么离开过院门,有人换班也不走。还有……他好像一直想进院子,我们怕吓到师师姑娘,就没让他进。”
燕彦缓慢地点点头。
收到信的燕彦没说什么,只是把信给张县令看,算是验证了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