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被现实打击住了,这一刻才意识到颜若是他死对头,绝对不能被发现这件事,但对方看到他了也没说什么,穿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云杉心里忐忑,甚至开始因为颜若没有斥责他而有些不开心。
等终于听到颜若讨伐他的声音才暗暗松口气,佯装恼怒转过身,颜若看到他的表情明显愣了一下,云杉心里局促,嘴上语无伦次的说自己只是来找东西,并不是来偷拍他的,眼神不自在的看天花板,不知道自己把真实意图都说出去了,同手同脚地走出房门后,快速跑向自己的房间,一脑袋钻进被窝里。
都怪颜若洗澡不拿内衣,不然他怎么会被发现,可恶,偷拍计划没实施成功,反而被颜若看到他出糗的一面,越想越觉得男性自尊受到了极大的伤害,而且,而且还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想到颜若那一身软肉,云杉使劲晃着脑袋想要忘掉这些画面,耳朵根却红的要命。
等终于缓过那股劲儿后,垂丧着脑袋去套间里的卫生间洗漱,牙刷含进嘴里看向镜子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鼻子下,赫然两道血痕,杏眼瞪的滚圆,怪不得颜若看见他会那副表情,啊啊啊,他的男性自尊,他才没有因为颜若的裸体产生什么异样的想法!
欲哭无泪,心情更丧,这场他挑起的战争以自己惨败结束,真的难以释怀,爬上床眼神空洞的盯着天花板,盯着盯着就睡着了,灯都没关,还是颜若睡前照常查看帮他关的。
他看了一眼睡相乖巧的云杉,心里觉得好笑,不大的年纪不大的脑子,不知道天天瞎折腾些什么,明明很俊俏的长相,大大的杏眼,睫毛很长,脸上还有点婴儿肥,颜若摸摸他的脑袋,亲了亲有点肉的脸颊,关了灯出去了。
当天晚上云杉做了一个梦,梦外他惨败,梦里依旧惨败,他梦见颜若故意在家里只剩他的时候露出大奶子给他看,吃饭的时候给他看,尿尿的时候也露着奶子倚在门边笑着看他,梦里的他脸从头红到脖子根,大声斥责颜若不要脸,但一点用都没有。
直到鬼使神差的摸上那对奶子后,沉甸甸的手感让他说不出话来,这简直,简直比他最贵的那副游戏手柄手感还好,又软又嫩,还滑,手掌抓上去的时候像是漏不出来的沙子,一直在指缝里游走,好摸,太好摸了。
然而摸着摸着,裤裆一湿,迷之气味传出来,还没搞清楚状况,梦里的颜若突然收起笑容,眼神比他还不屑的看了一眼他的裤裆,呸了一声骂道:“早泄男”,于是当天早晨云杉是从大声喊着我不是早泄男的声音里醒来,股间的凉意让他清醒,掀开被子一开,他珍藏的哆啦A梦裤衩上面,赫然一团白色的分泌物。
还没从梦里被骂早泄男的噩梦里完全醒来,就被现实里真的射了一团东西的事实里打败,恍惚之际,门又被梦里梦外永远的胜利者颜若打开了,对方闻到屋里的气味皱了皱眉,所有的打击全部铺天盖地的袭来,云杉终于挺不住了,几滴眼泪从失败者的脸颊划过。
一边哭,一遍撇着嘴,可怜兮兮的看着颜若:“我不是早泄男,我真不是”,颜若看他这副样子,想笑但没发出声音,只抖了抖被子,状似不经意的看向他的哆啦A梦四角裤衩,上面一团湿痕,加上气味他已明了云杉这是梦遗了,竟然十五岁才梦遗。
颜若坐在床边,也没有在此刻再次打击云杉的少年心,只耐心的解释这是一个正常的生理现象,说明他长大了,云杉似懂非懂地听着,颜若声音温柔,他不自觉地放松下来,问他难不难受的时候摇了摇头,样子乖巧的很。
“好了,去洗个澡,我帮你拿衣服,下楼吃完饭就要去上学了”,云杉乖乖的去洗澡,进去之前特意叮嘱颜若:“我要那个印满马里奥的内裤,早餐想吃你之前做的豆腐脑”,颜若点点头他才一脸心满意足的去洗澡了。
从这件事开始,云杉才开始不像之前那样事事和颜若作对,也逐渐意识到对方是他的未婚妻,以后是要嫁给他的,想的多了看颜若的眼神里带着羞涩,等对方一脸疑惑的看着他时,慌忙转过头假装自己在做其他事。
他在薛宴面前提起颜若的次数越来越多,以至于薛宴烦不胜烦,悄悄给颜若告状云杉上课的时候偷看游戏攻略,果然第二天早上云杉本着脸过来的,撕下一张纸写出颜若的名字,用黑笔画了一个大大的叉再贴到墙上。
过几天撕下来,再过几天又气冲冲的重新写一张,周而复始攒了厚厚一匝,云杉也舍不得扔,就放桌洞里面,放不开悄悄塞薛宴的桌洞里,被薛宴拍下来发给颜若,果然第二天就看见云杉把纸全扔了,在墙旁边重新贴了一张纸,用彩色笔画了叉,在旁边附注:颜若不可饶恕,此生不再原谅。
过了几天又加了一行字:他昨天做了我最喜欢的巧克力慕斯,勉强饶恕。薛宴看不下去了,在云杉再次提起颜若的时候,一脸严肃的说你喜欢他,云杉先是因为他的话感到不可置信,随即陷入深深的怀疑中,上课的时候眼神直盯着前面人的后背,不知道在想什么。
薛宴短暂地获得了几天清净,而云杉显然陷入了某种不可自拔的困境中,有时候上课突然笑出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