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一看就是在敷衍……”五条悟气哼哼地上去啃夏油杰的脖子。
夏油杰终于不堪其扰地转过头:“祖宗,我要是真把您给掰弯了。五条家还不得灭了我?”
五条悟伸手环住夏油杰的腰:“切,他们能管得了老子?放心吧杰,就不提咱俩未来会有的一二三四五个葫芦娃儿,单说我们家那群人,他们现在已经在给我物色继子了。”
夏油杰快被这个不着调的货给气笑了:“大少爷,继子也就算了。您又是从哪儿幻想出的一堆崽子啊。是你能生还是我能生?”
“不管。反正杰是妈妈。”五条悟把脸贴在他的背部,闷声闷气地说。
“五条悟你讨打是吧?”夏油杰又抬起手,可最终落下时,却也只是泄愤似的胡乱揉了揉那个满嘴胡话的人的一头白毛。
被揉乱头发的白发少年似乎早就料到对方打不下来,所以有恃无恐地趴在他后背继续哼哼:“好热啊,杰。我要热晕过去了。”
“大少爷,你跟我抱怨,我能怎么办?”
夏油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去椅子上坐着或者去床上躺着吧。我给你找个咒灵,用扇子替你扇扇风。”
“想吃水信玄饼。”五条悟说。
“好,我给你买。”
“还有冰可乐。”
“给你带一罐回来。”
“还要吃牡丹饼,鲷鱼烧,半熟芝士小蛋糕。”五条悟像念顺口溜一样,贪得无厌。
“那不如我直接把甜品店给你背回来?”
“那最好了。杰,我就知道你最爱我了。你最棒了!”
“你想得倒是挺美!”
最终还是俩人一起出了门。
吃了水信玄饼和红豆糕,还有荞麦冷面和今川烧。
五条悟这个讨厌鬼,啃了两口自己毛豆馅的今川烧后,非得闹着要尝夏油杰手中花生馅的。
好在夏油杰比较大度,没跟他计较,递过去让他尝了尝。
五条大少爷这才心满意足:“嗯,没我手里的好吃。”
夏油杰:“……”好想揍他啊。
但还没等夏油杰实施,五条悟就把那个毛豆馅的今川烧递到他嘴边:“杰,你也尝尝。”
“呃……”夏油杰咬了一小口,满嘴只尝出了「甜」和「糖」二字。
他看着五条悟期待的蓝眼睛,突然就联想到了把老鼠尾巴当成礼物送给自家主人的猫主子。
还能怎么办?每个明面上可以幸福撸猫的铲屎官,暗地里都有一把无人可诉的辛酸泪。
于是他艰难地吞下那口齁掉牙的甜品,面上还得带笑地夸奖:“嗯。很好吃。很不错。”
吃饱喝足后,五条悟状似不经意地提起:“哦,对了,杰。明天的任务你就别去了。那村子太偏,我去就行。毕竟我会瞬移,半天就回得来。”
夏油杰停下了脚步:“悟,你不觉得自己最近对我的任务干涉得有点儿多?”
五条悟转过身:“有吗?我怎么不觉得?”
“明天的任务是派给我一个人的。”夏油杰说。
“哦,没事儿,老子替你做了就行。”五条悟抬起手想勾住夏油杰的脖子,却被夏油杰歪头避开了。
“悟,明天那是我的个人任务。”夏油杰着重强调了「个人」这个词。
“杰,我们之间还分什么你的我的?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是你的。”
五条悟咧嘴笑了笑,继续凑上前去,要当夏油杰的颈部挂件。
夏油杰却后退了一步:“我没在与你开玩笑。讲真我觉得你最近有点儿太粘我了,悟。”
“那杰要早点儿习惯现在这种状态哦——”
“呃……”夏油杰沉默了一下,说:“悟,我需要一些独处的空间。”
“不行。”五条悟拒绝得斩钉截铁,“如果放你一个人,你就又要开始瞎想。有这样的闲工夫,不如和我一起做点儿爱……做的事。”
原本是十分普通的一句话,却被他在某些微妙的地方调皮地停顿了一下。
夏油杰并没在意这微小的细节,他皱起眉:“悟,别闹。我需要捋一捋思路,把一些事想清楚。我们不该再有像灰原那样毫无意义的牺牲了。”
“你为什么总是纠结于意义不意义的?那重要么?”
五条悟有些烦躁,每次讲到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他就永远拗不过夏油杰。
“就像鸟儿为什么要唱歌?因为它有一支歌。就这样。自然而然的事儿,多简单。
灰原死了,那就给他报仇,先弄死那个杀了他的咒灵,再搞死那些传错命令的高层。
如果是为了防止这种事再出现,那就把我们的人变成高层。这不就完了么?这和意义又有什么关系?”
夏油杰偏头看着五条悟,对他的长篇大论不置一词。半晌,他安静地说:“悟,我们活着,总是要给自己找个理由的。总不能就这么浑浑噩噩地度过一生吧?那这世界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