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低头抿了一口酒水:
“她知道。叫我去集团旗下的华峰地产。”
封鄞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很好啊,华峰地产的市值在整个中京也排得上名次,以后你就不是陆少,而是陆总了。”
陆宴冲他苦笑:“什么陆总,尽开我玩笑......你又不是不知道华峰的情况,陆晚一个慈禧太后常年独裁,一个小小的子公司又能有什么自决权。”
封鄞挑了挑眉:“这倒是。”
陆宴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然后又递给了封鄞一只。
“不用了,谢谢。”
陆宴有些惊讶:“戒了?”
封鄞冲他点了点头,陆宴当即熄灭了手里刚点燃的香烟,又吩咐服务生将烟灰缸也端走。
“不说我了。你最近怎么样?感觉你好像心情不太好,还有些黑眼圈,是不是集团总部的工作太繁重了?”
封鄞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眼角:
“嗯,确实比分公司忙得多,很多杂事堆在心里,所以睡得不大好。”
陆宴冲他勾了勾唇:
“找个床伴你就能睡好了,亲测有效。你说你条件那么好,干嘛非把自己活得跟个苦行僧似的,连烟都戒了,出家人都没你六根清净。”说完还往封鄞身边坐过去一些,又笑得一脸暧昧:“封总不如考虑考虑我?器大活好不粘人......”
封鄞见他靠近,下意识把头往稍微向后仰,眼神带有几分戏谑:
“如果你愿意自己脱光了躺我面前,分开腿,求我操你的话,倒也不是不行。”
陆宴似乎是觉得他描述的场面有些惊悚,笑容直接僵在了脸上。封鄞就知道他会是这副反应,忍不住笑出声。谁知他竟然换了一副认真的神情,坐直身体,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似乎在认真考虑这个提议。
封鄞怕他当真,立即放下酒杯解释:
“睡眠不好的事我自有办法,刚才开玩笑的,你别瞎操心。”
听他这么一说,陆宴的表情甚至比刚才又严肃了几分,双手直接搭上封鄞的肩膀,语气罕见的正经:
“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最近又开始用药了?”
陆宴见他不否认,放下双手,一脸语重心长:
“我不跟你说过吗?安眠药吃多了容易早泄啊封总,严重的话还会阳痿,你年纪轻轻的出家也就罢了,犯不着为了工作把自己给阉了吧......”
听到他的话,封鄞的脸色正在以可见的速度变黑,就知道这人正经不到半分钟:
“你放心,我就算早泄,也是在干死你之后再泄。”
陆宴一听就来劲了,眉毛一扬,低头就伸手去解自己的裤腰带:
“那敢情好!现在就来吧!”一边解还一边补充:“快干死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是?为了封总夫人今后的性福、防止封总早泄,少爷我今晚舍己为人,就在这儿把初夜献给你......”
封鄞赶紧放下酒杯,抓住他的手:
“祖宗你消停一会儿行吗?真怕了你了!快把裤子穿上,店里还有别的客人呢!”
陆宴盯着他不放:
“那你答应我以后不再吃安眠药!”
封鄞叹了一口气:
“嗯。”
等陆宴老实穿上裤子后,封鄞又端起了酒杯,清楚他不是在胡闹,而是真的关心自己,语气有些落寞:
“我知道神经类药物都有成瘾性,我也不想,但......总不能把自己熬死不是?”
陆宴听他这么说,表情也带上了不忍:
“不是我说你姑坏话,我真觉得她比陆晚还狠,这么大个公司就交给你一人,自己跑去法国清闲。”
“其实,也不全是因为工作。”
陆宴知道封鄞一定在心里装了什么事,但当事人不愿开口,他也不想强迫,陆宴十分忌惮招致封鄞的反感,所以在两人相处的过程中一直小心翼翼地把握尺度:
“如果你愿意说,我就愿意听。咱们这么多年的朋友,关于你的事,我也不会和任何人谈起。”
封鄞此前从未和陆宴提过自己离家出走的事,更没在他面前谈过自己的两个弟弟,原因是觉得没必要。他不希望秦天和秦宇被自己所在的圈子关注,只想给他俩简单、安稳的生活。所以哪怕重逢后,也尽量避免去他俩的学校露面。可现在不一样,自从他知道两个宝贝弟弟交往的消息,心里装了太多东西,快把自己憋到喘不过气来,加上烈酒入喉,内心的苦楚又被放大了几分,非常需要一个值得信任的人去倾诉,陆宴是最合适的选择。
就这样,封鄞把自己12岁那年至今,和两个弟弟相遇、分离、重逢、和好,再到自己心动、心死的全部经历,都分享给了陆宴。期间陆宴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不停地在喝酒,等封鄞语落后,他嗤笑似的发出了一声“呵”,然后叹了一口气:
“我说你怎么跟丢了魂似的,原来是失恋了啊......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