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邻国东靖派遣大军五万人,入侵西尧北部边境。
陆辞得知后,迅速调集军队御敌,并让一部分禁军驻守在京畿附近,以防万一。
“有顾云飞在,怕什么?”
萧遥对此不屑一顾:“好歹他也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名将,你抱紧大腿就是了。”
“我是打算这么做啊,”
陆辞忧愁道:“如果你不急着跑去前线打架的话,我本来是不用抱贵妃大腿的。”
“多抱抱就习惯了。”
萧遥穿上战甲,捏着皇帝的下巴来了个深吻:“被他睡了那么多次,总该收点利息吧?”
……..可我也被你睡了很多次诶。
陆辞无力吐槽,怎么不见你给我利息啊?
萧遥一脸严肃地表示,老夫老妻了,谈利息多伤感情呐!
对了,我大概年底的时候回来,保证把他们削得一个都不剩,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去接我,顺便来一发。
然后他就带着豹子,牵着马溜了。
陆辞一边批奏折一边拨粮草,心中的悲伤逆流成河。
“爱妃,”
他凄凄惨惨冷冷清清地扯了扯白衣青年的袖子,嘤嘤嘤:“这宫里只剩下咱俩相依为命了,你一定不会抛弃我的,对吧?”
顾贵妃长身玉立,眉眼如画。
一柄大刀扛在肩上,闻言,他抬手揉了揉皇帝的脑袋,温声道:“别怕,砍人这事我贼熟。来一个砍一个,来两个砍一双——”
陆辞问:“那要是来一群呢?”
“全剁了。”
顾云飞出身岭北军,一袭战衣素白如雪,依旧延续了这支戍边军队的传统,不佩甲的时候,仿佛纯银的火在燃烧。
那我就安心了。
陆辞松了口气,把笔一扔,娇弱地拱进了他怀里。
“还好东靖的军队太渣。”
发表完《关于切实提高士卒利益和待遇》《优化武官晋升通道》《改变重文轻武政治观》等重要讲话后,陆辞在一片掌声和喝彩中翩然退场,凭借5.0的视力,一下子就从人群中揪出了萧遥。
“要是顾爱妃动真格的,我好怕他把皇宫拆了啊qwq……”
陆辞抖着心肝说:“平时看起来温润如玉,一旦生起气来,比你还可怕,武将都这么凶的吗?”
“有吗?”
萧遥转头问他爹:“云飞脾气这么爆?”
“…….毕竟从小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爆点是难免的。”
萧遥今日一身正式的战袍,玄衣银甲,头发整齐地绾成一束,更显得蜂腰猿臂,英气逼人。
他搂着陆辞,丝毫不理会周围投来的目光:“我还没见过他发脾气的样子呢。”
“我见过。”
陆辞弱弱地举爪:“那天你不在,宫里来了几个刺客……被他当场剁成了饺子馅。”
“……..”
萧遥感慨道:“还好我每次都留的全尸。”
萧遥身旁站着一个魁梧汉子。
个头比萧遥还高,头发微白,身披重甲,面容坚毅,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萧帅,这些年辛苦你了。”
陆辞真心实意道,中年男子摇摇头,说:“保家卫国,本就是我等该做的,哪里谈得上辛苦不辛苦呢?”
“倒是陛下,犬子入宫这几年,没少给您添麻烦吧?”
他叹了口气:“萧遥这孩子,他娘走得早,我又忙于军务,一直无暇管教他,所以养得娇惯了些……”
“你爹居然说你娇惯。”
陆辞十分意外:“那我岂不是要划到病娇那一栏去了?”
“算你有自知之明。”
萧遥牵起他的手,把他往怀里一带:“说明我们正好天作之合,佳偶天成。”
萧天问一看他俩又没羞没臊地腻在一起了,老脸一抽,只得换了个话题:“陛下,当年我做主将云飞送入宫中,你们相处得可还好?”
顾云飞是萧遥的发小。
他爹和萧遥的爹是故交。
顾家也是将门,后来家道中落,父母早逝,顾云飞小小年纪就辗转于各个亲戚家,受尽了冷眼。
忍无可忍逃了出来,投奔远在渝关的萧天问,成了他手下的一名小兵。
顾云飞从最底层的士兵做起,凭借一身武艺和祖传的刀法,在战场上搏杀多年,终于成了一军统帅。
由于他是个地坤,家中又无人帮衬,因而婚事一直定不下来。
倒是萧遥因为做过陆辞的伴读,两人好得那叫一个如胶似漆,新帝一继位,就把他拖回去成亲了——最难能可贵的是,这俩居然没打起来。
安安稳稳过了几年,除了薛定谔的太子还不知道在哪外,堪称模范婚姻。
萧天问思来想去,虽说伴君如伴虎,但如果皇帝是那种娇花型的呢?
而且他后宫里除了自己儿子,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