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調閱B棟的監控。」
宋軍巖敲了敲警衛室窗口,出示證件表明來意,毫不拖泥帶水。
警衛老林表情驚訝,看了她一眼。
宋軍巖從胸前口袋掏出了個黑色U盤,「拷貝下來。」
老林點了點頭,埋頭動作。
宋軍巖退後了幾步,仰頭張望著小區。
他有種感覺,一種身為警員的直覺--
騷擾顧輕淺的嫌疑人肯定住在這地方。
小區採公寓式住宅,全區四棟樓,卻只有一個出入口。
出入口有警衛,從顧輕淺握著的鑰匙串來看,進入個別大樓和電梯需要感應卡,自家房門有兩道以上的鎖。
這樣的住宅不太可能受外在侵犯,嫌犯若不是住在這棟樓中,就是與住戶相識的人。
樣本是減少了,可
他們的舉動很可能遭到監視。
宋軍巖虛摟顧輕淺的柳腰,在她蹙眉反抗前附在她耳旁低道:「別動,那人可能是這裡的住戶。」
顧輕淺聞言,僵了身體。
一意識到那騷擾自己的人可能住在小區裡,她抿著紅唇、掃視週遭,總覺得身旁路過的每個人看待自己的眼神都不太對勁。
她顫抖著問:「現、現在該怎麼辦?」
「裝朋友,帶我上樓。」
宋軍巖接過警衛拷貝好的U盤,跟著顧輕淺進了小區。
她的住宅落在西方,即小區的C棟,
拿出感應卡刷開大樓的鐵門,進了電梯解開鎖按下12樓的鈕。
電梯門闔上,她便迫不及待地問:「宋警官你是說犯人很可能是這裡的住戶?」
宋軍巖看了攝像一眼,將手指移到唇中央,比了噤聲,示意她隔牆有耳。
顧輕淺只得按住心裡的恐慌,深吸口氣,強迫身體冷靜下來。
電梯門開了,她立刻衝出電梯,開了兩道門鎖,衝進家門。
回到熟悉的地方,心緒稍加平復,可身體依舊顫抖。
她的性子雖然不太好,卻也從未與人發生爭執,為什麼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她身上
這種敵在暗的情況更是讓人焦躁。
宋軍巖站在外頭,仰頭看了幾眼才進房門。
他關上兩道門,沒上鎖,抬眸掃了一眼,愣了,「妳新婚?」
且不說這客廳桌椅都用上古樸紅色繡布佈置,電視櫃上擺放了木雕、玉雕與銅器擺件,木椅後的牆面還掛了一把紅色扇子,繡著鴛鴦戲水,牆上掛著的照片像是老舊底片拍攝,圖內盡是製作旗袍的過程。
絕對不是一個二十七歲單身女性房裡會出現的物品。
「我母胎單身。」
顧輕淺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她解釋這麼清楚做什麼?
看著房裡熟悉的事物,宋軍巖抽了抽嘴角,表情複雜。
片刻,他意識到自己過激的反應,輕咳了聲,說明自己對於騷擾信一案的推論。
顧輕淺越聽,臉色越蒼白,整日未進食的胃部翻騰絞痛,心裡有種想抓住那噁心鬼狠狠踹上幾腳的衝動。
「我剛剛看了一下,這層樓的攝像機被破壞了。」
宋軍巖直視她雙眼,道:「或許他早就盯上妳了。」
顧輕淺寒毛四起,咬唇,「我盡快找地方搬離。」
宋軍巖並非此意,但他不知怎麼說,搔了搔頭,問:「妳在這裡住多久?」
「五年多。」
「有誰知道你住這裡?」
「我助理,」顧輕淺怕他誤會,補充:「一個女大學生。」
「沒了?」他皺眉。
她點了點頭。
宋軍巖覺得不可思議,哪有人可以活得跟透明似地,無人知曉。
他又問:「這五年來的追求者、仰慕者或是平時接觸的人,可有讓你印象深刻的?」
顧輕淺蹙眉。
從國中以後,她這臉皮完全向著嫵媚的方向在成長,身段也越來越出挑,那些所謂的追求者從未斷過,要說印象深刻
「是有幾個會是他們嗎?」
「盡可能詳列出來。」
顧輕淺應下,提起紙筆寫了幾個名字。
「先別打草驚蛇,既然確定兇手可能藏在小區,把他困在這裡總比跟著妳四處跑還要好」
宋軍巖趁空想了對策,頓了頓,問:「妳一般在什麼狀況下會離家多天?」
「如果布料有缺或者顧客有臨時異動,通常會出差幾天。」
「妳用出差名義去園一點的旅館暫住,我會派人來這裡盯哨。」
似乎也只能這樣了。
危機在前,她似乎變乖順了,無論這位宋警官提出什麼她都會點頭應下。
寫完了名單,宋軍巖拍了張照傳給郝賓調查。
他在木椅上坐得筆挺,縱然她因為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