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酒眠极温柔地伸手抱住了他,在周池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
这个吻极轻柔,像是风吹起暮春的橘花花瓣,撩过他的面颊,一触及分。
寂静无声的两秒后,周池像是终于被上好了发条,推开omega猛地原地窜了起来!他落地时被椅子绊了一下,脚步踉跄着栽倒在地板上。
“你……”周池的神情几乎称得上是惊惶,他的语句结结巴巴,无法形成完整的句子:“我我我……”
林酒眠端坐着欣赏了会alpha坐在地上捂着脸惊恐得说不出话的美景,周池的脸已经涨得通红,像是喝酒上脸的醉鬼。
“你现在叫得就像个被路过的alpha强上了的深闺omega。”林酒眠说:“拿出点流连花丛的气势来,大少爷。”
林酒眠终于出了口恶气,被这人几次不由分说按住爆炒的苦闷略微得到了纾解。直到他大摇大摆走出门时,周池还一脸状况外地保持着摔在地上的姿势,看林酒眠的眼神都不对了,就像被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出门时林酒眠又瞄了眼窗户,那里的银色闪光已经消失了。
林酒眠转到监视器的死角,用特种贴纸提取皮肤上的指纹,将贴纸和手上的头发塞进透明袋里保存。这是他从周池身上顺来的战利品。
然后他将手腕上的黑色手环取下,扔进了走廊尽头的垃圾桶,走出了警局。外面的日头大得让人晃不开眼。
警局门口停着一辆幻影飞梭,车身线条流畅,通体全黑,发动机吐息沉稳,近乎无声。
林酒眠手按在车把手上,车窗是闪动的全黑单向光幕,在他靠近的那一刻如水波般消散,露出车内alpha淡漠Jing致的脸。
“有事?”关奢延推了推眼镜。
“有事。”林酒眠把那副破碎的眼镜搁在车窗上:“我来赴约。”
一只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按在一尘不染的银边敞口玻璃杯上。
“我这里没有牛nai或柠檬汁,”关奢延打开手边的小冰箱,ye氮的白烟从隔层边缘溢出来,“但我有一点白葡萄酒和金酒,但你看起来好像还没有成年,我最多推荐你尝试微冰的甜酒,可以用来配黑巧克力甜点。”
他们现在在宽敞的车厢里对面而坐,中间是一张黄铜小几,摆着几道Jing致甜食和冰镇过的饮料。
“我最近不舒服,不能乱吃东西。”林酒眠端详着车厢内的内饰:“还有我早就成年了。”
关奢延往杯子里斟了一点甜酒,推到他的面前。
“看不出来。”关奢延说,“你看起来就像个到处乱闯的冒失小孩。”
“你是指我来见你这件事么?”林酒眠的嗓音沙哑:“我已经经过了审慎的考虑才开始行动。”
“把一个会好好保护你的朋友往外推,再故意让他看见周池,从而希望他们相互牵制不再来影响你。”关奢延靠在座椅上,十指交叉:“我不认为这是个成熟的主意。”
“我本来可以做得更稳妥,但有一些计划外的东西出现,我不得不修改我的行动。”林酒眠皱起眉头,想起那个扔掉的定位手环:“从我安全逃离的第二天,我就听说了一件事,有十二队宪兵以下水道定期盘查清淤的理由,调查了以黑街拍卖行为中心的所有下水道。”
“长平区的下水系统非常复杂,四通八达,维护和盘查不可能突然开始,唯一的理由是我将周池的定位器从喷泉扔了进去,信号消失在下水道深处,周池希望通过这条线索找到我这个袭击了他的……暴徒。”
“我的本意也是如此,顺利的话,他在下水道打转时,我已经搭着偷渡船跑得无影无踪。但你在这个事件里掺和了一脚,提前发现了我逃走的事情,放出看门狗追击我。”
关奢延向他举杯:“我看了看门狗的影像,确实是非常Jing彩的追逐战,敬你和你的那位朋友。”
“问题就出在这里。”林酒眠看着他的眼睛:“你并没有杀死我的意图,只希望能活捉我。而我们逃出看门狗的攻击范围后,你完全能肯定我没有通过下水道逃走,这时正确的思路是沿着出口公里辐射三十公里,全面封锁交通要道,调取录像,盘查公共关卡工作人员。但我关注各方动向,只听说一堆宪兵穿着胶靴在没膝深的污水里放了三天无人勘测机。”
“这件事证明你并没有与周池互通情报。而你留下了那副眼镜,孔雀开屏般展现你的存在感,如果你不是有过度的表现欲,就是想与我对话,却又不想与周池分享。”林酒眠说:“所以我来到警局,点名要找周池,我相信你一定会来。”
关奢延轻轻击掌:“真是Jing彩的论断。”
“而你也确实来了。”林酒眠直起腰身:“我是正确的。”
“那你认为我想对你说什么呢?”
“我不关心。”林酒眠微笑:“无论是哪方面,我都不关心。”
“但你是个生意人,比起其他人,我更愿意与你对话。”林酒眠将一张照片压在桌上,向他推了过去:“左右逢迎的日子我已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