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能说话的陆萧:“……唔唔。”嘴好痛哦。
程启言松了手,“哭够了,可以上药了?”
陆萧蔫哒哒的点着头。
然后又被哥哥捏着下巴在脸颊和嘴角上药。
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还在这边雄心壮志的要保护哥哥,结果还不是哥哥保护了他。
哥哥的状态……好像并没有那么糟糕?
是因为那句话吗?是不是……哥哥的手里有妈妈的把柄?
看出狗子的疑问,程启言只模棱两可的回答,“王美心再不会敢来找我的麻烦,你只需要担心你自己。”
陆萧小心的眨了眨眼睛,“那……之前,你为什么没有……?”
程启言的手顿了顿。
他把药瓶拧好,疏冷的眼神望着空中的某一点,“因为这是一步坏棋,她咽不下这口气,又被最讨厌的人结实的捏住了命脉,她的精神状态会越发趋近崩溃,陆镇声不会坐视不管……做好准备吧,很快,我们之间的恩怨就会彻底了结了。”
陆萧的喉结不安稳的动着。
他颤颤的捉住程启言的衣袖,脱口而出的担心几乎都快化成了实质,“那……你别……你能不能别再一个人走得远远的,把自己封闭起来与世隔绝?”
程启言偏头看他。
他的眼神染上了极为复杂的情绪,是此时的陆萧根本无法读懂的。
他看着陆萧说:“或许等到那时候,能不能不是由我决定,而是由你来决定了。”
他今晚没再定下任何的惩罚措施,除了撰写惩戒报告,偶尔也会端着一杯咖啡,眸色沉沉,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陆萧坐立难安的度过了这一晚。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程启言真的一语成箴,第二天早饭刚过,他的父母就齐齐来到了列车上,要求与程启言会谈。
程启言似乎早就做好了准备。
他漆黑的眸中闪过一丝让陆萧胆战心惊的疯狂,那时积压了太久太久的恨意,他像是一座沉寂已久的火山,此时只需一个小小的火星,就可以彻底被燃爆。
他难得强硬的对陆萧说,“你就呆在这间屋子里,哪儿也不许去,否则,我将立刻辞职,将你的惩戒委派给他人。”
陆萧心生慌乱,哥哥这般强硬的将自己支开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他怎么能呆在屋子里不闻不问?
他还是第一次违背了程启言的命令。
他请求了列车员很久,终于磨得对方答应让他躲在会客室门外,并且在心里悄悄安慰自己,只要他掩藏得足够好,不被哥哥发现就没事。
而屋内,也终于由陆镇声打破了这场沉默。
“有些话,我念在你死去母亲的份儿上,一直没有明说,”陆镇声的眉心有两道深深的沟壑,平日里倒不觉得有什么,只是他一旦拧着眉头面露严肃,就会露出几分戾气来,“不管你对我有着怎样的怨念,也不该以任何形式伤害我的妻子、破坏我的家庭,你这样胡搅蛮缠,叫你死去的母亲看到了,她难道不会嫌丢人么!”
程启言垂眸轻嗤了一声,“你也配提她?”
陆镇声狠狠的一拍桌子,“我问你!你到底跟美心说了什么!”
程启言抬起下巴,露出一双厌恶至极的冰冷眸子,“……那你怎么不问问,是她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才会心虚成这样啊?”
王美心在那一瞬间抖若筛糠。
陆镇声却只以为她是受了威胁,一时之间怒火更深,“程启言!”
“陆镇声。”程启言丝毫不退的与他对视,“自负和愚蠢也要有个限度,你难道真的看不出来,她是因为有事瞒了你,所以才会怕成这样的吗?”
陆镇声的神情终于闪过一丝疑虑。
而此时的王美心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竟然忍不住颤着声音说:“别……不要……不要说了……”
程启言发出了一声讥讽的嗤笑,“王美心,我给你个谢罪的机会,你自己把你做过的那些事,一件一件的说出来,怎么样?”
谢罪。
这个词实在太重了。
陆镇声不是没有发现妻子的反常。
他知道妻子一直都有些小女人的虚荣心,可能会当着程启言的面炫耀或是嘲讽几句,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昨晚妻子回去之后,竟然会变成了这番模样。
她简直就像是对程启言恐惧到了极致,再也不想、不敢看见他了一样。
陆镇声本以为是程启言用了什么威胁的手段,但就算他再怎么偏听偏信,此时也逐渐起了疑心,王美心,究竟瞒了自己什么事?
“美心,别怕。”他拿出一副好老公的做派,将妻子搂到怀里安抚,熟料王美心登时从他的怀里挣扎了出来,叠声求他赶快离开这个地方。
……简直就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一样。
陆镇声耐着性子说:“美心,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事就应该说出来,就算我带着你离开这里,我们之间也会有了心结,你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