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落得越来越晚了。
橘红的光映进来,落在陆溪身上,勾勒出他的轮廓,像一副浓墨重彩的油画。
他转过头,眼睛、发丝和睫毛透着琥珀般的光泽,明明是暖光,周身却一点点冷下来,和站在门口望着他的江禹白对上视线,“落日很漂亮。”
“你以后能看见更好看的。”江禹白走过去,语气笃定,“都睡一天了,要吃点儿什么吗?南瓜粥、馄饨、清汤面,还是别的?”
看陆溪一直盯着外面,他又提议,“不然带你去医院食堂吃点,再转一圈儿,等你出院了再去外面逛逛。”
胸部和下面被布料一磨就火辣辣的疼,陆溪觉得自己连下床都费劲儿,感受到他的目光,江禹白似乎意识到什么,咳了一声,“还是过两天吧。”
吃饭的时候猫一样,买了几样都没吃几口,人就昏昏沉沉又睡过去,江禹白负责解决剩饭。
待到晚上他才离开,开车回去在自己公寓下面发呆。
他妈去世得早没机会管他,他老子一心扑在工作上,从小到大管他最多的人是他叔叔,还有高中那个班主任。他胡作非为,无法无天,是那种恨不得从初中就开始早恋的混蛋,高中喜欢上自己老师闹得鸡飞狗跳,后来转了学,上了大学之后男女朋友再没有断过。有人喜欢他,只要不讨厌对方,他就愿意试试,在一起专一主动,分手就好聚好散。
其中很多人问过他,“你喜欢我吗?”
他觉得这个问题莫名其妙,我不喜欢你花那么多时间陪你,我不喜欢你对你那么好,我不喜欢你和你接吻做爱,可他越是列举,就越意识到他说了那么多,好像都是为了说服他自己。
他问自己,我喜欢他们吗?喜欢他们什么?喜欢他们长得好看,喜欢他们懂事听话,喜欢他们在床上乖乖挨Cao?
高中那个他喜欢的老师也问他,“你真的喜欢我吗?还是……”他记不清后面说了什么,甚至想不起那个老师的脸。
几个月前分手的男朋友干脆在他俩做完后,很直接地说,你根本没喜欢过我,随即利落分手,让他自己好好想想问题出在哪儿, 一想就到了昨天,身边的人全在调侃他收心了。
江禹白又想,那我喜欢陆溪吗?
半天没个结果,他也不为难自己,最后自己敲板,反正我喜欢那双眼睛。
“扣子自己解,还是我帮你解?”江禹白一手一个创可贴,笑得陆溪下意识避开了他的动作,“那里用创可贴贴上,穿衣服就没那么难受了。”
陆溪低着头一颗一颗解,手很稳,耳朵通红,单薄白皙的胸膛暴露在空气中微微发抖,还有一些未褪的情爱痕迹,全是他留下的齿印和吻痕,挺立的ru珠依然是艳红色,等他贴好,气氛缓和一些。
带来的还有棉质内裤,盯着泛红的耳尖,突然就很想欺负人,江禹白按住陆溪正在脱外裤的手,看他不解地望着自己,语气是十足的人畜无害,内容却相反 ,“我给你换吧。”并没有留下丝毫拒绝的余地。
窗帘紧闭,没有允许别人不敢随便进来,陆溪当然知道,可他在内裤被脱下时,仍是本能绷紧了脚。
小巧的花xue可怜可爱,母庸质疑肿着,Yin唇鼓很高,泛着诱人的媚色,水光粼粼,他摸上去,shi润滑软,他知道这里有多会讨好人。江禹白圈着人坐床上,陆溪伏他怀里,攥着他胸口的衣服,咬牙把那些呻yin咽下去。他让人两腿更分开些,肆意揉捏着大腿内侧滑腻的柔嫩肌肤,打着旋儿慢慢地在腿根转,轻柔但撩拨人,故意晾着中间翕合的女xue。
吊了人许久才摸过去,摸得他一手shi漉漉的,一层层拨开Yin唇,xue口张开圆嘟嘟的嘴,红肿着,吞掉了食指指尖,江禹白摸着没有别的伤,退了出去。
疼痛混杂着快感,半上不下的感觉逼得陆溪眼里全是泪,身体不自觉迎合着江禹白作乱的手,兴许他认为折腾够了,揉掐着Yin蒂,来回划过那条缝,陷进去一两根手指磨着软rou,给人送上了高chao。陆溪一脸春色,晕头转向,江禹白已经替他擦干净下身那些东西,用把小孩儿尿似的姿势哄着人穿上了内裤。
等换好,带着陆溪在医院的花园里转了一圈, 这里绿化很好,桃红柳绿,草长莺飞,春天正是生机盎然的季节,天上还有人在放风筝,他坐在长椅上,晒着太阳,普通人的日常,是他盼了很久的生活。
“姐姐好,能给月月画朵花吗?”声音脆生生的,陆溪听见后看过去,是一个扎着马尾辫,眼睛很大的小女孩。
那边江禹白打完电话,就听到这声对于小孩子来说相当字正腔圆的“姐姐”,看陆溪撩着自己齐肩的头发,不知道是个什么表情,他故作严肃地纠正人家小姑娘,“不是姐姐,是哥哥。”
小女孩眨着大眼睛,很快改口,“哥哥头发好长啊,那哥哥能给月月画朵花吗?”
陆溪嗓子还哑得厉害,他怕吓到人家,点点头,小女孩声音甜甜的,“谢谢哥哥!”
本子和笔都递了过来,陆溪看了看四周,不同种类的花都开得春光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