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希望我带着猜忌和你过一辈子吗?”
王美心流着泪摇头,她的脸被眼泪晕染得像是斑驳的画布,程启言却还在冷声对她继续施压,“怎么,不敢说了?需不需要我来替你说啊?”
“不!不要!”王美心堪称惊恐的说,“求求你,求求你别说……我会离你远远的,再也不会打扰你的生活,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吧……”
陆镇声心头火起,“程启言!”
“陆镇声!”程启言陡然加大了音量,露出一副跟方才截然不同的面孔,那简直可以说得上是疯狂和可怕,“你看到她现在的痛苦了?可你知不知道,她所经历的,跟我所承受的相比,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他将有些扭曲的面孔转向泣不成声的王美心,机械的牵起嘴角,“王美心,你说,对不对啊?”
王美心连声点头,“是……是……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程启言对着陆镇声用下巴指了指蜷缩在座位上的王美心,“你现在还觉得,是我在威胁她吗?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从此以后离我远远的,再也不要干涉陆萧的选择,我可以放过你们,让你们一、家、人,”他将这三个字咬的极重,“继续无忧无虑的生活下去。”
车厢里静默了一瞬。
“——我拒绝。”陆镇声没有犹豫太久,疯狂又偏执的模样简直和程启言的脸隐隐重叠在了一起。
“我今天,现在,就要知道所有,全部的真相。”陆镇声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真相?”程启言冷笑了一声,“你真的确定你能承受得住真相的重量吗?你这个害死发妻的懦夫。”
“我最后再说一次,这一切,都是你母亲咎由自取——”
“你找到证据了吗?”程启言双目泛红,咬紧牙关字字珠玑的质问,“我问你,有找到任何我母亲出轨的证据吗?”
陆镇声的气焰陡然一窒。
程启言看向一旁崩溃大哭的王美心,勾起的唇角残酷又冷血,“或许的确是有的,毕竟美心阿姨费尽心力了好久才让你相信这个事实呢。”
陆镇声就知道他要拿这件事来做文章,“你又想说亲子鉴定书是美心换的了?”
程启言耸了耸肩,“我说什么重要吗?你信什么才重要。”
陆镇声对这件深信不疑了九年的事保留着绝对的偏颇,“别再自欺欺人了,不是你的,你再怎么争取,都不会是你的!”
程启言歪了歪脖子,“那么请问你觉得,王美心女士是因为什么在这里对一个她看不惯了十几年的人低三下四的求饶的呢?”
陆镇声拧着眉头看向一旁懦弱到崩溃的妻子,他有些恼火于对方的不配合,几乎是有些强硬的扳过王美心的肩膀,“美心,你看着我,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怕他!真的是因为做了什么亏心事么!”
“别问了!求求你别问了!”王美心痛哭流涕道,“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
程启言笑了一声,他笑得越来越大声,隐隐竟是有疯狂之态,“你错在哪儿了?”
“我问你错在哪儿了!”程启言厉声的质问,他的双手紧紧攥在一起,勾起的唇角带着阴冷的笑容,“你没有机会了,王美心。连你男人都不愿意为了你息事宁人,你最怕的事情就要发生了,你即将变成下一个我!不!你会比我凄惨上十倍百倍!这是你应得的!”
“别说了!你别再说了!”王美心挣扎着嘶吼了回去,她的脑中一片混乱,眼前也随着声嘶力竭的吼叫声出现了斑驳的色块,氧气的缺乏和极度的慌张让她甚至出现了幻觉,她看见程启言的母亲带着那一副病态惨白的面容,睁着一双可怖的漆黑眼睛,伸出那双干瘪的手要来掐她的脖颈,偏生陆镇声也不放过她,不停的在她耳边追问,“你到底干了什么!你说呀!美心!说出来!我是你的丈夫!你要相信我!”
王美心胡乱的挣扎扑腾,慌乱中竟是将陆镇声拉扯她的手划出了几道血痕,“你别过来!别逼我!走开!滚啊!滚!”
她这一副犯了癔症的样子让陆镇声怒火更甚,他强硬的扳过王美心抖若筛糠的身体,终于忍不住露出了一丝不耐和怒斥,“你冷静点!好好看看我是谁!”
“程芳!你是程芳!你这个阴魂不散的贱女人!和你那杂种儿子下地狱去吧!”
程芳,是程启言母亲的名字。
程启言倒是对她的咒骂早已免疫,“你看见她了?那么你敢不敢对着一个已死之人说一说,你究竟做了什么?还是说,你早就在心里认定,自己永远都比不过她?”
最简单的激将法,却无疑戳中了王美心心里梗了最久的那根刺。
她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时时刻刻都需要人将她当做公主一般哄着,程芳却不是,她不过是个被生活压弯了脊梁、心怀怨怼得不到抚慰的普通女子,陆镇声以为她的脾气已是泼辣,但和王美心在一起之后,他时常都会有更加心累的感觉,但一想到对方本该有个更加门当户对的丈夫,他便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