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蒋鹤声起来收拾,我也被吵醒了,枕着胳膊看他对着镜子臭美。
他整整袖子,问我:“帅吗?”
我哑然失笑,缩进被子里:“帅,你是大帅逼。”
他走过来调戏我,把被子掀开挠我痒痒。我叫着“哎呀好冷”,一边傻笑着扭动身体。
闹了一阵,他压上来用身体给我当被子。
我有些喘不上来气,推他:“蒋鹤声,你有没有觉得,你最近吃好多?”
“有吗?”他支起来看看我,故意用力压下去,我闷哼一声,咬牙道:“我肋骨要断了。”
他在我身上蹭:“不要,要抱着宝贝。”
我搂住他的腰,稍微往旁边挪了挪:“穿这个会不会有点不正式?要不还是穿西装吧。”
“不要,要穿夫人给挑的。”
“你怎么总不要不要的,”我忍俊不禁,“像三岁小孩儿一样。”
他趴在我身上哼哼,忽然捧住我的脸,啵了一口:“叫老公。”
“我不叫你还不上班啦?”
“不上,上班哪有听夫人叫老公重要。”
“哦,那你别上了,脱光了陪我睡觉。”
他气急败坏,又挠我痒痒,我被他压住动弹不得,躲闪不开,只好咬他耳朵反击。
蒋鹤声手机响了,他气鼓鼓地起来,快速打了几个字回复,然后哀怨地看我一眼,还是别别扭扭地给了我一个离别吻。
“老公工作去了,你乖。”
我钻进被子里,笑道:“快滚。”
他忿忿地把手伸进被子里拧我屁股:“小骗子,回来收拾你。”
我伸了个懒腰,开心道:“终于自由啦。”
“哼,”他垂眼无奈地看着我,“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太好了,”我拿起手机装模作样,“马上叫五个男模来我房间。”
蒋鹤声呵道:“五个?也不怕猝死。”
我抱着被子娇笑:“人家才不怕呢。”
“行,”蒋鹤声咬牙道,“几点完事告诉我一声啊,我保证不打扰。”
“好的,记得给我买好吃的补充体力。”
蒋鹤声气得说不出话,恨恨地瞪着我,冲上来捻我nai头,“你就气我吧,早晚叫你气死。”
“啊,好爽啊,哥哥还要。”
“……”蒋鹤声无可奈何,放狠话道:“寒寒好好休息吧,晚上你难逃一劫。”
我终于忍不住捧腹大笑,捧住他的手亲吻:“男朋友,要努力工作哦。”
蒋鹤声也亲了亲我:“嗯,宝贝等我。”
他走了,房间里安静如死,我抱着被子玩了会儿手机,看见小廖发朋友圈,拍了张车里的阳光,照片角落露出蒋鹤声衣服一角,配文:国庆第二天,加油,打工人。
我给点了个赞。
蒋鹤声给我发消息:给你点了早餐,吃完再睡,小猪/亲亲
我回:哼哼,猪哥哥加油/奋斗
我吃完了早餐,呼呼大睡,睡到黑白颠倒,不知今夕何夕。还是蒋鹤声给我打电话叫醒,说小廖跟他一起上来,找我玩儿。
我撂下电话也无法彻底从混沌中清醒,沉沉地像是进入了梦魇,直到蒋鹤声站在我眼前,摸摸我的头。
“小懒猫,快起来,小廖来看你了。”
“嗯……”我哼哼着,抱住他的手,不愿起身。
蒋鹤声小声说:“再不起来,人家进来看见这屋里这么乱,要起疑的。”
我头昏脑涨地坐起来,小廖正站在门口看着我,她冲我挥手:“哈喽,你还在睡呀。”
我尴尬地笑笑:“你快先坐,我马上起来,蒋鹤声你给人家倒杯水。”
昨天我俩在另一个房间折腾得水波荡漾,睡前蒋鹤声把我抱来这个房间睡了,两个房间都乱得不行不说,我的东西都在那个房间里,现下只有件勉强蔽体的衣服,连内裤都没有。
这太难堪了,我总不能连内裤都不穿就出去见客人。我只好给蒋鹤声发消息,叫他给我拿衣服来。
蒋鹤声来得倒是快,拿的是一条丁字裤,这跟没穿没什么区别。我挖了他一眼,迫在眉睫,也只能先对付穿上。
“听寒,”小廖是个娇小可爱的女孩子,她拉住我的手高兴地说,“来之前就听声哥说你也要来,我太开心了,我能每天都来找你玩吗?”
“可以呀,正好我也无聊呢。”我拿起蒋鹤声的杯子喝了好几口水,“你们的工作怎么样,顺利吗?”
“嗯,挺顺利的,”小廖笑道,“有声哥在,没什么问题。”
虽然也是恭维,听起来就比祝白说得让人舒服,可能是小廖天生有种亲和力,人又真诚。我说:“放假还要出差,真是很辛苦。”
小廖摇摇头,“还好吧,还有房贷、车贷要还,还要给婆家娘家生活费,不努力也是不行啊。”
我惊讶道:“啊?你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