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怀瑛到了应国公府,才知道今日的赏花宴自己未婚夫也要来。
他急忙想走,姐姐却笑盈盈地强拉着他目标明确地直奔梅园假山。
“我,我身体不舒服,我要回家看看大夫。”
薛怀玉挑挑眉,说:“不舒服?那姐姐扶你到厢房休息,看完大夫就一个人好生待着,如何?”
这必不可能一个人,到时候东陵寻过来了,岂不是连床都是现成的。
薛怀瑛看出姐姐铁了心要逼迫他,从来泥人似好磋磨的人一反往常生起气,用力抽回手,站在一旁不肯动了。
他生气也闷闷的,不仅没威信还极可怜。
“他欺负了我,我还自甘下贱找着他欺负吗?”
“谁说你下贱了?我朝风气开放,只要不闹出有违人lun的丑闻,就是婚前失贞也没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小势微,现在六皇子被封为太子,觊觎他婚约之人更是不胜枚举。你除了讨他喜欢,还有什么能拿得出手?”
薛怀玉见弟弟闷葫芦般还是站在一旁不吭声,陡然怒火上涌:“碰一碰你怎么了?你这样的人,不给碰还有什么用处?你一两个月不理太子,还等着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眼巴巴来哄你吗?”
她一发火,薛怀瑛就害怕,强忍着眼泪,硬是拿出点勇气反抗:“你们都瞧不起我,到太子府里、到后宫,别人一样瞧不起我。我本来就配不上太子殿下,干嘛还要和人争?趁早被退了婚约,还能捡回一条命。”
薛怀玉更气,还未来得及教训,就听弟弟带着哭腔问,“你们是不是,是不是想趁太子喜欢我,让我死了,好为家里谋前程?反正我这种天资,注定当不久太子妃。”
“……”
没想过这件事,她和父母亲都只是一门心思想往上爬罢了。至于弟弟,又笨又软弱,会遭遇什么,好像从来不肯静下心去深思。
薛怀玉陡然被扎中心口,犹豫着将人搂进怀里,刚想开口宽慰,就听到身后传来咳嗽声。
她转头看见太子殿下,忙带着弟弟行礼。那个不争气的家伙还止不住眼泪,抽抽搭搭个没完。薛怀玉心里一片绝望,生怕他此刻形貌不堪,遭了殿下厌弃。
“怎么哭成这样,谁给你委屈受了?”
她还跪在地上,弟弟已经被拉起来,视野中只有两人挨得极近的小腿,像是抱在一起了,细细语语不知在说些什么小话。
好生煎熬的一段时间,等她被准许起来时,后背已经是一片冷汗。
“你先下去吧,我同怀瑛还有些话要说。”
“是,殿下。”
薛怀玉退下后,大着胆子远远瞧了二人一眼,自己弟弟低着头,两只手背在身后,看着羞涩又拘谨。
她突然福至心灵,也许太子殿下就好自己弟弟那一口,起码现在瞧着,是极喜欢的样子。
东陵寻见规规矩矩站着、眼角眉梢都写着撇清关系的薛怀瑛,一阵烦闷。
“站那么远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这还叫远吗?两人之间不过一步距离,再近一些,怕是光天化日就搂搂抱抱、不成体统了。
薛怀瑛心里犯难,小声禀告:“殿下,这是在应国公府,被人瞧见恐怕有损您的清誉。”
“你和我是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妻,谁人不知我们的关系?”他抓住薛怀瑛的手,五指轻轻张开、扣紧,话锋却陡然一转,“还是说,你不满意这桩婚事,想要辜负我?”
得益于开国之君和一代代美貌的妃嫔,东陵皇室向来以国色闻名,太子殿下更是其中佼佼者。
他完美继承了东陵王室的蛇瞳,瞳仁偏向细长,那份美艳与其用牡丹誉之,不如说是鬼手罂。
薛怀瑛无法遏制对他的向往和畏惧,即便自己的身家性命全吊在太子殿下那份微薄的旧情中,也还是禁不住恍神,被轻松推进假山内。
他今日穿了一件霜色绣青竹的锦衣,腰带则是冰蓝色,看上去寡净素淡,然而手腕、脚踝和雪白的颈子上都有薛家为他祈福而求来的红绳,叫人忍不住将其衣衫解了,细细看一看。
“你身子可好些了?”
都过去一个多月了,就是有不舒服,也早好了。原先薛怀瑛还担心意外怀孕,慌得整宿整宿睡不好,偷偷去找大夫诊脉,才确定肚子里没有多不该有的东西。
但这次说不定就没这么幸运了,一时抓着腰带不肯松。
东陵寻直接抱住他,两个人吻在一起。他们好久没接吻了,来自唇舌的chao热气息像催熟桃花的东风,暖融融地渡进四肢百骸。
强势霸道的龙涎香一股脑扑入薛怀瑛的鼻端,他手渐渐松了,改抓住太子的衣袖,腰带被轻松扯落,雪白的锦衣滑落到地上。
他动了动腿,夹紧那只探入腿间的手,迷蒙地拒绝:“殿下,不行,要怀孩子的。您饶了我吧,我,我害怕。”
声音已经因为过度的亲吻而变得柔软无力,他下面已经shi了,粘腻地粘住裤子,只要东陵寻的手再往前一寸,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