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星辰忍不住别开了眼,口干舌燥地想,彻底偏过头不看身前的男人,却感到男人把阳具更靠近他的脸,在他嘴角打着圈。
“星辰,舔舔……”男人小声说。
翟星辰停顿一瞬,没好气地抬眼,“刚放进……那里的东西,现在让我舔?你认真的?”
“……”
严执像是也知道自己理亏,不再坚持,只是情绪低落地将头低下去,翟星辰看不见他表情,却像是听见了他心底深处发出小狗一样的呜咽声,无奈地叹一口气,起身干净利落地将严执推到沙发上坐下,自己翻身虚虚压在他身体上方。
严执只愣了一秒,就睁大了双眼,看身体上方的翟星辰轻轻抽着气,对着自己勃发的性器慢慢坐了下去。
刚被完全撑开过的穴口微微抽搐着,温顺地将这个庞然大物一寸寸吃下去。
严执没有动,就这么看着翟星辰一点一点将自己全部吃掉,然后通红着脸将头靠在严执的脖颈处,自己挺起腰轻轻耸动起来。
严执听见自己耳边有轻轻的呻吟声从翟星辰口中泄出。
很随意的呻吟,用略微沙哑的清浅男声,丝毫不显得矫揉造作,更像是在小声的闷哼。
严执听着听着,眼色就慢慢暗了下去。
翟星辰动了片刻,见严执没什么反应,自己心里也有些悻悻的,索性停了下来,靠在严执脖子上轻轻喘息,不敢抬头去看他的表情。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一双手放在了他的腰间。
紧接着下身被猛然一顶,又准又狠地顶到甬道最深处,让他忍不住溢出一声尖叫。
严执用手攥住翟星辰的窄腰,发狠顶了几百下,突然抱着翟星辰站起来,就着下半身连在一起的姿势慢慢走去了卧室。
“啊……不行了!!太深……你先放开……”
翟星辰被猝不及防地抱起,感到自己的下身被进入到了一个令人悚然的深度,连忙抱住严执汗津津的脖颈,恳求道。
严执却只是牢牢把住他的腰,将他身体用一个刚好不至于滑落的力度托住,等到了卧室,翟星辰已经被下身的刺激折磨得不行,瑟瑟发抖地抱住严执的脖颈不肯撒手。
严执将他放到床上,他就飞快松开抱住严执的手,往床的深处爬去。严执就敏捷地伸手抓住他,将他的双手压在床头,覆身上去压住他,像野兽牢牢攥住了属于自己的雌兽。
严执发泄了一次,其实此时并不很急,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拨撩着翟星辰光裸着的脊背,思索着要如何看他还能在自己手中绽放出多少种姿态。
他见识过翟星辰高潮时的满面潮红春色,就更想再折磨他,逼他露出更泫然欲哭的模样;他看见翟星辰不着寸缕地躺在他面前,就更想往里再扒开一层又一层,让他露出嫩红柔嫩的内里,那从没有被别人见过的地方。
翟星辰面朝下趴在床上,双手被禁锢在床头动弹不得。感受到严执落在自己赤裸身体上的沉沉视线,他毛骨悚然地意识到:原来他以为的结束,其实只是个开始。
……
夜已经很深,窗外的蝉鸣声业已消失,夜色中一片寂静。卧室里的动静却刚刚平静下来,得益于装修时特意加厚、隔音良好的墙面,并不会造成深夜扰民的尴尬局面。
严执的呼吸还没有完全平复,浑身赤裸着汗津津地抱着怀里的人不撒手。翟星辰也光裸着身体,紧闭着双眼深深地陷在严执的怀抱里,胸前和背后布满了不可名状的红痕和青紫痕迹,湿得一塌糊涂,不知道是累的睡了过去还是陷入了短暂的昏厥。
严执低下头,轻轻将翟星辰汗湿的额发拨到脑后,用与在性爱中完全相反的轻柔力道小心翼翼地抚摸翟星辰的脸颊。翟星辰像是在昏睡中感知到他的触碰,并没有躲开,反而依恋地凑上去蹭了蹭严执的手指。
严执愣了愣,眼神更加地柔和下来,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抬起头,朝窗外的夜空看去。
城中村的房子矮,光照程度也比一般小区要暗。从窗户里望去,能看到一块块被交错电线分隔开的夜空。今夜天晴,满天繁星在夜空中闪耀。
严执想,他第一次送翟星辰回家的时候,翟星辰在阳台上与他挥手告别,他骑着摩托在小巷子转过身时,看到的就是这一方夜空。
那时他就在想,如果以后能每天都跟翟星辰在这里一起看星星,那该有多好啊。
现在,他的愿望实现了。
严执垂下眼,不再望着遥远的夜空,他闭上双眼收紧手臂,紧紧搂住熟睡的翟星辰,内心深处涌现出一股无与伦比的巨大满足感。
从小到大,他一直是那种淡漠的性格,哪怕是在最激烈的对抗中也像是隔着一层难以描述的壁。他就一直带着这层壁生活在世界上,与人交往的感情也都是淡淡的,像隔了一层纸,触不到实体。
直到看见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他才头一次拥有了渴望,这世界上的声色犬马,秋月春风,都透过翟星辰的身影在他面前铺张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