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叶雨旸任性了十倍。初冬他带儿子到南方旅行,南方城市罕见地下了一点雪,老陈笑着说这是贵人降临的天象。
神兽裹在Jing巧的小羊毛外套里,是叶雨旸认识的匠人用剩下布料特地给他缝的,又薄又暖和。叶琮神气得要命,不肯下地学走路。
或许是命运冥冥之中的安排,《金阁亭》巡演的最后一站,恰好就在这里。叶雨旸犹豫了一会儿,过去买了包厢的票。
“这孩子……”
工作人员有些犹豫。
叶琮立即在爸爸的臂弯间正襟危坐。
“我很乖,很安静。”他一本正经地说,给工作人员逗乐了。
若晓得这二人的身份,工作人员未见得敢拦人的。不过叶雨旸并不想惹那个麻烦,就连被人认出来,他都不乐意呢。
可他与叶琮,还是被命运的手推着,又一次碰到了玄铭。
玄铭比一年前长大了一些。
“哥……哥哥。”叶琮啃着小拳头,莫名叫了一声。
……什么?
从玄峰那儿论,他的确是应当喊玄铭堂兄的,但这一条亲戚关系链,哪儿有人晓得?
玄铭走过来,脸上还是那副早熟而超然物外的神气。
“叔叔,你来第三次了。”
“……每个观众你都记得?”
“记不得,但叔叔很容易让人记住。”
玄铭直接地回答,从口袋里掏出两张奇怪的卡片,递给叶雨旸。
“这是……”
“以后来看我的戏,不需要买票。这张是给弟弟的。”
“……嗯。这样好吗?”
“没什么好与不好,原本不是值得叔叔一再掏钱的戏。叔叔的钱到了不该拿钱的人手上,只会让他们更得意。”
玄铭的唇角,露出一丝淡淡的讥讽,这神情让叶雨旸蓦地想起玄峰来。他们家人提起自己的家,都是这样的表情么?
玄铭说完就走了,留下叶琮越过爸爸的肩膀,怔怔地回头看他。
除了自己,叶雨旸还没见过儿子愿意这样看谁呢。
戏上演时,叶琮就扒着栏杆,痴迷地瞧着,叶雨旸不得不经常盯着他,怕他一不留神掉下去。好在那戏的内容,叶雨旸已经烂熟于心,不需要看了。
叶琮指着玄铭,回头跟爸爸说:
“这个哥哥是很好看的,我要包养他。”
叶雨旸好气又好笑。
“你自己赚钱去养,我不会把钱借你包养人家。”
“怎么赚钱呢?”
叶雨旸扭过头去。
“……到梦里问你爹去吧,他是专家。”
“那我要赚好多好多钱。好多好多,让哥哥只给我演戏。”
他这莫名的雄心壮志,非常像爹爹的亲儿子了。叶雨旸这次却打定主意,如果叶琮要像玄峰那样,为了赚钱把身体毁掉,自己就一定把他捆回家,绑在床上,让他哪儿也去不了。
毕竟现在,他们最不缺的就是钱。
叶雨旸在这方面有些多虑,因为叶琮往后最大的毛病,不在于赚钱。
……在于yIn荡。
他是小小年纪,盯上了人家玄铭,才说要赚钱呢。诸君看他赚钱的心,有玄峰那样炼铁般的纯粹么?
玄峰一定要亲自出马,站到台前,一片一片打下自己的领土。
叶琮只想偷偷摸摸地发财,偷偷摸摸地和漂亮哥哥上床睡觉。
父子二人的财路,有根本上的不同。
回到家中。趁父亲沐浴时,叶琮歪歪扭扭地爬进了水里。
他“啪叽”一声,一头栽了进去,呛得直扑腾,还要叶雨旸啼笑皆非地把他捞出来。
“咳……咳咳……”
这团shi漉漉的神兽,粘在叶雨旸的胸前不撒手。
“爸爸,香香的。”
“你要干嘛?”叶雨旸无可奈何地问。
神兽不答话,伸出笨拙的小舌头,舔起叶雨旸的ru头。
随着儿子无辜的动作,叶雨旸的血ye久违而迫不及待地流向小腹,让那里发起热来。
他真是敏感寂寞到无药可救了啊!连这婴儿的动作都能影响他的身子。
“……别这样……”
他有些无力地把儿子抱去一旁,沐浴的兴致全无,失魂落魄地从水里走了出来,又给儿子裹上吸水的浴袍,丢回床上。
“……呼……”
叶琮趴在床头,望着父亲美丽、赤裸又寂寥的身体。垂下来的几缕刘海挡住了父亲的表情。
叶雨旸从枕头下方取出玄峰的睡袍,自己披上了。
他披玄峰的衣服,自然是有些奇怪的,但是……
“……哈啊……”
……这气息真让人解脱啊……
叶雨旸闭上眼睛。被儿子惹起的情chao,在他的血ye深处涌动。往日他只要稍稍有意,回过神来就被玄峰吃干抹净了。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