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裹革埋忠骨,烈血洒土染赤梧。
雷声鸣鸣,电光闪烁之下,两军于赤梧关兵戎相见,雨冲敌阵,战鼓擂擂,和逆天之象,将旗垂垂而立,似在道此役之哀鸣。
近两个时辰的厮杀,天光几近昏暗。
当雨过天晴,战场上的屠戮也已接近尾声。
空气中散不去的血腥味儿一个劲的往鼻孔里钻,令人作呕,地面黏腻不已,每走一步都踏在了鲜血上。
这是一场近乎于单方面的屠杀。燕国军士正在打扫战场,清点人数,楚国的普通士兵被单独分开来,这些人,是答应过楚国小皇帝要还回去的。至于另外一些人……
“王爷,楚国将领周叔安被俘,已废去其武功,喂了软香散,押送至成王府地牢。另外,杀害小王爷那个校尉的……尸首被找到了。未能活捉,请王爷责罚。”
魍灿用不带有任何色彩的声音向霍暄禀报着,换来的是霍暄怒极而至的巴掌。清脆一响惊动了些许打扫战场的士兵,然而众人只扫了一眼,又垂头去做自己的事情。
成王霍暄手掌蓦然握紧。杀害了他的弟弟的人,竟这么轻易死了?他睨了一眼这个下属,冷声清寒:“没用。回府自去领罚。楚国俘虏,除普通士兵外,那些百户,千户,校尉,将军,挑着容颜尚好的送入姬营,给兄弟们开开荤。记得送去时将人手筋脚筋都挑了。剩下的人,喂了毒药,送去矿上。”
随后,霍暄又带着魍灿又巡视了半城,有些疲累,城中的血腥味也不知何时才能散去,便又吩咐了几句,带着下属回了成王府。
“本王要去会会周叔安了。”
——
昏暗的地牢中,一个被褪去铠甲只着单衣的男人双手吊缚,脊背胸膛皆有鞭痕,垂眸无力的轻微荡着。
霍暄一步一步踏入地牢,回声格外明显,下属安静做事,时不时可听得一两声铁链碰撞之声。
手掌抬起,霍暄示意魍灿舀冷水泼人面上,冲去周叔安脸上污渍,烛光之下,长睫玉珠,衣衫半shi,纵是铁链缠腕,血渍满身,也不掩人卓越风姿,铮铮铁骨。一时间,心头竟起了别样心思。
“周叔安?楚国的大将军?本王听说过你的名号,年少成名,威震四方,这些年为楚国立下了汗马功劳。如今,倒是可惜了。”
霍暄凉凉开口,同时袖中匕首滑落,从人颈间滑至腰腹,所过之处衣衫尽破,不过几息功夫,除手腕脚腕处仍存着些里衣布料,其他尽已赤裸。
霍暄肆无忌惮的欣赏着周叔安结实的身体,寒意更甚:“本王的弟弟也因这场战争而牺牲了,而这战争的主角,是你。不讨回些利息怎么行。”
霍暄解释着除衣本意,又道“本王与你做个交易如何?本王将你楚国士兵尽数归还,秦将军留下为本王所用,如何?”
周叔安抬起眼皮撩霍暄一眼,十足十嘲讽,且不说他出生入死沙场铁血,兵戎十年,怎会凭他一二句话就服软。
“大丈夫能屈能伸,既已选择这条路,又何惧生死?王爷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周叔安冷哼一声,慷慨而道。铁链晃荡哗啦啦作响,却仿佛战鼓配乐一般。
霍暄则是震喉低笑,笑此人天真,笑此人单纯。“不惧生死?可本王会让你,生不如死。平阳之虎,困笼之兽,格外有趣。”
周叔安此人格外Jing通作战之术,武功亦是不弱。仅一月便攻燕国三城十五县,其后两国对峙,始终僵持不下,毫无破绽。
可惜,跟错了人。
“秦将军可知,为何本王此此势如破竹大获全胜?那是因为……”使了眼神命魍灿继续动作。
魍灿得了命令,绕人身后,一手掰开周将军挺翘的麦色tunrou,一手执带有细长壶嘴的瓷制茶壶,粗暴的将壶嘴插入那人后xue,温热的水流源源不断。
周叔安挣扎不已,他从未受过此等羞辱,然而手足被缚,纵然挣扎也是有度,终究逃不过那样的屈辱。
昔日将军惨变落难的凤凰,从未被人视过之处如今被硬生生塞入竹管,疼痛尚且可忍,心中傲气如何也忍不得。
然而,霍暄继续说道:“那是因为,你们的楚国人颜钧主动送上了周将军绘制的地形图与战防图,主动将军队中百户以上的士兵送于我军做ji。且,主动将你的家人送到了雁门关。”
话音停止的同时,那人小腹也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在渐渐鼓起。“周将军,如此马革裹尸的滋味,可还好?”
周叔安对程钧与燕国串通一事完全不知,但仅震惊一瞬,便可安静下来。周叔安虽不幸受俘于人,但他的理智还是大于情感,第一念头便是否定。
“不可能,他怎么会……”
然而下一瞬,腹部逐渐鼓胀的痛意与胀意打断了他的思绪,唇边压抑不住的呻yin断断续续道:“不过……不过是些……劝我降服的手段罢了……”
霍暄抬眸细细将人打量一遍,虽因长年风餐露宿,作战边塞而变得皮肤有些粗糙,但其身材比例格外优秀,腰身修长,皮rou紧致,且忍