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劲儿泛上来,江禹白半阖着眼靠在沙发背上,反复检讨自己是不是有病,脑子一抽陪人在这儿等什么Jing彩活动。这个地方他谈事常来,进后场还是头一回,服务生来来往往,看来人还不少。
他们在的包厢视野很高,掀开帘子能观察到大部分别的包厢,以及正中间想忽略也忽略不了的大圆台。
随着机械运作声,出现一个被遮得严严实实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停在半空中。服务生恭恭敬敬递过来一本册子,他才接过去就被下面的动静吸引走注意力。遮蔽物已经被撤走,露出一个金属制的笼子,里面是姿态各异的年轻男女。
这个夜晚,从这一刻正式开始。
此起彼伏的叫价声响起,江禹白只是觉得无聊。他虽然不是东西,但好歹讲究个你情我愿,强迫人这事儿他真干不出来。他趴沙发扶手上,翻着刚那本册子 ,里面是今日“商品”的介绍,凡是你想知道的都列得一清二楚,甚至极为隐晦地标注了哪位口活好,哪位擅长手yIn。
同行的人看他百无聊赖的样子,“禹哥,不打算挑只金丝雀带回去金屋藏娇?”
他脸上挂着不冷不热的笑,随口敷衍,“先看看再说。”
人已经换了一批又一批,现在这个金属笼比之前都要Jing致许多,里面也只坐着一个人,脸上戴着面具。江禹白抬眼望过去,和人对上视线,耳边传来解释声,“偶尔还会有有这样的惊喜,就和拆盲盒一样,宣传册也没他们的资料,但保不齐就能遇到特别合眼缘的。”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里面有在春天解冻的所有湖面,倒映着你。
对视因为他侧头垂下睫毛停止,众人的笑声让江禹白清醒过来,也给了他台阶下,有人调侃,“看来美色当前,禹哥的定力也不怎么样。”
他就势陪着笑,心里还念着人。
包厢的主人一锤定音,报了个没人敢争的天价,“就当是为了庆祝这次合作,我送禹白个礼物。”
不一会儿,陆溪被带过来,有人伸手就想把面具摘下,被旁边的人按下来,“这就是你不懂事了,面具当然要让禹哥春宵苦短的时候自己摘。”
还是初春,气温自然高不到哪里去,陆溪又只穿成这幅任人欣赏的模样,江禹白把人牵到身边,只觉得他手凉得让人心惊,干脆把搭沙发上的西服外套给人披上。不知道是冷还是害怕,人一直在微微发抖,他只能轻轻捏了捏对方的手心。
“你看,还是人家会怜香惜玉。”
又是几声调笑,那人终于高抬贵手,“让他先到房间里,等着禹白一会儿过去吧。”
坐在床上,西装外套已经被他叠好放在旁边,陆溪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一切,其实谁买了他都无所谓,不过就是被人当成玩具凌辱玩弄,玩腻了随手被丢掉,这半年来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告诉他将来的命运。
可他看看那件衣服,又觉得自己运气似乎好了一次。
这边刚结束,江禹白就紧赶慢赶,确认房间号后打开房门,浓郁的花香铺天盖地,又透着凛冽的雪,就像开在冰天雪地里的花。
就算隔着他身上的那层纱,江禹白也能看出来眼前这个omega浑身都泛起粉色,跌跌撞撞走到自己身前,抬头望着自己,这在很大程度上取悦了alpha。他把人抱起来,自己坐床上,让人跨坐在他腿上。
面具被江禹白拿下来,下面无疑是一张很出挑的脸。陆溪知道自己生了副好皮相,也知道很多时候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他眼睛是纯黑的,眼里却又时常闪着光,鸦羽般的睫毛弧度很漂亮,衬得整个人无辜起来,嘴唇是极润的红色,锋利又显纯善,任谁说不是天作呢。
如今,陆溪额上满是细密的汗珠,眼尾嫣红,睫毛润shi粘连到一起,人人称道的眼睛被情欲折磨得目光涣散,只含着水汪汪的春意,嘴被自己给咬破了,殷红的血珠凝结成血痂。
江禹白的吻落下来,吻去他眼角泛出的生理性眼泪,“我还什么都没有对你做,你怎么就成了这幅可怜样子。”
他舔去陆溪唇上的血,捏着人下巴引诱对方伸出舌头和他接吻,混着血腥和果酒的甜味儿,慢慢地吸,轻轻地咬,吞掉那些呻yin和呜咽,恨不得把人也吞进去,含不住的涎水顺着滴在胸口,陆溪被亲得越发四肢酸软,更别提下身已经变成什么样子。
吻一点点落下来,他拨开陆溪细软的长发,摩挲着细白的后颈,omega被摸得无意识张开嘴,露出一点儿水红的舌尖,仿佛喘不过气一般,他玩弄起温暖柔软的舌头,白皙配上艳红,情色意味越发浓烈。
alpha把头埋在omega脖颈处,侧头嗅着信息素的味道,随着情动,自己的信息素也冒出来,滚烫的呼吸激得陆溪浑身战栗,音色越发低哑,“你是发情期到了吗?”
“他们……给我……喂了药……”陆溪抓着自己最后一丝理智回答他。
除了情趣一样的黑色蕾丝内衣,江禹白把人剥个Jing光,陆溪头发半搭在肩上,衬得肤色玉一般,怀着他的肩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