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如果不是因为翟星辰在旁边,这个相机会直接狠狠砸在他脸上。
严执的动作没停,又从他身上搜出他的工作证,看了眼上面的公司名,哂笑一声,对小汪说,“谁给你们老板胆子让你来拍我的?这么嚣张,直接怼着我的脸拍?”
小汪从喉咙里发出几声艰难的咳嗽,有苦说不出。
他也没认出来翟星辰旁边的人就是严执啊,还以为是他的新姘头呢!
他老板在他走之前还叮嘱他,拍翟星辰的时候注意着点严执,不要跟他起正面冲突。而且就算拍到什么有用的料,也要公司经过谨慎审核再发出去,确保不会踩了严执的雷。
毕竟他家里可不是好惹的,有一整个哪个公司都不敢硬碰的律师团。
他当时还在想,难怪严执粉丝那么多,流量那么大,却几乎没有被八卦杂志爆出过什么料,只在路人盘讨论度高,原来这么会搞舆论控制啊。
翟星辰在一旁看那个狗仔血流了满脸,都开始翻白眼了,不由轻咳一声。
严执就放开了对小汪的钳制,站起身来,不轻不重踹他一脚。
“滚吧,以后不要让我在南城再看见你,也跟你老板说一声。”
看着那名狗仔连滚带爬地跑远,翟星辰就去拉严执的胳膊。
拉了才发现,严执的整个手臂都是在抖的。翟星辰吓了一跳,连忙去看他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回去吧。”
严执回过神来,将小小的储存卡揣进口袋,拉着翟星辰上了楼。
楼道里黑洞洞的没有开灯,他们俩就着透进来的月光爬楼梯。严执在黑暗中不着痕迹地调整呼吸,努力平复自己鼓噪的情绪。
他今天其实有点喝多了,到现在整个脑子还笼罩在一片熏熏然的酒气之中。他能感到自己血液里流淌着一股原始残暴的冲动,让他瞳孔微微扩大,整个身体都在无法控制的轻轻发抖。
很少有人知道他以前练过拳击,在他十几岁的时候,为了发泄身体里躁动的情绪和精力。但他发现,这种现实中的鲜血和暴力,比游戏里的更让他感到兴奋,兴奋到他无法控制的地步,让他觉得自己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他不喜欢无法控制的东西,所以他没有再碰过拳击这一类对抗性运动,平日里也尽量避免与人发生肢体冲突。
今夜发生的事有点超出他的预料,他暴揍了那个不长眼的狗仔一顿,发泄了自己心中无处可去的烦躁情绪,却也让自己心头的那把不能明说的火烧的更猛。
他现在特别想操翟星辰,往死里操。
想把他的双手反绑在背后,头死死地摁在枕头里,看他因缺氧而变得潮红的后颈,听他在鼻腔里发出难以忍受的闷哼,下身狠狠地捣进去搅弄,把他草得双腿发软,擅长舞动的柔韧腰肢脱力地在他手掌里颤抖。
想让他在自己手中不停地射精,直到最后什么也射不出来,被迫在床上发泄尿意,淅淅沥沥地流出淡黄的液体。那个时候自己就能一边欣赏他崩溃的表情,一边凑上去亲吻他眼角因羞耻而流下的泪痕。
这些黑暗的想法,光是想一想他下身都涨得发疼,太阳穴突突直跳。
但他不能那么做。
翟星辰掏出钥匙打开门,拉着他进去,又去卧室的床头柜里翻找急救包。
他看见严执的手上被擦破了几道,正往外渗出鲜血。
严执就在他后面目光幽深地看着他翘起的屁股和露出的腰部线条,喉头不由自主滚动一下,别过头去。
翟星辰拿来酒精和棉签,正要拉过严执的手,却见严执好像受惊了一样飞快转过身去,走去了客厅的另一边。
“?”翟星辰发出一个疑惑的鼻音,又追过去,“你的手流血了,不赶快处理一下会感染的。”
“没事,我自己去洗手间洗洗就行了。”
翟星辰皱了皱眉,说,“你今天好奇怪。”
“你先去睡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严执没有回头,背对着他说。
翟星辰没有动,站在严执身后静静看他优美的肩膀线条,发现不知为什么,他的整个人似乎都在微微发着颤,他忍不住伸手轻触严执的肩膀。
才刚放上去,他就被严执紧紧攥住了手腕往后一推。
严执掌心很烫,正如他现在赤红的眼眶,他声音很紧地冲翟星辰低喝,“别碰我。”
翟星辰被他推得微微后退半步,惊异地抬起眼看他。
严执终于转过身,翟星辰看见他镜片下赤红的双眼,潮红而又显得那样苍白的脸颊,和急促起伏的胸膛。
“请你现在马上回卧室去锁好门,如果不想被我操死的话。”严执静静的说。
用这张斯文俊秀的脸平静地吐出粗鄙的字眼,这反而为他整个人平添了一种反差的魅力。
他为什么说脏话也这么有礼貌啊,翟星辰忍不住心想。
“我现在很难控制自己的想法和行为,我想操你,把你绑起来往死里操,时时刻刻都在想。”严执垂下头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