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月属实没想到,缝好的伤口居然还能裂开,医生说是应该动作幅度太大牵扯到了,又重新给严风燃处理包扎。
沈时月就在一旁看着,那血淋淋的伤处让少年拧紧Jing致的眉眼,时不时紧抿唇瓣。
处理好伤口,医生又交待少年让病人静养,不要再胡乱挪动,或者情绪起伏过大影响伤情恢复,沈时月听得仔细,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可能是受伤的病人都情绪都有些脆弱,就连严风燃这样的凶痞校霸也不例外,哀求着让沈时月多陪陪他,多看看他。
沈时月从来没见过严风燃这么卑微的模样,说话的调调还隐约有点矫情又绿茶,但考虑到他是为了自己才被捅,沈时月都暗暗忍下来了。
好不容易哄人睡着,沈时月长吁一口气,刚出病房,就见迎面走来一个高大的中年男人,面目威严,眉眼与严风燃七分相似。
应该是严风燃父亲,沈时月猜想,一时间有点尴尬,也不知道有没有被看到他从严风燃房里出来。
好在对方只是扫了他一眼,很快别过视线,与沈时月擦肩而过。
……
之后的二十几天,沈时月都请了晚自习去照顾严风燃,在严风燃的装可怜攻势下,沈时月还把他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
一开始倒也真的是很寻常的照顾,就扶严风燃起身,替他买饭什么的。
可每次严风燃都说没力气吃饭,非要沈时月喂他,给人整无语了,刚想拒绝,严风燃的脸色就刷一下变得惨白,痛哼着说又扯到伤口了,吓得沈时月赶紧叫医生。
后来沈时月逐渐麻木,尝试着自我开解,生了病的人难免矫情些,反正只是喂他吃饭,又不会掉块rou。
话是这么说,但每当男人窃喜依恋的眸光黏在他身上时,沈时月还是无法做到视而不见,红着脸吼他,让他专心吃饭。
按理说一开始严风燃恢复得很好,三周左右应该就能出院了对,现在却愣生生拖了一个月,最后还是医生再三强调病人没什么大碍可以出院了,俊朗的男人才耷拉着眼,不舍又哀愁地看着少年兴高采烈地去帮他办理出院手续。
终于等到严风燃养好伤这一天,沈时月实在是开心雀跃,有种终于解放了得恍惚感。
有一说一,沈时月一开始去照顾严风燃,的确是抱着担忧自责的情绪,但他属实没想到受伤的严风燃能这么作……
吃饭要喂,吃苹果要削,就连睡觉也要沈时月讲故事哄,但凡沈时月表现得有一点不乐意,他就开始捂着肚子喊疼,吃准了沈时月拿他没办法,最后他甚至还耍起流氓,让沈时月给他扶鸟上厕所,给人气得摔门就走,他又电话轰炸一顿道歉诱哄,等把人哄回来才终于收敛了点。
这一个月严风燃的作妖事件历历在目,现在送走这大爷,再也不用“悉心”照顾他,沈时月怎么可能不开心,恨不得点一首《好日子》庆祝一番。
折腾完回到家,沈时月累得要死,陆思阳又打电话说马上来来接他去看月亮,给他传了这小胖橘的照片,照片里猫咪憨态可掬,看得沈时月心痒痒。
身上的衣服染上了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沈时月从衣柜里挑出一套衣服,准备一会儿换上。
……
玄关处响起门铃声,陈姨有些疑惑,先生太太不久前才打电话通知说今天出差不回来了,两位少爷也已经到了家,会是谁摁门铃?
她踱步过去开了门,门外站着一个身材修长,外貌儒雅英俊的青年,穿着一身白大褂,是温医生,他这段时间来得勤快,陈姨也认得人了,但今天先生不在,温医生怎么突然过来了?
陈姨面露疑惑,轻声解释道:“温医生,先生今天出差了。”
闻言,温卿礼貌微笑道:“我是过来找择霜少爷的,他似乎有点不舒服,叫我过来看看。”
“哦……”陈姨尴尬点点头,后退一步让人进来,补充道,“小少爷的房间在二楼左边最后一间,您过去吧。”
温卿保持着礼貌的微笑,步子不急不缓地上了楼。
二楼第一间房门没关紧,露出不小的缝隙,温卿的视线不经意往里一瞥,一片瓷白的rou色映入眼帘,青年恍惚一瞬,下意识停住脚步,狭长的丹凤眼一瞬不瞬往房间里看。
房内的少年似乎没意识到门没关紧,正在脱衣服,很快雪白赤裸的酮体就暴露在空气中。
少年平坦的腰肢极为纤瘦,肌肤雪白得晃眼,尤其是那对如刚发育的少女一般微微鼓起,却并不过分丰满的胸,莫名给这圣洁的娇躯增添了旖旎情色。
门外的青年怔愣在原地,嘴角的弧度僵硬,看到这么yIn靡的春景,英俊斯文的脸上并未有过多的表情,但仔细看,却发现他的喉结滚动,平日里疏离礼貌的眼眸露出不易察觉的痴迷神色。
下腹窜起了一阵邪火,青年像是彻底被钉在十字架上,纹丝不动。
迷糊的少年仍旧没有察觉自己的秘密已经暴露在别人眼中,又开始脱裤子,两条修长白皙的腿笔直,大腿富有rou感,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