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麟也不知道自己追去做什么,只是在人来人往的白帝城街道上,他心头是剩下空茫,脚步随着人走了出去,但心似乎还留在远处,他不禁问自己追上去做什么——
问对方是何人吗?还是把自己愧疚转移在另一人身上?一个几乎就是阿樰的人的身上?
原先还快走几步的傅麟逐渐慢了下来,他看着那三人的背影逐渐没入人群,却是停住了脚步。
没事的,反正他们还在白帝城,今日回去好好打听一番,合该以更好的姿态去上门拜访……
傅家几人做了什么决定暂且不提,总归傅樰遗今日逛街收获满满,不仅仅从魔尊那里得来了一袋子亮晶晶的灵石髓,更是在妖祖的帮助下充实了自己的芥子空间,瞧着那一大推光芒熠熠的小玩意儿堆在空间里,傅樰遗就一阵好心情,连瞧着两男人的目光都充满了一种和善与慈祥——似乎是两个冤大头呢!
只不过这样的好心情也没维持两日,该说不愧是白帝城傅家吗?消息打听得倒是快,第三天的时候就有傅家二少爷、三少爷一同上门拜访。
傅麟此刻面色难看的厉害,他打听这几人的消息一为心底那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许是想要移情在那位戴着帷帽的少年身上;二则是他不信阿樰已然身死,对那少年多少抱有怀疑,只是不敢确认,这才想自主行动探听一下。
谁知他今日准备出门的事情正好被傅知安撞上了,也不晓得傅知安用了什么借口,导致最后傅麟不得不在傅麒的强压下将人带着一并前来。
尤其临行前傅麟还与傅麒顶撞了一番,心头窝火的同时恍然疑惑——这还是自己的大哥吗?为什么……会如此的陌生?
“二哥,你是心情不好吗?都怪我,不该和大哥提起来的……”傅知安今日穿着一身翠色的长袍,腰间覆着玉带,姣好的面容带着几分与阿樰的相似,轮廓更加柔美,只是唇边的笑容却显得有些突兀怪异。
失神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傅麒蹙眉,他紧紧盯着傅知安,忽然开口道:“知安,你以前——也是长这幅样子吗?”
傅知安一愣,他摸着嘴角眼珠乱动,“二哥你在说什么啊?我一直都长这样啊!”
“是嘛……”傅麟沉默,他想要回忆初见时傅知安的模样,却发现早已经无处追溯,记忆似乎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轻纱,瞧着脆弱清透却难以扯下。
“走吧。”他沉声道,率先往客栈里去。
眼下正是晌午之后,白帝城这两日落雨,傅樰遗他们包下的庭院竹影深深,经雨水的浇淋愈发染上仙气,似乎连薄雾都腾起几分。
丛胥泽其实很想同阿樰腻在一起,就像是以前一般,只是他心底也清楚,经过了之前的诸事,他们很难再回到过去。不过丛胥泽不是轻易放弃的人,既然情谊上有损,他便再接再厉,即使是死缠烂打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靠近阿樰的机会。
只是他到底比不过烛九沉和楼枭两个老油条,那两人一见丛胥泽似乎也是个“道中窥樰人”,便自发结盟以修为、实力为借口,好生“教育”了丛胥泽一顿,让本想大胆追爱的丛胥泽幡然悔悟,深感自己应该先获得保护阿樰的能力再出手,否则若是在遇见傅家人逼迫的事情,他可不愿再在当那个干看着的人。
于是经过妖祖、魔尊的训导,压力甚重的丛胥泽只在傅樰遗身边晃荡了不到半日又回屋修炼自己的功法,励志“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只是他却不知道,自己的闭门修行却正好方便了旁人。
雨水今早将停,傅樰遗穿着薄纱坐在屋里的凉榻上,少年赤裸的白足担在软塌的边沿之上,小腿悬空,足尖点着晃动,却是被一双大手牢牢握在掌心里。
烛九沉捏着手里轻晃的玉足心chao翻涌,将前几日买回来的淡金色足链缓缓挂在了少年Jing致的踝骨上,那链子生得细,还挂着几个一碰就响的金色铃铛,但看似乎是属于稚童,但挂在了少年的脚上却一点儿不显得突兀,反而有种昳丽的色气。
另一边楼枭也没闲着,他手里捏着五六个宝石戒指,红的、蓝的、绿的、黄的……有的是那日逛街被他与妖祖财大气粗横扫回来的,有的是不知在一龙一魔的芥子空间里藏了几百几千年的上好防具,虽是做的美轮美奂可担饰品,实际作用远超过于此。
少年手指修长白皙,即使戴着五颜六色的宝石戒指也丝毫不显得艳俗,反而有种秾丽的富贵。
那一半的蛟龙血脉让傅樰遗对亮晶晶毫无抵抗力,今个儿正好翻出了之前扫回来的小玩意儿,本只是自己戴着欣赏,却不想引来了两个大尾巴狼,借着服务少年的心思偷摸地吃豆腐。
很快,在一龙一魔的努力下,少年变成了行走的饰品架,从头顶到脚尖几乎被挂满了各种亮晶晶的小视频,连晕红的脚趾也上被烛九沉捏着套进去一对翠色的扳指,有些松垮,却又有种欲拒还迎的美感。
正当烛九沉不要脸地捉住少年的足尖准备在那雪白的足弓下落吻之时,外面传来的拜见的声音。
——“不知几位公子可方便,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