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他为自己这份冒犯而发自内心的道歉,他黑色眼珠子里的歉意与担忧也更好说明了他的忐忑不安,但是那份藏匿不住的兴奋与癫狂又暴露了他是个伪君子,一个披着人皮的野兽的事实。
他就像什么一样?
就像一个觊觎餐桌上香气扑鼻的荤肉的饥肠辘辘的流浪汉,在人前秉持那份教养,仿佛是个得体的上流人士,但当用餐的叮铃声响起,他便抛开餐具,像野兽一样扑上餐桌,抱着那块喷香的肉,不顾周围人的惊讶目光,只是忘我的咧开嘴疯狂地撕咬,吞咽,直到餐桌上的菜肴尽数下肚的时候,他才用白色的帕子擦擦嘴角,又恢复了那副有礼的模样,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
5.
野兽会对献身的圣人做什么?
饥饿的野兽会对裸露全身的圣人做些什么?
当他爬上爱人僵冷的身体,实际上这具身体已没有一天前那么僵硬,它就像爱人回光返照一样,开始释缓了,他用颤抖的双手解开他衣衫上的扣子,但他总是急不可耐的,于是又迫不及待地揪住已经敞开的衣领,粗暴地将衣衫扯开,四处散落的扣子落地发出轻微声响,而他也见到了爱人瘦弱的,发白的,光洁而又美丽的躯体。
他爱人那贫瘠的乳房就像贫瘠的土地一样结不出什么果实,只是干瘪瘪的,可是他却被这份贫瘠深深吸引着,随着喉结上下滑动,他俯身下去用湿润温暖的舌头轻轻舔舐僵硬的爱人的乳头,他甚至像个讨奶的婴儿一样,用嘴巴吮吸了好几下,仿佛想从这里面吸出什么似的。
也许是母乳,也许是血液。但他想到他的爱人不会有母乳,于是他笑了起来。
他的舌头就像灵巧的蛇一样在爱人的身上游走,他吃够了僵冷的乳头,又向上爬去,吻住了爱人漂亮的锁骨,任由口中的唾液留在上面,然后他又忘情的看着这对锁骨,一遍又一遍地赞叹它的美丽。
在领略到锁骨的魅力后,他又贪心地又往上去亲吻爱人的下巴。爱人的下巴并不是光滑的,而是有着刺挠,几乎看不见的胡渣,这让他的唇瓣觉得新奇,他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感觉,他曾经询问过那些流连在女人身边的手下,他们说女人的身体是光滑细腻的,是柔软的,带着芬香的,这与他爱人带给他的感受有些不同,但同样的就是那芬香的气味。
他的爱人身上散发着一股奇幻而异常的甜腻味道,带着些许的轻微的霉味,这个味道是他从来没有闻到过的。他并不清楚女人的裸体带着怎样的芳香,但他想着:一定是这样的味道吧。
他也并不在意爱人带给他的感受与那些品尝过各种各样的女人的下属有什么不同,他唯一确认的那就是他的爱人,这个漂亮的金卷发男人是他深深爱着的歇吉莉。只要是歇吉莉就好了,他想,他并不在意他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他在这份甜腻奇幻的香味中继续掠夺爱人的贞洁,他亲吻暴突出来的眼球,亲吻他发紫的脸颊,又深深地吻上他发白,没有血色的唇部。然后他用灵巧的舌头探入爱人的口腔当中——爱人是张开嘴巴从第一天开始沉沉睡过去的,口腔里并没有什么奇特的气味,也没有什么唾液在里面,于是他用舌头替爱人湿润干燥的口腔,又松开嘴来,用牙齿在爱人的下唇上轻轻咬了一口。但他很快后悔了,因为爱人的下唇凹陷下去,没有再恢复过来。
他那双躁动不安的双手也并没有歇下来,在舌头掠取的时候,那双温暖的手也正在他爱人的身上抚摸着,揉捏他贫瘠冰冷的胸部,他的耳朵里似乎传来了爱人羞涩而舒服的闷哼声,这让他更加兴奋卖力,于是他再也忍耐不了这份冲动,控制那只肮脏的右手就这么往爱人纯洁的下身摸去。
他并没有摸到女人的阴道,只是摸上了他也拥有的东西,但他并没有因此觉得奇怪,反而更加开心。爱人的下身是瘫软的,是垂落着的,他像给自己解决生理需求一样上下撸动爱人的根部,但并没有什么起色,它还是这么垂软,耷拉在他的手上。可是在他的脑海里,他能感受到爱人硬挺的器官在他手里因为他的动作而轻微跳动,又听见爱人舒服的低喘呻吟,于是他同样红着脸,从喉间发出沉重而粗的喘息声,他啃咬上爱人的脖颈,在上面留下自己的齿印。
在他的脑海里,爱人已经弓着身子将象征情欲高潮的精液射在他的手上,即使他的手中空无一物,即使他能感觉到掌心里器官的柔软。
爱人的性器是塌软的,而他的下身却是与之相反的硬挺,顶着黑色的西装裤鼓起来,撑起一个帐篷。他的下身硬得有些发疼,他从没做过性事,却在这时知道想着将这个硬挺的,有些发烫的性器送入爱人的身体,让身体的那份柔软包裹住自己。
他想到这儿,脸色也愈加红热,却并不因为害羞,只是对于性事的渴望让他身体发烫,于是他的粗喘变得更加沉重,但即使是在这份急切地欲望之中,他也没有褪去爱人的裤子,反倒像个青涩的人似的将鼓起来的性器紧贴上爱人的身体,又前后摩擦着,感受那份隐隐约约的快感。
“对不起。”他又再次用低沉的嗓音,用那副充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