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到秦书礼消息的时候愣了几秒,秦书礼说中午出去买个药,回来人就没了,起先他并不知晓对方到底是什么意思,直到对方开始质问是不是他把秦乐带走的他才反应过来。
人没了。
他俩一直找到傍晚,却还是一点儿消息也没有。
他知道不该惊动家里,可他没办法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深深的无力与恐惧压迫着他的每一根神经,甚至连跟秦书礼争执的Jing力都没有了。
作为被祖父祖母娇惯养大的少爷,他就算对父亲也是颐指气使的态度,可昨天,为了得知秦乐的下落,他第一次那么低声下气的恳求他爸。
即使并未在国内,他爸的消息也很灵通,很快,他们一行人便去到了一座桥上,望着桥下湍急的江水,他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正当他准备询问为何要来此处时,旁边的人告诉他,半小时之前有个男孩从这里坠河,身形和秦乐很像。
那人还没说完秦书礼便跳了下去。
众人震骇,瞬间将视线移到他身上,反应过来后,开始拼死拦着他,但他脑子里却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
推开众人。
坠入水里的一瞬间他在想,秦乐跳下去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吗?
不……
那不可能是他。
晚上的河水很冷。
他抖了一整夜。
刺骨的冷水灌入鼻腔,手脚卷入那些看不清的暗涡里,他像是一缕漫无目的的孤魂游荡在河中央,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但他不敢停下来。
直到肺部灌满冷ye,他无法呼吸。
他溺水了,意识消失前的那一瞬间。
我爱上他了。
他想。
“我他妈问你话?你他妈去哪儿了?”
下巴被人狠狠掐住,男人目眦欲裂地看着秦乐。
那人凶戾的眉眼间盘踞着他看不懂的情绪,他开始颤抖,抑遏不住内心的恐惧,他想起了那天,腿间滑腻的血,痛苦的呻yin与哭叫。
男人也是这样看着他,然后狠狠进入了他。
他开始拼命挣扎,可对方修长的手臂上覆满肌rou与青筋,在自幼练习搏击的男人身下,这样的举动无疑算是蜉蝣撼树。
他被轻而易举的掐开了嘴。
男人眼中的暴虐更加张扬。
这人就是一条神经质的恶狼,秦乐一直知道。
“你除了会舔鸡巴,连话都不会说了是吗?”
从医院醒来,听到消息后,他一刻也不愿多待,赶了过来,结果却看见……看见这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萧弋想过很多。
想过对方可能会因为流产痛苦。
想过对方会因他而憎恨绝望。
他会道歉,会好好补偿,会给他想要的一切。
他不会和任何人分享,往后他只属于他一个人。
可……
方才踹开门的瞬间,他分明看见了,对方嘴角是噙着浅淡笑意的,那是从未对他流露过的表情。
他在一瞬间欣喜若狂,庆幸对方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他眼里,可下一瞬,又无可抑制的的暴怒,心中的不甘与绝望几乎篆刻进了骨血里。
他忽然明白。
他的眼中从来没有过他。
“婊子。”
两唇相贴时,他叩住了秦乐的后脑勺,舌头探入对方的口腔,一手掐开对方的嘴,他掐的很用力,秦乐的下巴留下了一道深深的指印。
和他想象中一样。
秦乐的嘴又shi又软,他开始深入,像侵犯他下体一样反复侵犯着他的口腔。
直到将对方嘴里溢出的娇yin尽数咽下,他才迫不及待的开始吸吮秦乐的舌头。
他听见了一道微弱的喘息声,从秦乐嘴里传出来的。
“啪——”
两人俱是一愣。
秦乐率先反应了过来,望着萧弋嘴角渗出的鲜血,颤抖着往后退了几步。
完了。
他几乎用了全身的力气扇了萧弋一巴掌。
对方的脸被打到歪斜,连嘴角都被磕破了,鲜血顺着薄唇溢出。
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连连往后退去。
萧弋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垂了垂睫,而后缓缓抬起头,对着他咧出一个森冷的笑。
仅一个眼神,便让秦乐整个人毛骨悚然。
跑。
他脑中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在男人还未回过神来之际,他几乎用这辈子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天台。
他不敢往后看,他知道要是被他抓住,一定会被弄到半死。
跌跌撞撞的沿着楼梯一直跑,直到跑回寝室将门反锁才开始喘起了粗气,抬起那只手,掌心已泛起了红,他那一掌扇的极用力。
萧弋不会放过他的。
萧弋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