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节的夜,都说那月亮,黄的像未亡人的脸,风吹过看不清东西的草丛,都能刮来一阵带着血气的风。
进了这王府,人声嘈杂,说是世子爷又发了病,着急宣那太医进府,还在门前杀了几只公鸡,撒了血防邪晦。
束修跟在王司监后面,缩着个身子,明明是晚上,非得穿上那朝服,去见这病了的世子,圣上准许的,说是用龙气震震府里的秽物。
这芝麻大的官儿,也得在半夜三更跟着来蹭这一出热闹,束修进不去,他个子矮,踮着脚想往里瞧,被王司监拿拂尘打了下tun尖。
“束大人,这么大胆,不要命了”,王司监小声说,“知道里面那位得了什么病吗,赶紧低着头,莫要瞧,不然找上你”,说完又理了理衣袖,躬着身子。
束修只得扶了扶官帽,看了眼身边的人,心里颇奇怪,他是个新官,好不容易见次皇上,一纸传召就把他带这来了,说不让说,看不让看,难不成这里面住的,还能是比皇上更金贵的人。
还没多想,这规矩就开始了,说是要官员之间,结着伴儿走进屋里,隔着一扇刻着凤凰的木雕屏风,给世子行礼祛病气。
束修从没做过,心里忐忑,想着待会儿一定要跟着别人,他站在人群的最后头,估摸着还得一个时辰才能轮到他。
站着站着就摸上了胸口,他来得急,束胸没怎么缠好就来了,说来奇怪,他一个初到京城的地方官,得了圣上的恩惠,分了自己的府邸,就在这皇城脚下,离这世子爷的住处近得很,过来的话连马车都不要备。
他晚间贪睡了会儿,天儿又燥热,脱了束胸还没歇多久就被喊来了,里面的ru汁儿都没来得及挤出来,现在又泌了几股出来,憋的他万分难受。
看别人都低着头,他悄悄伸了手,挤了几股naiye出去,全晕开在束胸的布上了,舒坦多了,没一会儿就故技重施挤了右边的,不留神捏重了,又疼又麻,还是硬着头皮挤出去一些。
他知道,现在不挤,保不准待会儿给世子爷行礼,自己连话都说不利索,本来他一个双身子的人,瞒来瞒去的考了官,在官场上就怕被人知道这件事,拿他把柄。
圣上是明君,准许双身子的人考官,只是品级有要求,这能进得了京城上得了朝的,可没有一个是双身的人,缘由就是到了年龄就得嫁出去。
这一嫁出去,夫家独大,再是明官,有多少丰功伟绩官职都不能大过夫婿,嫁去哪儿这官就得调到哪儿,还得跟夫婿的官职相关,基本提了职称就知道是哪家的夫人。
束修当然不乐意,自己紧赶慢赶的好不容易有了些成就,拱手让人的事他才不做,且他幼时被误报了性别,一直没去改,只要平时藏的好,没人能发现他是双身子。
只是今年他也快双十有八了,这么大的年纪,别说嫁出去,找个说亲的都难,原本不在意,只是近几年,身体出现了些毛病,让束修不知如何是好。
先是那颤巍巍的胸,像江南的蜜桃,形状姣好,原本缠上布看不出有什么,只是后来里面竟泌了ru,查了书籍说是双身的人年龄大了都这样,怀了孩子泌了母ru就能好。
束修心里气恼,自己上哪怀孩子去,没了办法只能每天挤出来,所幸只有晚间泌ru的量大一些,白天都很少。
还有就是,他虽然是双身的人,可长得粗厚,个子也不高,读书的时候还被同窗取笑,故意把他的书塞在书架的顶端,等他哼哧哼哧够下来,早已出尽了丑。
连长得最晚的同窗都要比他高上半头,要不是他为人善良,处事有道,早被人瞧不起,而让束修最在意的,是自己身下那口肥xue。
不知别人的是什么模样,他外面那两瓣Yin唇,肥大饱满,rou连着rou跟个花苞似的,可里面那两片小Yin唇,一大一小,长得不一样,摸起来颇为怪异,他自认为难看极了,这下更不愿意嫁人了。
想到要用那粗壮的物什捣进这小小xue口,他心里就难受的紧,那么小的地方,还不得撑坏了才能进去,而且听说男人阳物丑陋,他的小花苞长得粉嫩可爱,时不时还冒些甜汁儿,怎能活活让人侮辱了去。
他自己在这暗自庆幸,等回过神才发现前面就只站着寥寥十几个人了,王司监还在,他是负责传旨的,不需要进去行礼,而且太监这种Yin气重的,进去了就是冒犯,是要被罚的。
束修不知道,他以为今儿是特殊,实际这每月都得来一场,世子爷金贵,自出生就得圣上喜爱,赐了凤迟歌这个名儿,自小长相就颇为艳丽,一双眼端的是细长妖娆。
身量极高,屋子里的门都是往高了打,肩膀宽厚,比身边站着的小厮要高个一头,只是长久卧在病榻上,性子极其古怪,Yin晴不定,最怪异的是有食生rou的习惯,每月总要吃上那么一次,血淋淋的rou端进屋里,空荡荡的端出来。
外人都传这世子爷是那妖Jing转世,上辈子被打了七寸,这辈子才要死不活的躺着,靠富贵气儿来续命。
鲜少见过世子爷的几位,都觉得凤迟歌看起来像是山里的Jing怪,面色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