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他的奴隶。
只能跪。
只能服从。
听命于他。
他没有权力,他要取悦他的主人。
叫嚣反抗的属性与雁南信留下的因子斗争,撕咬。这是他唯一能够反抗的方式,冷汗涌出浮在皮肤表面,紧张、恐惧、不安以及疼痛。
他一直在抖。
雁南信拎着鞭子到少年身边,鞭柄在少年脊背上游走鞭身搭在他肩膀上。雁南信几乎都要忘了这个鞭子的存在。
“告诉你个事情,这柄契约鞭如果按照原本的线路走二十年后你会用到它,接着半年后你彻底摧毁了它。”
雁南信抓住少年发凉的手指将鞭柄塞到他手中,“鞭子确实完成了,你收了一个Sub和他建立的关系,血液相交立下誓言。”
“渴望稳定的关系,渴望一个家。”
“但不会拥有。强大的Dom有足够的能力保护Sub的安全,这句话还有另一个意思,强大的Dom可以代替Sub去成为实验品。”
“你应该是知道的,Satan virus 进行研究的同时对于Sub的研究也在同步进行,所有步入成年阶段的Sub都要进行实验测试,如果过关将会被作为研究体。虽然不是所有的Sub都会成为研究体可怕的也就是可能成为研究体。如果提供强大的Dom的血液将不用进行测试,你也知道帝国强大的Dom就几个,而你的一个心动……”
雁南信捏住少年带着血丝的脸颊盯着他的眼睛,“是你杀了你自己。”
无法控制的颤栗,雁南信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如同可在他的骨头上。好疼,他和自己说这些不过是雁南信编排出来的事情,但事情却如同他自己做过一般帧帧展现在他眼前。
掌控、训斥、管教、关爱……这些确实发生了,如温柔泡影般被他亲手扼杀。
雁南信放任他跪在那里,不管他姿势如何坐到沙发上端起酒杯细品,“Sub愿意臣服于你,完全依赖与你,信任你,哭着求你收下,心动不忍怜惜…这些情绪占据了你的理智。”
打着颤的少年正住神色,“说的就好似你没有经历过这些。”
“我经历过。”他说的轻佻,“但我早就杀死了那个男孩,我是你也不是你。”
雁南信起身要离开这个房间,“今天结束了,晚上见。”
是结束了。
身体上的结束了,精神上的依旧在继续。
少年的雁南信还是那个男孩,他既没能杀死男孩也没能与男孩分别。
他渴望一个家。
从那之后就一直想要一个家,有人依赖他,信任他。
那柄鞭子攥在手心里是热的可他的心热不起来。
少年握着鞭子蜷起身体压在箱子底部的记忆被翻出来,亲情、温暖、鲜血、泪水……这些是他的过去。
那是零落建立之前的纪元,将同龄人压在脚下的雁南信难以抑制住内心的兴奋和喜悦,看到这一幕的父亲拉住他就往家里走,“信儿,你是Dom?”
嘴角还勾着笑的少年仰头望向他的父亲,“什么?”
桌旁的母亲听到这个消息扔下手中的物品就赶来,她用指尖触到雁南信的脸颊,打着颤将他拥入怀中,“信儿,保护好自己这样我们才能有一个家。”
“什么意思?”
……
雁南信抱着母亲的手被涌出的鲜血染红,他听到母亲说,“跑,藏起来,不要告诉任何人你的属性,等到你足够强大的时候去和一位心爱的Sub确立关系,训斥管教爱护关爱用你的方式去建立一个家。”
“信儿,这里的家结束了。”
惊慌..少年模样的雁南信缩在地面手里还握着那柄鞭子,他醒来时天完全暗了。
还在梦中的情景中没有出来,他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这方面的事情了。撑在地面让身体快些恢复力气,脑海中还在回响那声音如同要将他再次拉回去。
“看来是睡了一觉。”雁南信端着一份食物回来的。
碗盘放在桌子上等着少年过去。
两人一时间竟都没有动作。
少年看不透他什么意思,让他吃饭?是吃饭?不是跪着或者趴着?
“还不过来?”雁南信带着笑到。
走上前把少年扶起来抱到椅子上,“吃饭。”
“还是说,”雁南信挑眉划过少年纤细的手腕,“想把你想的那些付诸实践?”
少年不理会他,抿一口汤还算合胃口。
这个房间的布局很简单,暗色调为主收纳的暗格里的工具都是他制作的。少年的雁南信在这里进行调教,他带人来却从未确立过关系。在这之前的所有Sub里面只有一个曾经让他心动,但对方…拒绝了。
他当时问那位Sub为什么不愿意,对方从跪立起身对他说,“您缺少了最重要的东西。”
雁南信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说,缺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