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酒眠醒来时,阳光从天窗处洒进来,在地板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光晕。
他一时脑子发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极度疲惫的身体昨晚自动进入了深度休眠状态,这会林酒眠从绵长的睡梦中睁开双眼,陷在厚重柔软的被褥里盯着地板上的光斑发呆。
咔哒一声,锁舌碰撞,大门被人打开又关上。被这声音惊醒,林酒眠稍微动了一下,立马就黑了脸。
双xue都肿痛得光是腿间轻轻摩擦就疼得像是针扎一般,腰部酸软得几乎起不来身,rou棒更是凄惨,到现在还肿胀着,只消轻轻摩擦被褥就能让他本能地害怕起来,满脑子都是昨晚射Jingchao吹到崩溃,墨衷贴着他耳朵戏谑地吹口哨,他就控制不住尿了浴室一地的画面。
“这样折腾我一通,你就舒服了?”林酒眠咬牙切齿,斜睨着在流理台前自顾自忙手头事情的人。墨衷今天换了身没见过的新衣服,里面是黑色高领线衫,外面套着裁剪合身长款的黑色风衣,风衣上只有几处简单的银色金属装饰。他下身是束脚裤配半长皮靴,裤管扎进靴子里,整个人看起来修长又干练利落。
“吃什么?”墨衷只当听不见:“你一觉睡了好久,现在下午四点多了,你不饿吗。”
“四点?”林酒眠毛都炸开了,掀起被子就想下床:“林羽非得担心死我,我鞋呢……嘶!!!”
他的动作牵动了腿间被折磨了大半夜的部位,非但没能起床,还抱着下身在床上发抖,生生捱过过于冒进的动作造成的一波剧痛。
“你也太关心你弟弟了,他都快要到来发情期的年纪,过不了多久就能办成人礼,你别总拿小孩子那套对他。”墨衷将手里的食物在清水里一一洗净,专心地将苹果切小块,削成兔子苹果的模样:“而且你们又没有血缘关系,你对他真是好的出奇。”
“你怎么又开始了。”林酒眠半靠在床头冷笑,“我爱关心谁关心谁,你现在真是长进了,我关心一个omega你都要找我的茬?”
林酒眠身下火辣辣的疼,性器官上全被抹上了一层厚厚的成分不明的凝胶,起到一点清凉镇痛的效果,否则他现在动一下就能疼到哭出来。为了不再接着折磨自己,林酒眠勉强接受了因为过度纵欲卧床休息的现实,坐在床上和墨衷打嘴仗。
“我买东西路过咖啡屋,那时他还在前台当班,我同他说了你睡在我这里。”墨衷把刀洗干净,又把半个橙子和雪梨切块放进粉碎机打汁。
“行。把你的终端给我用下,我有点事情。”林酒眠头还有点晕,“我还有几个工单要交,全快到死线了,要不是你耽误我时间我这会全做完了。”
林酒眠除了干捞偏门的事情,还因为有点机电相关的手艺,接一些机械改造的活。联邦对机械改造等行为控制得比较严格,正规的机械改造要过很多手续,上下游都要特种许可证。很多手续不全或明摆着是违法的机械改造行为就会来找私人的黑产做,林酒眠就混迹在这个行当里。他对大部分单都来者不拒,极少延误交期,活也干得挺漂亮,还算有点小名气。接单的利润并不算丰厚,林酒眠一直干着是因为在这个黑产里混的话,可以积攒三教九流的人脉,又可以了解地下行业最新风向,对捞偏门颇有帮助。
他通过各种途径攒下的钱已经够在黑街盘下一间小门面,林酒眠动过把工作室和和接单点挂到那里的念头,这样就可以把大部分活拿到那边去做,赶单时家里的电钻机就不用到半夜还吵着。林羽身体弱,有点动静就睡不好,但他怕打扰到林酒眠干活从来不同他抱怨,只一人闷在被子里偷偷咳到天亮。
黑街开店会抽营业额三成税金,黑街管委会的人也不好打交道,都是群骨头里都能榨出三两油的主。林酒眠心疼钱,始终没下定决心。
墨衷给他拿了终端,又把果汁和兔子苹果摆在他手边。林酒眠感觉墨衷很看不上他搞旁门左道的偷偷骗骗,更喜欢他接机械维修单,一笔一笔地赚点固定的小钱。
在黑街盘个店门的事情也是墨衷提的,那次林酒眠给林羽买药回来刚好遇到墨衷,墨衷顺路,一路帮他拎着袋子。林酒眠谈到钱,又谈到林羽最近睡不好,白天Jing神太差,联邦政府天天瞎改革搞得药越来越难买。墨衷听完说那你把家里的工作间分出来吧,黑街最近有人急用钱,有门面在转手。
林酒眠一开始很心动,做了几次调研又放弃了。墨衷倒是比他还上心,说接过黑市管委会几个高层的任务,他认得上面的人,可以帮他左右打点。他的意思是店面他也能出点钱,算资金入股,既然是股东,帮忙搞定黑街的人情关系自然是理所应当,不要有心理压力。
“年终我还等着林小老板给我发分红呢。”墨衷那时难得情绪外露,兴致很高。
但最后林酒眠还是放弃了。如果开店,必然有更多的单子来找他。机械维修与改装单的利润都不算高,接更多单会挤占掉他捞偏门的时间,相比之下当然是搞诈骗更有赚头。更何况他还有没说出口的更深的考虑:现在墨衷和他好着,当然是事事依着他,但是哪天墨衷和他翻脸,或者杀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