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们做了两次,每次时间都不短。早晨他们下楼,楼梯有些陡,女人腿发软,一脚踩空险些摔下去。
秦厉衡拉住她,蹙着眉头抬起她的下颌。陆萦儿眼底有些发青,他自责又无法控制自己陷入她的身体里抵死缠绵。
所以只能心疼地亲吻她的嘴唇,薄荷味冲到头顶,心里却依然想着晚上用什么姿势干她。
坐在餐厅的程森抬起头刚好看到小情侣亲密一幕,年轻男人扶着女人,手还护住她的腰,从背影看应该是在接吻。
早安。
程森淡淡一笑,想起昨晚他听到的异样动静,整个早饭时间他都欲言又止,等到吃完了,陆萦儿被他的画完全吸引走了注意力,他才把秦厉衡叫到一边。
有了孩子就收敛些,你这样她身体受不住的。
秦厉衡沉默两秒,乍一听没懂,随后笑了,靠上窗框肩膀颤动。
程叔还是单纯,四十多的人孑然一身,换做是他早就生出一窝孩子了。
她没怀孕,刚刚只是不大舒服。目光投向客厅的女孩,她低着头专心致志看着一幅画,倚靠阳光面容无比恬静。
不过快了。秦厉衡又补了一句。
看着他的坏痞子样儿,程森捏着眉心笑得很无奈,眼前的男人远比他的父亲疯狂,秦熠最起码表面儒雅,可秦厉衡是实实在在的疯子。
也不知道你像了谁。
程森只能这么感叹。两人谈笑了一会儿,话锋回归到现实。
你准备怎么办,两个人这么出来很不安全,你们的父辈程森停了一下,目光不自然远眺,人缘都不怎么好。
过誉了程叔。秦厉衡抽出根烟晃了晃,划开火柴叼着烟去凑火苗。
烟雾和混沌不清的话一起飘开。
一点人缘都没有。
空气静了几秒,程森不置可否,但眼神里满是对秦厉衡有自知之明的赞许。
你们要注意安全。
程森握住他的肩膀捏了两下,目光看向陆萦儿。这个女孩虽然鬼Jing,但父母宠爱过甚,终究比不过十几岁就在外的秦厉衡。
男人扬起头,舌尖刮动口中软rou,最后停留在牙根上。
我知道,这辈子我都护着她。
生在秦家,他比谁都清楚,其他势力的臣服从来不是因为真的尊敬,只是恐惧让他们不得不低头。
厉衡哥
陆萦儿叫他,他过去环住女人的腰。早晨的阳光并不刺眼,两个人看着屋外的街景,吵闹都觉得有意思。
对面楼的拐角后是一片阳光未能触及的Yin影,立在里面的人周围生满深暗的绿藤。
黑影瞄着那扇窗子,两个人影依稀晃动。男人从身后抱着女人,还亲吻她的颈窝,整个鹅颈都成了他释放感情的玩物。
眼神的主人情绪淡薄,若有所思地低下头。
秦厉衡正吻得起劲,陆萦儿忽然一把推开他,一道不同寻常的光从两人脸上掠过,她轻轻扇动着睫毛,有人盯着看的异样感觉又涌上来,想看清刚刚关上的是对面的哪扇窗子。
哥,有人盯着我们。
之前的感觉只是隐约,这次终于被证实。秦厉衡面色倏然冷下来,一改刚才的调笑,望着窗外的目光严肃冷厉,每个行人都变得形迹可疑。
程森背着画板要出门,看到刚还在嬉笑的情侣气氛僵凝,以为他们吵了架。
程叔。秦厉衡在他开口之前说话,我们要走了。
程森一挑眉,明白了什么,只说:知道了。
他们没有行李,来往匆忙也不适合有行李,程森没劝他们带什么,只是在临走时把陆萦儿叫到一边,特意躲开秦厉衡,放到她手里一张卡片。
陆萦儿左右动了动手心,小卡片在手心里反光。她没推辞,毕竟他们是跑出来的,确实需要资金。
女孩甜甜一笑,孩子撒娇似得抱了抱他,谢谢程叔。
从程森租住的民宅出来,不起眼的车子蒙着土,两人特意走了偏僻的小路。一路上秦厉衡都没怎么说话,卡早就被父亲停掉了,他想着去哪里弄点钱。
抢劫是首选,但是他初来乍到,不知道这里哪家发的是不义之财,黑道中人行事更有自己的准则。
去赌场吧。
沙林边缘,女人从身后抱住他的腰,把程森留下的卡片塞到他手里,怕他生气小心翼翼地讨好,不停亲吻男人的后颈。
秦厉衡眼前一亮,端着少爷的架势压下快要勾起的嘴角,故意露出一副不高兴的表情。
萦儿。
音色转冷,女人更加卖力地抚摸他的身体。他料定了小姑娘怕他不开心,肯定会使出浑身解数讨他欢心。
可其实他很高兴,识时务才是俊杰,没有钱他拿什么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闯。
但他卑鄙惯了,赌场要到晚上才热闹,现在是下午,他要趁着这个时间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