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姐的想法很直白,男人的承诺是个屁,当然除了她丈夫张哥除外,又瞪了低着头的女儿一眼,手指指她,是自个女儿,难听的话她哪里说得出口,到添了烦恼——
就有点儿恨铁不成钢的,都叫什么事儿,“你怎么说?”
得了,还得问女儿。
张玫玫还想装鹌鹑,被亲妈这么一点,到也缩着脸,哪里回答得出来。
“给我说明白了,到底是同女婿……还是同他好?”李姐真问得说不出口,神情又恼又尴尬的,又觉得女儿也不晓得要搞什么事,都这么大的人了,事情都闹不清楚,扯证了,按理说不应当同别人有首尾,这是世情,偏她家个闺女哦——但慈母心就是这样的,但凡有错都是别人的,当然,她小时也不是这么教女儿的,可这男女之事上,她到有个清醒的认知,她女儿还小,都是男人惹的,”那你呢,就这么着,叫玫玫染这种破名声?”
两个人都问了。
问得张玫玫都不敢看高诚了。
高诚晓得她,也不能直白的把心里的话说出来,那说出来是无耻,是没底线,人家是亲生母亲,能受得了这样的事?——
他就低头了,也不叫她为难,叫她小嘴儿说出那样绝情的话来,他也舍不得叫她说,这一说了,女孩儿面皮还薄,保不齐以后真不敢往来了——他是有成算的,就他自个儿认了,“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的错,我哄的人,您别怪玫玫,是我跟个毛头小子似的……”
他话还没说完,就叫李姐打断了,反正没好脸色,“得了,说什么呢,再说下去叫别人听见我们玫玫怎么个做人,还不走?”
高诚还从来没有被人下面子过,就这么着,大晚上地想寻惦记着的人说会话,结果就叫人亲妈给逮着了,心里气呀,还没地方出气,还得低头弯腰认孙子的——还得站在原地送人家母女俩进了小区,他拿出烟来,给自己点了根,大概打火机也沾了他的心火似的,打好几次没着火,气了,就将这打火机扔掉。
把打火机一扔,就躺在地上,打火机质量还靠谱,还没散架,就硌眼地躺在地上——高诚把人也烟也扔了,这回没往地上扔,是扔的垃圾筒,还把打火机捡起来都扔入垃圾筒。
真是气坏了,这叫什么事儿,面上无光的且不提,还难得的感受到了年轻时感受过的委屈,偏陈二先把人抢到地盘里了,到叫他成了见不得光的——
听听这叫什么话,还得怪起陈二来,也不说他自个儿,早晓得人家扯证了,还非得要缠着人,不往自个身上找原因,还得埋怨别人——他就给陈大打电话,“你见过丈母娘了?”
陈大这会儿还在开会,一接电话就听到高诚这么问,就示意人接着讲,他刚从会议室出来,压低了声音,“发什么神经呢,这个点了你还打什么电话?”
“我今儿叫丈母娘给骂了,”高诚叹气,伸手去下意识地摸裤袋,一摸空的才想起来刚才叫他自个把烟跟打火机全扔了,“那眼神呀,就跟着叫要再出现在她跟前,非得跟我拼命不可。”
陈大听得乐了,“就你半夜巴巴地要把婚纱送过去,该!”
高诚被嘲讽,心情就更糟了,“那小没良心的,半句话不给我说,我跟个孙子似的。”
“她能担什么事?”陈大还冷静,冷静多了,毕竟不是亲自经历,站在边上就劝人的话就来,“你别指着她担事儿,她人担不了事儿,你别把事儿都想叫她担着,指望不上的。”
真是冷静又清醒,到显得高诚既冲动又糊涂,他长长地叹口气,“也是报应吧。”
“怎么跟老二一样讲这个,也信佛了?”陈大毫不留情地取笑他——不过他心里难免有兔死狐悲的想法,“受不了就算了,有什么的,再找个鲜嫩的大把的有。”
这还劝起人来了,叫高诚恨不得往陈大脸上啐一口,可惜隔着一个省呢,“别急着劝我,你也劝劝你自个儿,儿子都同人一样的岁,你还好意思?”
“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陈大半点不让人,还说得振振有词,“不管怎么样都是我们陈家门里的事,我还有事呢,不说了。”
人家电话挂得干脆,倒把他一人甩在一边,好像关起门来,就真的是他们陈家门里的事一样——高诚冷笑,也不看看陈二是个什么性子,还敢在他跟前夸口什么陈家门里的事!
这边他气鼓鼓的,车子还没发动哟,到来了个电话,他就出了个声,就听见对面的声音,大咧咧地就同他说开了。
“高厅,怎么来我们这里也不事先同我们打个招呼,您贵腿落在我们这地儿上,也好歹叫我们见见您的人呀,也好叫新人瞧瞧您的风范是不?”
要是平时,高诚还有同人扯开来了,但今儿可真没有兴致,“边去,没空理你。”
那人可不乐意了,“哎,高厅,怎么呢,哥几个还想请您吃个夜宵呢。”
“没空,”高诚一踩油门,气哼哼地离开,“吃龙rou也没味道,还吃劳什子夜宵!”
那人一听就乐了,调侃起他来,“高厅,龙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