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姐气得不行,女儿同女婿扯证了,又要补办婚宴了,她深更半夜地发现女儿还同别个男人有关系,那男人还在她眼前伏低作小,一副准女婿的模样,更气得她不行,“你说他是谁呀,你怎么这样呀?”
张玫玫嘴唇颤了颤,还怕着呢,跟天要塌了似的,“我、我……”
真说不出自己的清白来,她眨眨眼睛就要哭。
还是亲妈李姐了解她,朝她摆摆手,“哎,你别哭,哭什么呀,还委屈上了?你这事儿,怎么同女婿说?你到底怎么想的?”
她怎么想的?张玫玫慢吞吞地往前走,“我也没想呀……”
真个委屈的,又觉得有点儿心酸,怎么就叫李姐给抓个正着,“妈,我也没想呀。”
李姐头疼,“断了,自个断了。”
张玫玫忙不迭地应了,“哦。”
李姐又觉得这应的声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怎么的,你还不乐意上了?”
张玫玫对上李姐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也跟着叹口气,“我没不乐意。”
可李姐怎么看她都是不乐意的,到不是非得叫女儿从一而终,要真这么教女儿的话,那得叫人笑死,她就觉得这出轨不好,哪里想得到女儿还出轨,就这么小的人儿,还晓得出轨了,简直了,——她跟她爸可没教过她这些,“你到底还想不想跟女婿在一起的?”
张玫玫这回点头利落,连态度也坚定了些,“我当然要同二叔一起的。”
“那就不结了,你就得管住自己,”李姐压低了声,语重心长,总归是错的是自个女儿,还是叫她觉得对不住女婿,当然,她也没有脑子坏掉要将这事捅到女婿耳朵里,“你小脑袋里怎么想的啊?女婿待你好,你待他好,这都是相互的,你不能往他头上、往他头上……”
到底是亲女儿,有些话她还是说不出口的,又长叹了一声,“那人谁呀,你都哪里找的?”
张玫玫觉得委屈,“也不是我找的。”都不是她自个儿的,就是二叔也不是她自个儿找的。她惟一没做的就是拒绝,就跟大多数人一样,白送的怎么舍得推出去。
所以她觉得委屈,“妈,真不是我找的。”
她还再重复了一次。
这要不是亲女儿,李姐还真要冷笑了,可这是亲女儿,叫她都不晓得怎么说才好,说也不是,骂也不是,只能劝了,拿女婿说事,“你想想要是女婿这样子待你,你高兴不?”
张玫玫还真的试了想,一想到二叔在外头……她就要窒息了,“那不行的,不行的。”
李姐无语地瞧着她。
张玫玫也红了脸,又羞又愁。
李姐叹气,“除了他没有别人吧?”
她就是这么不经心地一问,到见着女儿犹豫的表情,当下这心就悬了起来,也更震惊了,“还有别人?”
见女儿缓慢地点了头,她的心好悬没从嘴里跳出来,手指戳向她的太阳xue,“厉害了,你自个读法的,也不用我说这上头的事吧?”
张玫玫羞得点头,“妈,我不是故意的。”
李姐也不想去讨论这个,现在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女儿与女婿的婚姻还要不要存续了——再怎么着,她也没办法说服自己心里头过这个坎儿,也不想叫女儿背上什么不好的名声,还不如、还不如离了算了?可这话她也说不出口,女儿是错的,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人难够要护短,总要护着自个儿女儿先,“明天就要办婚宴了,你想好了吗?”
她也不去问女儿别的男人都有谁呀,问了她觉得自个儿心脏受不了,还是别给自己添刺激了。
张玫玫脸上更红了,小区里的灯光有些朦胧,倒瞧不出她脸上的颜色来,她双手十指不自觉地扣在一起,紧紧地扣在一起,指间泛白而不自知,“我想好的。”
李姐松口气,内心里难免觉得对不住女婿,“自个想好就行了。”
但李姐还是再加上一句,“你是个大姑娘了,别同小孩子似的什么都要。”
待她们母女回了家,特别是李姐回主卧,一下子就将张哥给吵醒了。
张哥并未太清醒,打了呵欠,“睡吧。”
李姐也想睡呢,也得睡得着,心里头存着这么大的事儿,哪里就能睡得着呢?光一想她就容易想到将来女儿被扔臭鸡蛋的情形,想想都有点儿心惊rou跳,就他们家这个情况,比一般人要好上许多,可对上女婿,哪里有半分胜算。
她不由叹气,还不敢叹出声来,就怕张哥给听见了。
她睡得晚,凌晨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而张玫玫呢,回到家里头,心肝心砰砰跳的,跟作贼被逮着了一样,长吁短叹的,微信还有高诚发给她的消息,叫她先不要愁,把事儿哄着她妈先——
看得张玫玫都没想理人,恰时二叔又发来消息,“怎么,收到家用不开心吗?”
她立时就又把心思全放在二叔身上了,就算又收着了高诚的消息,这会儿她也不敢当着同二叔说话的时候回了——头一个她当然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