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抖,指甲不小心抠挖了下肿涨的穴肉,痛得“啊”地叫了声。
他不知是该遮自己的红色眼睛,还是该合上自己的双腿。
大师兄目光径直落在虞云身体,额间垂有条雪白流苏,两颊各有一道蓝色朱砂,他手掌本按于一叠符箓之上,见状,松开了。
那模样清清冷冷的符修盯着虞云狼籍一片的下身,道:“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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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说?
这怎么说得出口!
越临见虞云迟迟不应,直接抬手摁于肩处,摸起了蛊虫。
符修大多懂得咒与毒,而身为大弟子,他自然比常人了解得多,二下便找着了淫虫所在之地。
越临面不改色道:“是欲蛊。”
光这名字就令人遐想连篇,修真者不忌讳欲性爱,但涉及了蛊毒,性质便不一样了。
他上下揉捏着虞云腰上的一块软肉,声音冷淡:“怎么中的?”
虞云觉得那块肉的神经都在疯狂抽动,差点叫出声,越临的手法淫秽,表面却瞧不出端倪,看林汲杭的神情,也是全然的信任。
他只当是自己太敏感了,才会有这种想法。
说起中蛊一事,虞云更觉委屈,他跟随宗门前来,仅为了更便于触入进弟子们罢了,讨人喜欢,做坏事也不会被怀疑。大多弟子们都外出打猎寻宝,他就安安分分呆在洞穴里,绝没干过坏事!
蛊他不知是谁下的,只看到那人一身洁白的弟子服,纤白柔软的手指毫不留情地重伤了他,眼睁睁看着爬虫从后颈皮肤咬出一个口子钻了进去,才“咯咯咯”笑着离开。
虞云身上有块魔骨,吃了一味特殊罕见的药才被遮掩住,化作千年难遇的仙灵根,此次前功尽毁,魔气显现,他也只有死路一条。
“师兄们都出去了,我呆在那里歇息……然后就被下了蛊,我没看清是谁。”
虞云说着,手指不自然的绞了起来。
越临一顿,松开了虞云,蹙眉,琉璃似的瞳孔转向林汲杭:“明知他修为不高,怎还能放任他一个人独处。”
他又沉默一下:“你……先随我回宗门。”
他声音低低:“你并非真正入魔,大底是无碍的,仙尊定有法子可医,可不必过于担心。”
大师兄并无带林汲杭一起的意向,但林汲杭想同他们一道回去,也是心忧虞云的身体,他踟蹰地说:“ 师兄,我能不能先陪着虞师弟? ”
越临松开虞云,回绝道:“不必,你留下看守。”
可他只想同虞云一道,师弟身上的痕迹密密麻麻,全是鱼水之欢的证据,他不羞怯了,反而被一种甘美的情绪填满。他也怕虞云路上蛊毒再发作,那般痛苦、浑身上下又透出一股淋漓的色/欲,介时身边就仅有大师兄,该如何是好?
虞云给林汲杭递了个安抚的眼神,却被大师兄冷淡的目光看得一抖,不自觉扣住衣物,往上提了提。
这又不是长毯,能裹住他整个身体,就算正面盖得严实,背后也是空落落的,咬痕、吻痕,从湖泊里带出来的水痕,都令气氛变得暧昧。
虞云无所觉似的:“师兄,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啊?”
越临:“即刻。”
他又道:“可能起来?”
11
“行……行的。”
虞云方想站起,便被私处的隐痛刺灼了下,薄薄的脸皮涨红,一对黑而润的瞳仁湿漉漉的,清纯带怯,偏偏眼尾上挑,眼形就显出了股媚意。
总之不正经。
大师兄眉头皱了一下,大底瞧不惯虞云一幅弱不禁风的模样,又无可奈何,蹲下身,示意虞云上来。
那背挺得笔直,一派清清朗朗的风骨,虞云看了眼林汲杭,乖乖被大师兄打包带走了。
气氛冷凝,虞云身体受力点不足,纵使两条有力的手揽着腿部,却也感到害怕,小腿轻轻地蹬,他没有穿鞋,白嫩的足心不经意蹭着衣袍,将大师兄厮杀数日都平整的衣物弄得乱七八糟。
越临托了托他的屁股,步步走得稳当,虞云纤瘦,但好歹是个成年的男子,越临表情毫不吃力,好似背上无物般轻松。
“抱住我脖子,”大师兄道,“待出了兽谷,我们再御剑去阵眼。”
虞云点点头,想到越临看不到自己的动作,又嗯了一句,再道:“麻烦大师兄了。”
那些种会飞的翼鸟,在御剑时就是麻烦,这处秘境极其特殊,不似捏碎护身符箓就能脱身的,需得摆上六块上品灵石祭奠,清珏仙尊本不欲虞云前来,但考虑金羽真人教了他数道丹法,大有能护身的丹药,再者他们分为二路,一派如越临自求机缘,另一如林汲杭猎兽核换取灵石,而虞云便在保护下替弟子们练练药,也算是历练了。
本该是这样的。
现已走了约莫两个时辰,以金丹仙人的脚程,应早该出去兽林了,虞云突然发觉不对,半小时前明明才经过这里,那自根系开始腐烂的树臭得吓人,他绝不会记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