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正午,王崇民才缓缓苏醒。他的脑袋涨得发紧,全然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他瞪着眼睛在床上恍惚了半分钟之久,他拍拍脑袋,撑起身体下了床。
甫一动弹,全身痛感才归位,浑身像被压路机碾过一样,酸痛无比,微微动弹整个身体都要散架,从内到外都疼。脚一落地,胯部便传来一阵一阵的酸麻,而动作牵动了后xue,更是感到一阵撕裂的刺痛感。
王崇民的腿一软,直接倒在了床上。他虚弱地坐在床沿上,低头沉思的时候,钟文青走了进来。
王崇民脸色铁青,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看向来人的目光,充满了杀意。
“王,王总,你醒了。”钟文青的眼神有些躲闪,忐忑地说道。
王崇民心里大骂:没Cao过屁股的色狗!他拧紧眉头,眼里拉满血丝,此仇不报非君子。
他用沙哑的声音冷冷说道:“滚过来。”
钟文青坐到床边,漆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王崇民,满脸懊悔和愧疚。
王崇民道:“再过来点。”
钟文青小心翼翼往前挪了挪。
王崇民立起身,甩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啪”一声,一掌耳光盖在脸上,比起疼痛,那耳光更多是羞辱。
钟文青嘴唇微颤,他垂着头,手里攥紧床单:“昨晚的事是我对不起你,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看到你那样……”钟文青抬眼偷偷瞄了王崇民一眼,一对上那道冰冷的目光就立刻低下了头,“就…就发疯了。王总,我知道你什么都不缺。有什么要求你提,你怎么折磨我我都不会啃声。”
王崇民冷哼一声,绷着脸靠在床头,一言不发。
钟文青耷拉着眼尾,看见王崇民冷峻的脸庞他的心里也不好受,望着上司苍白的脸色,他说道:“先喝点粥吧,我端进来。”
他从厨房盛了碗温热的粥,递给王崇民:“先…先垫下肚子。”
王崇民心里还在盘算着怎么样谈判使得利益最大化,一个眼神都吝啬给钟文青。无奈实在胃疼头昏,再饿昏过去,脸面何存。
王崇民见钟文青一脸期待地把盛粥的碗举到自己面前,他收回欲伸出的手,直直盯着钟文青,冷道:“你是不是忘记昨天把我的手绑着,往死里Cao这回事了?我手抬都抬不起,你让我怎么吃?”
钟文青被提醒得两颊爆红,他连忙出声阻止王崇民说下去:“王、王总,我来喂你。”
盛粥的汤匙贴着王崇民的嘴唇,温热的粥小口小口地喂进嘴里,那苍白的嘴唇慢慢地恢复原本的血色。
看着上司那虚弱的样子,钟文青心中一阵躁热。他的目光落在了王崇民裸露在外的雪白脖颈上,上面布满的青红痕迹都是昨晚性爱的遗留,一念及此,他的小腹不由一紧。
他不敢再多看,喂完粥后靠在了一旁的布椅子上,用双手支着额头,陷入沉思。
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王崇民喝完粥,慢条斯理地擦嘴,他缓缓开口:“说说吧,你的想法。”
钟文青抬起头,面如死灰:“我……我一睡醒就上网查了,强jian男性虽然不构成强jian罪,但是涉嫌猥亵罪”,他垂下头,把脸埋进手掌里,闷闷的声音传来:“有判五年的,也有判三年的。我去自首争取从轻处理。”
王崇民气得一口血快要喷出来,他恨不得再扇钟文青一耳光。这他妈哪来的不开窍的木鱼,他只是因为钟文青把自己Cao昏过去而生气,和所谓的“强jian”完全是两码事。
王崇民越听脸越黑。
钟文青见状连忙说道:“我……我名下不动产,在老城区荣盛路有套房,银行卡里存了34万,4S店的奔驰还没提,都可以赔偿。”
王崇民恨铁不成钢,不怒反笑:“你那点臭钱留着吧。你去自首,打算让所有人知道我王崇民被一个愣头青按在家里强jian吗?你坐几年牢后安然无恙,我被人戳脊梁骨一辈子。”
钟文青显然没有考虑到这点,王崇民的话让他哑口无言,嘴唇微颤,用一种无助的眼神望着王崇民。
王崇民心中一喜,脸上却是不动声色装出一副苦大仇深、悲痛不已的样子,“我在F市打拼十几年才到这个位置,越是往上爬越感到世事炎凉,要是被人知道我被毛头小子强jian侵犯……”
钟文青的心更疼了。他用手捂住脸,哽咽道:“对不起,我真他妈猪狗不如王八蛋。”
王崇民趁热打铁,乘胜追击,装模作样叹道:“我之所以让你给我揉xue,是因为我相信你。你却枉费了我对你的信任”,愈说愈苦,情到深处竟觉眼眶shi润:“我三十好几,天生性格冷淡不受喜欢。被你Cao了之后,更没有女人会接受一个被男人上过的古怪男人,我自己都觉得恶心……”
话毕,一双黯然的眼睛流出了泪水。两行晶莹的泪珠,狠狠地砸在了钟文青的心上。他呼吸一窒,两行泪水就像狂风暴雨来袭,在钟文青的内心掀起波涛汹涌的巨浪,他内心又一道防线彻底土崩瓦解。
他一个箭步上前,一把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