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之上,宾主尽欢,众将官与韩翊等客人分席而坐。中央空场,舞女翩翩,丝竹悦耳,杯盏交换。
樊一楼与段郁并排爬入厅中,一瞬间,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射向两人身上,犹如万把利剑,要将两人射穿。
段郁抬起头,一双眸子含情似水看向主位之人。赵彬此时虽未着铠甲,仅闲适而坐,灰衣布靴,也自带了一股战场之人的杀伐之气,不怒而威。
相别多年,不想,再见竟是如此情形。
段郁自感羞愧,可是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就在前方,他怎么能无动于衷,站不起来,便爬着向前,他想与那个人再近一些,再近一些,他想给他看,为了见他一面,他受了多少苦,他想给那个人看,为了活下来,他有多么不容易,他想将满腹的委屈都说给他听,奢望那个人还能如曾经一般,将他抱在怀里哄一哄。
只见赵彬摆了摆手,两名军士立时起身,一人一脚分别踩上了段郁的腰身和小腿,将他牢牢的钉死在原处。
“唔……不要,松开,你们松开……赵彬……长卿,长卿……我,是阿郁啊……”
长卿,是赵彬的字。
“段郁,你别忘了,你只是个囚犯。”赵彬冷冷开嗓,其中的无情与凉意,众人皆听得出来。
段郁不可思议的看向赵彬,却从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中再也看不到情意,取而代之的,是凉薄,是厌恶,是嫌弃。
赵彬端起杯子饮了口茶,又道:“陛下将你们交给本将,是因为本将原本与这个驸马段郁有些情意,可是曾经的那些情意,已经消散在他一次次与jian夫的欢好之中了。如今,段郁,你只是个奴隶。”
赵彬抬手一指旁侧,段郁这才注意到每个客人身后都站了一个白衣人,然而细看下去,那衣服也只是松松垮垮遮住了上半身,下半身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已然有几个军士将手伸去了身边服侍的人的私密处肆意玩弄,而那些白衣人不仅不敢反抗,甚至连呻yin都要极力压抑着,不敢打扰分毫。
“你和他们一样,都是奴隶。我这延州,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像你这样的奴隶。段郁,你就凭着几句话就想要活下来,你问问,他们愿意么?”
自然没人来回答赵彬的话,可是段郁的泪珠子已经成串的落了下来,他撑着一口气从京城受尽磨难才来到这里,可是万万没想到,来到这里后,是这样场景。
一股浓浓的自卑之心涌上心头,段郁伏在地上将脸颊埋进臂弯,如此姿势,屁股自然就高高翘了起来,周遭军士窃窃私语开始讨论起来,声音最高的那组讨论的就是打人的手法。
段郁受刑已过数日,虽然这些天没有人给他上药,但tunrou已经消肿不少,上面的青紫痕迹也没有最初那般的可怖。
军营之中,常行军棍,若是打的过了,会耽误军队的正常运行,可若是打得轻了,又没什么效果,因此军队的行刑手十分佩服靖刑司行刑的手法,两队人马没多久就热热闹闹的讨论了起来,倒把两个所谓的“主角”给忽略了。
还是韩翊轻咳一声,率先起身敬了赵彬一杯酒,而后目光落在段郁身上。
“不知道之前将军所说的助兴节目是什么?难不成就看他们两个在此跪着?这身材不如何,长得也一般,若是就这么跪着,这节目当真有点扫兴了。”
韩翊从容不迫说出这一番,也有两分逼迫赵彬处置这两个人的意思,毕竟这个消息带回京城去,也能让他小小的赚上一笔。
赵彬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韩翊。他是边关统帅,在京自有他自己的眼线,韩翊带领五个人轮jian了段郁的事,他心知肚明,只是当众未撕破脸罢了。
随即,两名军士牵着一只藏獒进来了,站在了段郁身后。
獒犬通体黑色,毛色顺滑发亮,筋骨强健,似略通人性,进了厅堂,立时就对着段郁扑上去,腥臭的嘴巴喷出的热气甚至已经打在了段郁的tun上。
“不要,赵彬,你是不是人!”一直沉默寡言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的樊一楼猛得扑起来,那凶悍的模样比之獒犬更加凶猛嗜血。
然而军士常年训练也不是吃素的,何况樊一楼已经受了一路折磨,此刻也不过是突然而起的爆发力,几个军士拳打脚踢将樊一楼围困在中央,几下子就让樊一楼没办法再爬起来。
而那犬的舌尖,只差一点点,就要碰上段郁的身体。
段郁已经被双重打击彻底击碎心防,整个人呆呆傻傻的跪在原处,纵使没有人再禁锢着他,他也没有挪动分毫。
反而樊一楼吓得脸色苍白,身子颤抖,若非有旁人压制,早就冲上去以身代过了。
樊一楼仰起头颅,脸颊虽被一名军士踩在脚下,声音却丝毫不弱,切齿咬腮,双目通红,嗔怒:“段郁喜欢你近十年!而今你就是这么对待昔日的青梅竹马么!”
“樊一楼,你何时听说,是本将喜欢他了?分明外界的谣言,都是他喜欢本将,何况,就算本将曾经喜欢过这个男人,可他如今不知道夹过多少男人的鸡巴,本将怎么还会喜欢这样一个yIn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