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影只是微微动了动,并没有说话。
他也没办法说话,只是用尽全力将脸扭过去,表达着自己对所有将要发生的事情的抗拒。
而跟着张池一起进来的大太监早就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让人搬过来一桌一椅,早有人奉上刚沏好的茶。
他前面话说得好听,但实际上每次遇到【开苞】的事情总是会看够了再走。他早早地失去阳根变成了残缺之人,身心都遭到创伤,却又因为陪在皇帝身边而大权在握。而人一旦有了权力,总会想要弥补自己的缺失。
表现在他身上,就是尤其喜欢看到残虐而嗜血的性爱。他经常让一些男男女女们做爱,自己就在一边看着,用双手抚慰自己只有小小一点的根部。
他最喜欢的,就是看着未经人事的少年被粗大的rou棒贯穿时候的样子,即使没有足以让他行房的东西,他也会不自觉地兴奋起来。
张池在何澈身边坐下,将他松了绑,连眼罩口罩都一并取下。何澈活动了下僵硬的手腕,缓缓坐了起来,觉得自己腿脚都有些麻木。
可何澈还是不看那人,而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膝盖。行动之间金色的头发瀑布一般垂下,倒像是给他披了一层金黄色的阳光。他轻轻地将那头发撩到耳后,活动着僵硬的双腿。
张池轻轻揉搓着少年的皮肤,好让气血流通起来。少年被绑得太久了,白皙的皮肤被绳子勒得太紧,留下了一道道淡红色的痕迹。被张池这样慢慢揉着,何澈倒是觉得舒服了很多。但一旦双腿恢复了知觉,他立刻拎起被子将自己的身体裹住,眼神警惕地盯着张池,像是一只受惊的小猫一般。
“好久不见。”张池说出了这句话,微笑地看着对方。
何澈一愣,随即不自然地转过头去。他没想到两人再见面居然会是这种时候,还是在这种地点。他本想大骂对方是乡下土狗,让他滚出去,可是对方如此礼貌,他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们来做吧,不要让公公等得太久。”张池说完这句话,安静地等待着小猫炸毛。
果然,何澈立刻用不善的眼神看向他,想要怒吼却又怕人听见,只能压着嗓子,像是一只呲牙的小老虎,
“你做梦,要我跟你做你不如在这里杀了我,一了百了。”
“真的吗?这么说来,就算因为你的死,让你的母亲和姐妹受累,也没关系吗?”
“你……”
“别忘了,这是皇帝下的圣旨。你的母亲和姐妹是做了官ji,可她们还活着。想必你也知道,折磨一个活人是多么轻而易举的事情。你现在拒绝,等于把她们推进地狱里。”
这种事情,他当然知道,可他还是不愿意就此屈服,那从来不是他的风格。
他宁愿被斩首,也不愿意被人这样侮辱。这是他与生俱来的自尊,他不许任何人轻易打破。
“只是被人插一下屁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再者说,不管你怎么想,总得先把宫里来的人敷衍过去,你也不想惹皇帝不开心对吧?”这么说着,张池的手已经轻轻地将那套着玉棒的锦囊拿下,将那玉器在手中慢慢地揉搓着。
“你,你干什么?”自己的身体头一次被人触碰,还是那么隐秘的位置,何澈不禁有点慌了神。
“当然是先让你放松下来,不然什么事情都做不成,你也不想受伤吧?”
“等等,可我还没答应和你……”
“那你有别的选择吗?”张池缓缓抬头,望向他的眼睛。何澈猝不及防地和那双又黑又亮的眼睛对上,连忙撇过头去。
哼,他居然被一个山野村夫教训了,倒好像显得是他不懂事一样。
可是,他以前就听说,被男人插的男人就会失去阳气,变成不男不女的东西。事实上,在私底下,贵族们都会称这些人为【兔儿爷】。
虽然他并没有去过ji院,但是在性事上也知道一二,明白男人的第一次都是很痛的。他曾有位表兄就很喜欢给【兔儿爷】破处,还经常洋洋得意地说,
“我把他弄得可疼了,都出血了,他哭了好半天。”
从旁人口中打听到的只言片语让他不得不感到害怕。他死死地揪着床单,仿佛走向战场的死刑犯一样,他把头垂得低低的,竭力忍住自己的眼泪。
即使做了阶下囚,他仍旧以贵族的标准来约束自己。因此,他绝不会在外人面前落泪。
“你还在顾虑什么吗?”那人凑到他耳边说,把呼吸轻轻吐在他脖子上。身下越来越燥热,jing身也渐渐充血,变大,存在感强烈到让他想要忽视都不可能。
“会,会疼。”他忍了很久,才压着嗓子说了这么一句,竭力让自己不流露出哭腔。
“放心,我会小心,不会全部进去。”张池善意地对他眨眨眼,对自己随口扯谎毫无愧疚,“这样可以吗?”
即使自己竭力防备着这人,却还是被这人的话软化了。面对目前的状况,他也没有别的选择。委实说,即使张池二话不说直接强上,他也没有办法。按照国家律法,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