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峙所谓旧主,自然指的是郦国现如今的万岁,孝宣帝李晏宿。
他是先皇惠安帝在时就早早立下的储君,惠安帝常年浸yIn于酒色,身子虚亏,又爱幸男宠,因而膝下子嗣稀薄,男嗣之中,除了李晏宿这个皇后所出的嫡长子,便只有两个庶弟。
这两人一个是打娘胎里就得了弱症,一个生母出身低微,在储位上没个争头,李晏宿即位一事,自然显得名正言顺。
只是这帝位来得容易,要坐稳、坐舒服,却俨然成了李晏宿的一桩心病。
前头惠安帝到了风烛残年之际,病痛缠身,一心只在寻仙问道、延年益寿一事上,满国上下搜罗来几位仙人在宫里炼丹修道,愈发不理朝政,大小事宜一应交与时任中书令——刚刚袭爵的魏国公魏峙协理。
魏峙彼时也不过二十来岁,旁人瞧着,的确觉得是个英挺干练、气质出挑的人物,但再怎么说不过是个少年人,要翻出浪总还得时日来磨。
却未曾想魏峙行事用人远比他的年纪要老练狠辣,靠着一副雷霆手腕铁石心肠,对内以破竹之势将朝堂上下伐毛洗髓,对外征伐扩土震慑蛮族,挽住了大郦在惠安帝统治下渐显的颓势,也使得他自己位极人臣,到了惠安帝驾崩的那一年,甚至连皇位的定夺,亦在魏峙许与不许之间。
李晏宿在这样的情势下登基,坐的是盛世皇帝的位置,憋的却是满腹屈居人下的不甘。
若他真的有治世之才也就罢了,兴许还能争上一争,偏他是个拘拘儒儒的软蛋,连在魏峙面前大声说句话都能吓得心惊rou跳,只敢在人后干些不入流的窝囊勾当。
大概李晏宿这些年唯一做得对了的事,就是养了一个宋可风为他所用。
这个娇美人长了张艳光潋滟的脸,举手投足、眸光流转间都是风情,整个人纤细得像一枝不经风的弱柳,实则却是一把寒意料峭的刀。
只是这软刀子到了活阎王似的魏峙手上,反倒把自己给折进去了。
宋可风心里清楚,大婚当夜他在合卺酒里下毒之事败露后,魏峙恐怕已然把他的底细翻了个遍,他跟李晏宿的关系早就不是秘密。
可是此时听得这话,宋可风仍然克制不住地身子一僵,脑子里刚刚松了些的弦又倏地绷紧。
他光溜溜地跨坐在魏峙身上,两腿被抵得大开,魏峙的手还抹着药膏在他shi软的外Yin上揉按,动作很轻,仿佛是一种温柔的拷问。
宋可风一面是怕,一面又被xue口的动作弄得酥软发麻,脸色chao红地倒在魏峙怀里小口喘着气,不知道怎么开口。
“跟主人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宋可风低着头,看不见魏峙的表情,只感觉到他低着头,下巴挨着自己的耳尖,听声音倒像是很平静,“是不是想得紧,关在牢里这几天也念着,怕我杀了他?”
宋可风惊慌地抬头,想挣起来却被牢牢地箍住纤腰,只能无措地抓着魏峙前襟的一小块衣料,摇头道,“...我、我没有。”
说没有其实也不尽然,李晏宿的死活自然无关紧要,只是宋可风仍有牵挂攥在他手里,总还是要想的。
“慌什么,又没怪你。”魏峙大手贴上他的背,安抚地拍了拍,另一只手却在下面揪起Yin蒂,粗鲁地又扯又拧,玩出一滩水咕噜咕噜地往外冒。
这很难说不是在故意折腾人,宋可风猜不准他的心思,抑制住呻yin,两条白花花的大腿挂在下面不住地打颤,出口的声音也在抖,“我...我只想着主人,在牢里...也只想、只想等主人来接我。”
“这么乖?”魏峙笑了一声,懒得去想他这话有几分可信,嘴唇贴在宋可风耳边,柔声道,“那以后都要这么乖,要听主人的话,主人才会疼你,知不知道?”
宋可风顺从地点头,魏峙就把他搂紧了些,也不玩bi了,手往上移给他揉屁股,软乎乎的rou荡起白波,夹着挨了打殷红chaoshi的小bi缝时隐时现,宋可风觉得这倒是像在安慰个孩子似的,一边羞一边又被弄得很舒服。
他转过头,左半边脸颊靠在魏峙肩上,肌肤和肌肤隔着一层布料相贴,温度和触感都蔓延得很和缓。
宋可风盯着魏峙的侧脸看了半晌,若有所思,然后凑过去亲了一下,很轻的一下。
到这会儿,魏峙的态度已经松动得很明显,但宋可风还想再探一探。
“干什么?”魏峙愣了愣,侧过头,对上宋可风的目光道,“不让碰,又要招人,谁准你亲的?”
他话是训斥,脸上却浮着笑,宋可风也就没有太怕,反而往他怀里缩了缩,抿着唇低声道,“...主人好看...”
“谁问你主人好不好看?”魏峙拎着他后脖子,把人从怀里扯起来,捏了把脸,“哦,我忘了,你是小畜生,听不懂人话。”
说罢拽着胳膊把宋可风从身上拉下来,指着地面道,“下去跪着,主人教教你。”
“……呜。”宋可风委屈得直撇嘴,但还是不敢耽搁地在跟前跪好,抬着水汪汪的狐狸眼看着魏峙。
魏峙拿手指着他,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