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地继续拨打,却始终要无音讯。来北京的时候,是先到北京的一个师哥接的我。
然后领我去住的地方是北京三环附近的地下室,我刚进去的时候充满了一股恶臭
和尿骚味,那师哥冲我笑笑说,他刚来的时候也是很不适应。习惯了就好了。我
租住的那个小屋,只容得下一张小床和一把椅子。头顶上还排布着密密麻麻的水
管,当谁家冲马桶时,就发出巨大的声响。
这也许不是我的悲哀,因为当你走出地下室时,外面的世界窗明几净,高楼
林立,这是有实力的人的生活方式,没有实力的则要向老鼠一样生活在地下见不
得光的环境里。
我请接待我的那个师哥吃了一顿饭,他的行为则让我有些脸红,因为他把桌
子上剩余的餐巾纸全部装进了自己的兜里,甚至还拿了邻桌的,我则默默的看着
这一切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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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北京的第二天,我就去了人才市场,时间不等人,我自己身上所有的钱就
只有实习三个月的工资4500块,扣除交房费和车费,已经所剩不多。
之前我从没有去过人才市场,根本没有体验过那种战斗的感觉。当我看到数
以万计的和我一样的人冲向招聘的摊位的时候,我脑袋有些发蒙。我那时才意识
到摊位后面坐的不是凡人,而是上帝。我连续几天都铩羽而归,收获最多的却是
白眼和鄙视。
「你这是什么破学校,民办吗?」
「我们只要工作经验两年以上的」
「我们只要北京户口的,外地的不考虑。」
尽管我将我的就业目标一降再降,可是还是没有找到工作,家里父母则经常
打电话来问我工作找的怎么样。我则会说:「找到了,公司领导同事的带我挺不
错的,刚聚餐回来。」
挂断电话,我忍着泪花拨打着姜微的电话,却依旧是关机,他爸的则早已无
法接通,我估计自己早就进入黑名单了。
不得不说,我的那位师哥在我初到北京时,帮了很多忙,尽管现在早就联系
不上了,如果你能看到的话,我真诚的对你说句谢谢了。
他周末的时候来看我,看到我精神状态不佳,便笑呵呵的领我去买了一套廉
价的西服,去理发,并送我了一本《方与圆》,我看到了镜子里换上新衣服,仪
表堂堂的自己,找回了自信,之后的20多天里,我每天就是到人才市场找工作,
饿了就在小区门口买个烧饼吃。终于在到北京一个月之后,找到了一份图书出版
公司仓管的工作,底薪2000,中午管一顿饭。
尽管这份工作,和我期待中的有些差距,可是我还是无奈的选择了低头,毕
竟要先吃饱肚子,每当我挣扎在绝望的泥潭时,我都无比的怀念起姜微,可是电
话永远的还是打不通,我也想过回到家里,去找姜微,可是看看现在的自己又感
觉窝囊。
渐渐地北京的工作我也开始适应,说白了,我就是一个大学的图书管理员的
角色。管着一个很大的图书仓库,每天不断地记录入库,出库。偶尔闲下来的时
间,我也会挑几本书看看。
北京的公交车就如沙丁鱼罐头一样,内部形状像,气味更像,当然是臭掉的。
我每回下了车就感觉跑了一次3000米一样,当我回到空空如也的地下室的时
候,一个陌生的电话打过来:「江海,快来火车站,我到北京了」是姜微的声音,
她终于来了,不过是三个月之后。
当我看到姜微的时候,我眼泪放肆的开始往下流,她瘦了很多,姜微默默的
摸着我的脸颊,我们肆无忌惮的亲吻起来,在人潮涌动的广场上,我又一次体会
到血吻的味道,如同初吻一样。
我把她领到宾馆,洗漱的时候,我看到了她脖子上那道触目惊心的勒痕。我
才知道从学校回家她就被父母软禁起来,控制了通讯倔强的她选择了抗争,沉默
甚至绝食,她想偷偷的跑出来,可是父母还是没有给她机会,她最后绝望的在晾
衣架上挂上了一根绳子,幸亏对面的邻居及时看到。
她和我讲这些的时候,我的心像是被电击了千万次。最后无奈的父母打开门,
放她走,她说她永远忘不了她爸妈那绝望的眼神。我抚摸着她那光滑的皮肤,说
了一句:「我们做爱吧」
姜微则说:「以后我们天天做爱吧」
米兰昆德拉说:「每个人生命中,都有生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