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的事。
那一天,玄煜见庭院里的包子牡丹又开了,便突如其来地心血来chao,又回了寂岭一趟。
寂岭如今被李琰彻底整治过,祓除邪祟,超度厉鬼,轮回冤魂,放眼望去,一片水秀山明、花果飘香,其乐融融地生活着很多——老妖Jing。
这些Jing怪大多还是玄煜做魔尊赤帝时候的那一批,以前是走不了,现在是不想走,极其安逸地在山林里过日子。这一见玄煜回来,欢欣鼓舞就差没夹道抛花欢迎了。玄煜便就在热情簇拥中被迫走走停停,最后在话题越来越放肆大胆的八卦中忍无可忍地一扬袍袖,把这些碎嘴妖Jing全都刮走了。
他回到魔尊洞府,这生活了数百年的地方还一如往常,桌椅上连尘灰也不沾染,一看便是时常被维护打扫。
能有这份细心的,除了李琰再没别人。玄煜没发觉自己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掌心掐诀,便是召出炎境结界。
他当年设这结界时,封存的便是玄晏在瑶池的雅室。因结界有扭曲时空的能力,总抱着一丝希冀觉得或许能再见到玄晏,然而结界到底维持太过艰难,他实在心有余力不足。后来跟李琰在这屋里……
他老脸一红,抬脚进了结界内。
屋内仍是莲香缭绕,清明透彻,然而玄煜的脚步却蓦然顿住了——
屏风之外,正站着两个面面相觑的男人。
一人身着莲纹青衣,周身萦绕着如谪仙般温润如玉的气息;一人穿着素简的道袍,略显青涩的眉眼间有青年人的清刚之气,两人除了气质穿着不同,那五官形容,颀长身形,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玄煜怀疑自己记忆错乱产生幻觉了,一时愣在门口。正疑惑对视的两人却立刻注意到他,眼中都掠过惊喜之色。两人异口同声问道:
“阿煜,他是谁?”
这事真是诡异又棘手。玄煜心底暗骂这破结界,以前死活不能扭曲时空,怎么现在倒一股脑送来两个!
李琰年轻气盛,便是上来就想攥他的手问个明白,却径直被玄晏阻挡在前,男人澄澈的眼中黑色幽深:“阁下想干什么?”
青年便立刻反问:“你想干什么?”
玄煜已经明白过来,这一个是刚跟他在一起那会的仙君玄晏,一个是十八岁嫩得能掐出水的小道士李琰,虽然是一个灵魂,但却是不同时空来的,都还对彼此一无所知。
眼见两人凌厉眼神碰撞僵持着,剑弩拔张的气势愈盛,他颇为头痛地捏了捏眉心,然后道:“行了,此事说来话长,你们先冷静。”
玄煜的话谁都会听,两人终于收起了要打斗的架势,但眼中带着妒意的火焰丝毫未减。
玄晏到底万年来在天庭见过太多异事,也隐约猜到几分,再望向玄煜时,却发现他原本耀眼的黑瞳变成了有些妖异的紫眸,一时心下大震,也顾不得一旁莫名冒出的“情敌”,忙凑拢过来,指尖触上他冰凉的脸,声音有些颤抖:“怎么会变成这样?”
玄煜看着这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容,记忆恍惚回到他们初见之时,心下一阵柔软,便也握住他的手道:“阿晏……我现在很好。”
“阿晏?他就是阿晏?”青年的脸黑得像煤炭,径直走过来便从背后将玄煜拦腰抱住,像护食的狼崽一般对着玄晏露出獠牙:“他是我的。”
玄晏平静道:“我陪着阿煜八千年了,他昨日喝过我酿的荷花蕊方才走的。”言下之意:你哪位?
“你胡说,阿煜昨天分明跟我一床睡!”李琰将玄煜搂得更紧了,温热嘴唇就贴在他耳根后面,低声道,“阿煜你说,是不是?”
男人哭笑不得,这小兔崽子吃起醋来真没点分寸——
然而下一秒,仙君的眼眸就冷了下去,他径直走上前来,捏住男人下颌,便吻上了那饱满的红唇。
李琰没想到这男人居然直接就敢亲过来,一时目瞪口呆,见两人唇齿缠绵得又温柔又深入,怀里的男人渐渐被亲得身体发软,无力向后靠在他胸膛上,红唇里溢出难耐的喘息声:“唔……咕唔嗯……唔嗯嗯……”
——这个玄晏跟他长得一模一样,吻技居然比他强!
见玄煜不仅不踹这个无赖流氓,还满面chao红,一双浓黑的眉都微微蹙着,眼底漾起波光粼粼,已经是情动的模样,李琰只觉得心中如同酿醋,浓郁蒸腾起一股酸味。
他把玄煜搂得更紧了些,伸手便往他衣襟里探去,想去探寻那敏感肿立的胸ru,以此来证明只有自己能让男人舒服。这一摸,却感觉那雪白弹软的胸脯仿佛比昨日还大了一圈,更加鼓胀丰腴,更透过衣襟溢出一股nai香来。
玄晏也觉得不对,便撤开唇舌,手指顺着他衣领向下勾去,两人一手扯一边衣襟,便见一对饱满又丰盈的大nai从华美的红色衣袍间弹了出来,两粒浑圆的ru首如同嫣红娇艳的大樱桃般点缀其上,在两人火热的视线中傲然挺立着。
两个男人的脸齐刷刷地红了。
李琰结结巴巴道:“这……阿煜……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