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辰山路驱车回家的途中,郑斯安迎面撞进了B市今年的初雪。雪片纷纷扬扬似鹅毛,争先恐后地铺满风挡玻璃,将车灯投出的光折射得四分五裂,扰人视线。
大陆性温带季风气候区的都市少见如此磅礴的雪,缺少防滑轮胎的车辆像叠罗汉般追尾、连撞,一时间交通电台里的事故播报不绝于耳。
郑斯安前面的那辆奥迪和左手边的SUV轻微剐蹭,将本就狭窄的辅路堵得严严实实。
“怎么开车的你!”
“大叔,明明是你不打转向灯突然并道的……”
车流如不见首尾的长龙,外面的吵嚷声更是聒噪,郑斯安索性调转方向,打算在SOHO的地下停车场等雪稍微小些时再动身。
将车停稳,郑斯安习惯性地查看拍摄群的消息,确定没有遗漏后,才从车后座的皮包里拿出另一部手机。
圈子里的演员基本人手两台电话,一台联络工作用,一台私人生活用。
郑斯安瞧见私人手机上的微信消息提示接连弹出,十几条都来自Lawrance。
Lawrance:壹玖,今天的实践如何?
Lawrance:本来应该让你和戒青提前认识一下磨合好再实践的,没想到你俩都想直接上。
Lawrance:我晚上临时有点事,没想到回俱乐部的时候你都走了,本来还想着攒局一起吃个饭的。
……
Lawrance:戒青问我要你的联系方式,想跟你保持长期关系,你什么意见?
面对戒青的示好,郑斯安并不惊讶。作为一个合格的主动,掌控被动的身体同时体察被动的心理状态是他的必修课。他很明确,戒青在这次调教中爽到了。
郑斯安想到戒青挨过鞭打后似熟桃般的屁股,很诱人,似乎还带着果酒特有的腻味。如果要选炮友,他会毫不犹豫地再次把戒青拖上床。但从选择调教对象的角度来看,戒青并没有挨住二十五鞭,美则美矣,媚则媚矣,就是太娇气了。
壹玖不喜欢耐受力差的被动。
郑斯安委婉回绝了Lawrance的好意,说自己最近工作太忙,抽不出足够的时间经营一段稳定的主被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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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候的时间实在无聊,郑斯安打开在车里闲置了许久的笔记本电脑,随意翻找文件夹,想寻点消遣。
说来讽刺,他手里这台早已老掉牙的电脑还是多年前哥哥用旧了不要的,表面的银色喷漆都被刮掉了一层,露出黑乎乎的内壳。
郑斯安生在港区一户姓林的大家族,亲缘关系盘根错节,各种姨娘,叔伯,兄弟姐妹,多到让人连名字都记不住。
父亲是旧港区的贵族,有三房姨太太,生下郑斯安时已是六十高龄。母亲则是九十年代风头正劲的艳星,十七岁时未婚先孕。
当时港区正向废除一夫多妻制的新时期过渡,郑斯安的母亲作为三房并没得到家族的承认,反而连肚里的孩子都被除名,生下来只能跟着她一起姓郑。
自从母亲去世后,郑斯安几乎与港区的亲族断了联系,唯独跟在内地经商的哥哥林宜峥亲近。林宜峥是林家二房的儿子,比郑斯安大八岁,弟弟前些年大学时期的学费也多半是由他资助的。
郑斯安十六岁生日,林宜峥送了他一部制成DVD的GV片。看着电视屏幕里两具痴缠的身体摆出各种姿势,郑斯安惊异于两个男人竟然也可以做爱,竟然也可以演绎两情相悦的戏码。
难以启齿的是,在片子快结束的时候,郑斯安对着片子里的小受起了反应。
十六岁的少年已经在梦醒时遗Jing过无数次,但面对片子里被cao得梨花带雨的小受,郑斯安的Yinjing硬得近乎充血。林宜峥似乎已经将这部片子看过很多回,兴致缺缺,没注意到弟弟的窘迫。
“哥……这个人,他叫什么名字啊?”郑斯安将勃起的性器藏在被子下,忍着喘息,不得章法地上下套弄。
林宜峥抬了抬眼皮,“哪个?”
“就是被,被人Cao的那个。”
不知怎么的,听了郑斯安的话,林宜峥咧嘴坏笑起来,“他啊,他叫秦之烨。好看吧?”
秦之烨。这是郑斯安第一次听到秦之烨的名字。
“好看,好看的。”郑斯安红着脸回答,额角被渗出的汗珠打shi,最后伴着片子里主角的喘息声同他们一起射Jing了。
回忆着少年时期的旧梦,郑斯安恍惚间想到了戒青,这个只和自己有过一次露水调教的被动。
他觉得戒青动情呻yin时的尾音有些像秦之烨。
“怎么可能……别瞎想了。”郑斯安自嘲地摇头,顺手点燃一根香烟。
秦之烨敏感到在众目睽睽之下都能被cao到失禁,怎么可能禁得住皮鞭,更不可能做臣服在主人腿边的奴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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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郑斯安不同,秦之烨没有急着回家,而是在清理过身体之后在辰山路的俱乐部里留下看晚间表演。
Law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