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一张的,都是些纸片,李缘挺好奇他一个傻子装这么多纸片干嘛。
拿起最底下的那张,纸有些折痕,还有些泛黄,但是看得出来是被主人好好保存的。
是一张蜡笔画,散发着一股子陈旧的味道,画得无比简单,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敷衍,但是它如同宝藏一般被珍藏起来。李缘模模糊糊地记忆中,终于还是想起来这幅画的存在了。
一股酸涩和感动窜上李缘的心头,他才知道,傻三比他想得更爱他,爱得更久。他又开始审判自己了,为什么不用正常人的视角去衡量傻三的爱情,终归是他伤傻三最深。
眼眶蓄满了泪,鼻子也酸涩得很,李缘喉咙间也忍不住发出一声哽咽,他擦了下眼睛,眼泪堆在眼睛里,朦朦胧胧得看不清楚,又去看剩下的东西。
或是他们一起画过的画,或是他们吃剩下的糖纸,还有一些明显是新的纸,上面的图案杂乱无章了起来,看得出画画的人心里的烦躁。
他们的过去,都被傻三好好藏起来了。
李缘再也压抑不住,大滴大滴的眼泪砸下来,傻三原本是背着他,听见了李缘的呜咽声也转过身来,看见李缘真哭了,他自己还手忙脚乱起来。
李缘忽然想起,当年他受了欺负,傻三也是这样到自己眼前来哄人。
这时候也是,傻三用自己的袖子去擦李缘的眼睛,嘴里还在说:“你别哭了,我又没欺负你。”
李缘听到这句话哭得更厉害了,他紧紧地抱住傻三,口齿不清地说:“对不起,我再也不丢你了。”
傻三没有再说话了,他宛如抱着一个受欺负的孩子,房间没开灯,有些暗,但他身上有光。
李缘止住哭声时,傻三像是在发呆,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李缘的头发。
李缘的心里忽的有了些决绝和冲动,他把傻三压在身下,看着傻三睁大了眼睛看他,一副对即将发生的事毫无所知的样子。
李缘几乎是虔诚地脱下傻三的衣服,亲在傻三的脖子上,傻三对发生的事反应过来,他在害怕,他没见过这样的李缘,像极了当初追着他咬,要他手里骨头的狗。傻三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但李缘存心要他出声,把傻三的脖子亲得一片斑驳之后,他的嘴仿佛是感受到傻三身体的号召,咬住了ru头,不仅牙齿轻轻地撕扯那个凸起,舌头也不安分地划来划去。
这下傻三忍不住了,他感受到了胸前一阵一阵的快感和痛感,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又有些陌生。但是这些让他想起李缘家里厚重的土墙和炫眼的灯光,那片Yin暗的竹林,还有竹林里那个装满腐叶的小水塘。他仿佛还能闻见那股草木和泥土腐烂的味道。
傻三不喜欢这种联想,但是在他身上的人是李缘,这又让他感到一丝兴奋,两种感觉混杂在他的身体里,他像是过年时放的烟花,马上就要炸掉。
李缘的身下早就支得老高,这些年他长的壳不仅仅是身高和体重,下面的东西也随人,长得吓人,紫黑色的rou棍上筋络缠绕,顶端还在吐着水,和傻三白白嫩嫩的一根比起来,简直就是变态。
傻三去推李缘的头,想要让他别再折磨自己胸前两块rou,李缘也随他的意,嘴终于离开那两个被咬得快破皮的可怜兮兮的nai头,转而向下,一口含住了傻三的性器。
快感来得过于强烈,傻三的腰猛地拱起来,嘴里也发出一声惊叫,像一只想要蹦回水里的鱼,但是腮还被人扣着,怎样挣扎都是徒劳。
于是他夹紧了腿,又怕把李缘夹痛,本来就不敢使劲,偏偏李缘还吸了一口,另一只手去摸傻三的腿。
傻三更没力气了。软着身体去推李缘的头,他感到了下身有些奇怪,但是很舒服,他马上就要像小时候一样不受控制的尿出来,傻三觉得自己这会儿应该是在做梦,梦醒了就会看到床上一片chaoshi—他尿床了,然后他妈又会拧他耳朵。
李缘感受到傻三身体的震颤,他更加卖力了,手去抚摸那两个圆润饱满的囊袋,间或还用舌头去舔一舔,嘴里的rou棍也伸到了最深,用柔软的喉头挤压着。
傻三原本还是哼哼唧唧的叫两声,现在他终于忍不住了,他挣扎起来,拼命挣扎想要让自己的身体离开李缘的嘴里,他本来脑子不太好使,话就说不太清楚,这会儿李缘更是仗着这点狠劲地欺负他,听到傻三焦急的声音里甚至带了些哭腔,乱七八糟地说到:“不行……不行,啊,我难受……呜……你,你别咬我了……啊!……”
最后李缘一个深喉,傻三就射在了李缘的嘴里,傻三明显还没缓过来,腰在发抖,两只眼睛也对不上焦,还在大口地喘气。
李缘却不打算就停在这里,他把嘴里的Jingye吐到手里,又伏下身亲在傻三的眼睛上,去舔他的鼻子,舔他的嘴巴。
现在傻三完全是一副任人鱼rou的样子,本来就痴傻的脑袋这会儿更转不动了,他看着李缘趴下来,嘴停在自己的眼皮上面,脸上一直都是黏糊糊,然后又感受到他起了身,把自己的腿掰开。
但他还是不知道李缘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